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很快,三个月的期限快到了,潘杰很焦虑考虑了各种战术,推演了各种可能。
他现在连饮食都一手抓,他怕苏宁偏心耍赖在饭菜里下药。这不仅仅是关系到蜀军未来训练方法,也是潘杨二家近三百年的恩怨的了结。
在民间,杨门是忠烈是胜利的旗帜,想想就觉得可笑和不公,同样是败退,潘家是奸佞是无能,而杨家是忠烈是英雄。
若是潘家守陈家谷口,他相信他祖父也能守一旬甚至更长的时间,就那葫芦型的谷口,外大里小。敌方实际上十万人不能全面辅开,在谷嘴其实兵力优势不太大。他要向世人证明潘家才是真正的将门大家。
杨辉同样很焦虑他觉得时间不够用,三个月就是三年他也觉得不够用,半夜集合还是有人无法一刻钟到位,向前突击时,可还有人拔刀伤了队友。
另外对马其顿方阵的了解,他对侧翼的安全越来越耽心,表弟说以后侧翼将由炮兵和机甲兵负责。以后是以后,他只想现在,只争朝夕。他非常想打赢这样的对抗,不为什么恩怨,不证明什么,他姓杨就应该是胜者,这是来自血液里骄傲。
这一天总是会到的,当万人对阵时肃杀气息扑面而来,已经没有人把他当成一次的对抗演习了。
潘杰一万人马,三千的步军,三千的兽骑兵,三千飞禽军一千的近卫军,排出盘蛇阵。杨辉用的是马其顿方阵全是步兵。正中间四千人的方阵,两边各二千的小方阵,四千大方阵后方又是二千的小方阵。比武双方的士兵腿上贴着神行符,身上贴着金刚符和输送符。
马大嘴看了双方布阵说:“潘指大兵家呀!你们看此盘蛇阵攻守兼备,你攻他步军兽骑兵两侧迂回、飞禽军攻后军,怎么破?”
“关门打狗,包饺子呀,攻兽骑兵,骑对步正面冲击,哪种步军能顶住?兵溃时步军追击,杨总若后军上来,潘指飞禽军阻援。兽军脱离步军战团重新组阵,胜负关键是潘指的步军能不能缠住杨总的步军,那怕打成一团成兑子也没关系,当禽兽两军吞了杨总的后军。那胜负已定了。”
“潘指必胜,杨总败不是能力问题,只是兵种单一,步对骑对禽有天然的劣势呀!这杨总这种布局能胜我就把这盘子给吞了。”
马大嘴说完众将皆默,同样的兵力同样的装备,怎么看也是潘杰有优势。
潘杰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为了求稳他并不急于进攻,他有速度上的优势,他在等杨辉的破绽。
杨辉吹了哨声,四千大方阵举枪踏步向前,动作整齐划一,整个操场只有一个声音,脚步声仿佛跺在人们的心头上。
潘杰露出冷笑,盘蛇阵从来就不怕你打头,应对的方法早熟练了,步军上前形成兑子战术成为僵持状,兽骑兵迂回两翼。飞禽军阻击敌援兵,等骑兵灭了中间步兵合后一处,兵锋指向所向无敌呀。
潘杰并不知道,杨辉就是要他使用最熟练的战术,他知他的兵种特点也知他的战术,而他不知他的兵种特点也不知他的战术,一个知他,一个不知他。杨辉认为这是他的一个胜机,他还有另一个最大的胜机就是马其顿方阵的杀伤力。
两步军马上要碰撞在一起,杨的步军只一个动作仿佛全军是一个人,潘的步军有哇哇叫冲在前的、有落后的、有兴奋的、有抵任务装装样子的,毕竟这是军演有些人提不了劲。两军的碰撞并没有形成兑子也不能成僵持状态,一声刺,一声收,再一声刺。潘军的兵身上的金刚符亮起显示中了要害要脱离战场,数百道又数百道的亮光象波涛一样一阵阵拍在观者心上。
潘杰的兵象割麦一样纷纷倒下被输送走了。潘杰急了挥下令旗让一千近卫军压上,这时候只能用人命去填了,不能让对方步兵脱离战场,只要对方步兵停滞在这,快速的骑兵将会从腰切断他们,这是胜负的关键。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是正常应对,也是想赢唯一的选择。
兽骑兵已经在加速要赶在步军溃败前穿插过去,看着同袍不断的倒下他们忘了这是演习,骑兵的荣誉告诉他们骑对步只能胜也一定会胜。
杨辉也挥令旗了让两边的方阵向骑兵布阵,同时又吹响哨子,这时中间的方阵动了,苏宁知道这是单数不动双数动,方阵的成员每人都有编号。在哨子响后,双号向前大步迈进,然后左并看齐又组成新的方阵继续阻击对方步军。而停住的单数也重新组合,在哨声响起后,一半向右转一半向左转,右手握长枪抵地枪尖向上,枪与地成45度角。人半跪着,后一个人抵前一个人成波浪状。
这此两边的小方阵也到位置,成三排排列,骑兵离五百步双方什长喊到“准备放”兽骑兵向前发射符箭,而小方阵前排向前施放远程火球法术,放完后蹲下吸收灵石回复法力,同时中间一排也放出火球后也蹲下,这时轮到第三排了,三排放后,第一排站起又是一轮的火球,这就是三段击。
让法术不间断,同时施法者体力又能得到恢复让攻击时间加长。
