我饭后是有刷牙的习惯的,我清洁完口腔,简单整理一下自己,就匆匆赶回工作室。
那时,路遥已经录入完毕,正安静的坐在位子上等我。
见我回来,他笑着对我说:“吴念,你吃饭够快的!”
我呵呵一笑,“还行吧!”
他又将椅子拉得更近,头凑过来指着A4纸对我说:“我已经校对过了,没有问题,你直接排版吧!版面尺寸在这里……”
他的气息不断洒在我脸上,令我心一阵烧灼。
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他所做的都是故意在“勾引”我,我刚踏入社会,并不曾想过,人心会丑陋到这般田地。
一来二去的接触,每一次见面,路遥都像是见老朋友一样,毫不掩饰他的情感。
相反,我到是会拘谨,因为初识他,我们并没有真的熟到朋友的程度,只是客户关系而已。
在路遥取走他的东西后,我们再见面是在一个星期以后。
期间,他曾给工作室打过几个电话找我,我有时刚好出外勤不在,偶尔也接到过几个,说是要感谢我,约我一起出去喝喝咖啡,喝喝茶什么的,我虽然大学里没交过男朋友,但他三番五次的打电话给我,我便也能感觉到,他是有意想追求我的。
直到有一次,路遥在电话里说,“吴念,我们都是年轻人,你不会那么保守吧!只是一起坐坐交个朋友而已,你要不见,我就亲自去你们工作室找你了。”
因为他人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十足,而且人很有礼貌,对我又一向绅士,我打心里并不讨厌他,就没有再拒绝他,答应见他也是为日后不再被电话骚扰,并无多想其他。
我们的工作都很忙,不是他加班就是我加班,每次约会只能约到周末。
第一次约会,他带我去了帝都最大的游乐园,我们疯玩了一整天,我好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快活过。
以后,我们还看了话剧、电影,一起去听音乐会,没有一次像他说的那样,单纯的喝过一次咖啡或是喝过一次茶。
我跟他的约会就像吸大麻一样,完全上瘾了,之后,我也没再有想要和他终止约会的念头。
从此,我一颗懵懂的少女心,也渐渐泛起了涟漪。
那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我习惯性的会期待周末,期待能和他见面。
就在我和他最快乐的那段时间,他曾消失过一段日子,大约有一两个月吧!
路遥再没给我打过电话,我也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我唯一能做的,竟是孤独的等待。
我的爸爸妈妈是医生,他们的工作都很忙,从我记事起,我就一个人整托在幼儿园里,每天都盼着他们能来接我。
小学到大学,除了周末,我都是在寄宿学校生活的,“等待”,已成为我人生中的一门必修课,我已渐渐习惯。
我和路遥再见面,已是初夏。
那天下着小雨,我正准备下班离开,突然接到陆遥的电话。
“吴念,我是陆遥,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我们见个面吧!”
当时听到是他的声音,我内心很兴奋,握着电话的手一直在抖,“路遥,你去哪了?”
路遥并没有理会我的话,他自顾说道:“你出来吧!我人就在外面。”
我记得我当时都没顾上撑伞,抓起背包就冲了出去,说实话,那段时间我挺想他的。
他撑着一把较大的黑伞站在雨中,见到雨中奔跑的我,迎面过来,把我一把搂在他怀里,“吴念,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没有问他去哪?去做什么?
他打了一辆车,我安静的跟着他。
那地方在西二环,是一个居民区,我们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路遥牵着我的手,他很熟悉的朝着楼门进去,直奔电梯方向。
进到电梯里面,他才终于开口和我说话,“吴念,我带你去我家,你紧张吗?”
我从来就不知道该如何跟长辈们去相处,路遥的话,我第一反应的确是有点紧张的。
不知道路遥为什么会突然带我来他家,仓促中,我也来不及细问,只和他说:“路遥,你爸爸妈妈知道你今天带我来吗?他们会不会不高兴你带我来?”
路遥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他看着我,“不会呀!大不了进门叫声叔叔阿姨呗!”
他从兜里拿了钥匙开门,我的心已提到嗓子眼儿。
进到家里,这是标准的一室一厅,房间里安静的空无一人。
我虽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我追问他,“路遥,你不是说这是你家吗?你爸爸妈妈呢?”
他嘴角上扬,笑得有点邪疲,“对呀!这是我的家呀!我爸爸妈妈自然是在他们的家了。”
“路遥,你骗我?”
我当时很生气,虽和路遥相处愉快,甚至开始有些喜欢他了,但毕竟对他还算不上多了解,在陌生的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安全感尽失,我对他忽然没有了想念,只有些害怕了。
他观察到了我的拘谨,随手打开音响,CD里播放着齐豫的一首情歌。
路遥走到我身边,把我摁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吴念,喝点什么?喝茶还是红酒?”
我当时紧张的一心只想要离开,根本没有心情喝东西,便一口回绝道:“我什么都不想喝,路遥,你送我回家吧!”
他根本没有打算放我走的,“来都来了,喝点东西再走也不迟啊!”
茶几上早有一壶沏好的加了菊花的果茶放在那儿,他倒了一小杯给我。
我接过来茶还是热的,看来,他是在家里沏好了茶去找的我。
路遥在我面前一向是稳重的。
这一次,他急不可耐的催促着我喝完杯中的茶水,夺过杯子胡乱一扔,便把我整个人按倒在沙发里,开始强吻我,衬衫的扣子也很速度的被解开。
这是我的初吻,想不到初体验竟是这般不堪。
起先我还知道挣扎和抵抗,后来,我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任由他在身上疯狂肆虐,直到我的意识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