雨点般的火球无差别的落下,前面的骑兵不断的倒下被传送走,失去士兵的兽骑放慢了速度,阻碍了后面的战士的提速,这样整体骑兵突进迟缓了无法二次提速,双方的对射都有减员。
骑兵虽然减速但五百步的距离对兽骑兵来讲依然能一刻钟就到,扔了符箭拔出马刀辟向方阵,此时方阵向左右两边散去并不对攻,开什么玩笑人家在马上又有冲击力这时肯定闪人啦。
这时单数阵就露在面前,兽骑兵已经没办法再次加速只能靠惯性靠马力冲向长枪阵,磨牙的刺肉声响起,观者觉得牙酸觉得心痛,兽骑兵陷泥潭了,没有速度的骑兵很危险。
飞禽军拼命的攻击地面上的单数军,吃掉单数方阵解放骑兵才能胜利。刚才闪开的小方阵幸存者把兽骑兵和单数阵围在中间,向空中阻击,空地对战肯定空中占便宜,但被人围一圈成了肉靶子就滋味不好受了。
杨辉此时还有二千近卫军,向前,再向前中间的骑兵和空中的飞禽成了他们的目标,标枪向雨点一样落下。
飞禽军范福荣心想不能这样打,单数阵打兽骑兵,我打单数阵,对方小方阵打我,杨总后军还压上,再有空中优势也架不住人多呀,拼了,他传令转向,脱离战区扑向杨辉,管他娘的,先灭了你主帅。观者大声叫好,苏宁也激动了起来。这是胜负手。
潘杰咬着牙坚持着让步军向前冲想和骑兵会合,可面前的双数阵动作整齐划一每刺出总会亮起好多符光,无法正面突破,陷入泥潭的骑兵就会被消灭,没了地面的牵绊空中的飞禽就会成为靶子。
该死的,我现在不想突破只想兑子,为什么连这也办不到,潘杰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他不知道,马其顿方阵曾经是一个世纪的恶梦,他的优点是箭头式突击,潘杰想正面冲已经是错的,他的想法是好,正面冲击,突破不了没关系只要缠住或兑子,骑兵从腰拦断,与步军前后夹击,飞禽阻击后军,想法是完美的。可现实是骨感的。
任何一种战法都要有实力做支撑,没有这实力,你的想法再好也只能是镜中花,象美伊战争你要对攻,你要有这实力呀,否则就是单方面的殴打了。潘杰正面失败,让对方脱出一半的兵力阻击骑兵,飞禽虽能阻击后军但攻守逆转,战略意义不一样。
原来想法是阻击后军,让骑兵和步兵前后夹击对方,现是阻击后军是为了阻止敌后军消灭我方的骑兵,这一攻一守胜负已定。
杨军将士也清楚对方的步军和兽骑兵已经完了,拦住飞禽军是战场的关键,单数阵和双数阵大步的突击想尽快的收割对手,支援后军。两幸存的小方阵也拼命用远程法术攻击飞禽军想阻止他们的离去。后军也拼命想和大部队汇合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对抗飞禽。
拉高,再拉高。范福荣下令。迅速往天上冲脱离小方阵的法术攻击,转向俯冲向后军。
散开,一伍对一个。杨辉的应对不能算错,你挤成一团,人家空中一轰炸,这是给人上菜呀!可他没搞懂对方的意途,范福荣已经不对战局抱任何希望了,不是想灭他的后军。
马其顿方阵不断的收割着,已接近尾声了,他很快就是孤军作战了,面对人数上的杨军,他能做的是一个军人的荣誉和骄傲,赢已经不可能了。如果这不是演习是场实战,他此时应该护卫主帅撤离,期待东山再起,而不是进攻。
“一队,二队吸引火力,三队跟着我”。范福荣下令。一二队散开,成功的吸引了地面的注意力,每一伍人打一空军。地面的部队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呈伞状散开,兵力也自然散开了。
“三队火拼杨总守卫,尽量拉开守卫和杨总的距离。小林、小李到我飞禽上来当我副手,我挡杨总攻击,你们躲在我后暗袭杨总。”小李和小林用隐匿符盖住自己上了飞禽。
杨辉看到飞禽军来了,散开队列,每一伍人对一人。这是固定思维的缺陷,你在空中,我人散开,你不能团灭我,我几人打你一个先消耗你,此时潘军的部队已被消灭,等我人员回来团灭你。可人家不是和你对打,人家是要暗杀你,当守卫成功被吸引,此时杨辉身边只剩4名护卫了。
范福荣冲向和杨辉,杨辉狞笑着,小样的,和我对拼法术,我四人打你一个人,揍你成猪头。
当火球法术无阻碍落在范福荣身上,当范福荣的冰冻法术越过他,全部落在他的四周,在他和他的护卫之间形成冰冻带,当躲在身后的小林和小李左右插入射出符箭,杨辉懵了,匆忙间挡住了小林的符箭,但小李打来的符箭绝杀!一个呼吸的滞缓,绝杀!就是一息,就这一息,绝杀!
“万胜”愣了一下,飞禽军大喊。当他们放弃救兽骑兵时,这场战役他们已经输了,潘指的阵亡后还坚持攻击就是为了这一次的绝杀。
所有人都在掩护就是为了这次的绝杀。他们停止了攻击忘情的的欢呼,阵亡的潘军也加入欢呼。“万胜,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