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丁爸爸离去,我立即把雪茄往阿猪手上一塞,说:“在这等我,别走开,我去找高博。我有件重要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提防敌人来攻击。”
说完,我转身去找高博,阿猪傻兮兮的站在原地:“喂!什么敌人,你到底在说啥?”见我没有理会他,阿猪倒无所谓,急哄哄地拿起一根雪茄,点燃了。
我快步走到舞台下,拍了拍高博,低声说:“你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高博脸上写满了疑惑,立即跟着我过去找阿猪。
我把他们拉到角落里,掏出傅天骏的名片,说道:“我想,我已经找出躲在背后操控程丽丽、找凤凰玉,并且加害丁梅的人了,就是傅天骏和真焱大师,以及他们背后的庞大集团!”接着,我便把刚才跟傅、焱二人打交道,还有丁爸爸的话详细告诉了他们俩。
高博和阿猪都惊呆了。
好一会,阿猪才回过神来:“哎吗,上次傅天骏那小子,一出手就打赏我们一千块,我还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啊,原来他就是躲在背后的那条阴恶的毒蛇!走,我们报警去!”
我朝他脑袋一拍,道:“你傻了啊?报警,怎么跟警察说?告他们使用邪术,控制女鬼害人?还是打开灵异空间把怪蛇放出来?”
阿猪揉着后脑勺说:“不然怎么办?我们几个人斗不过他们呀。”
高博也皱眉道:“可惜,这段时间我忙着筹备婚礼,你让我做的三件法器,我还没做好。”
我说:“你就好好当你的新郎官,这段时间什么都别想,安心陪着新娘子度蜜月去,凡事小心点,一有不对的情况马上通知我。就算有了那三件法器,恐怕也对付不了真焱。”
我又叹道:“我们能做的,也就是随机应变了。凤凰玉还在丁家,没找着,他们暂时应该没空找我们麻烦;何况,听傅天骏刚才说的话,他好象知道我有法力,有意想拉笼我进去他的团伙,帮他做事。去吧,你先去陪着丁梅,咱以后再说。”
高博点点头,转身走开。
我转过头一看阿猪,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呆,他只愣愣地朝着一个地方看,连眼都不眨一下。我拍了拍他,道:“傻乎乎的,在看什么呢?”
阿猪还是没眨眼,嘴角几乎流出口水。他指着一个地方说:“你看那边,那站着一个女神,好正点啊!”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舞台的一侧,有一位非常之养眼的美女正在打手机。
也难怪阿猪看得入迷,这女孩肌肤胜雪,小小巧巧的鹅蛋脸上眉目如画、细鼻樱唇,五官十分精致;一袭火红的紧身衣,把她那玲珑优美的曲线表露无遗;再加上超短裙下一对修长的玉足,实在令人无法调开视线。
美则美矣,只是,我感到她的打扮十分怪异。
首先,她的左脚脚踝系着一对大铃铛。现在的女孩子,有很多喜欢在脚踝上戴一条银链子、一条彩绳什么的,用来装饰,这也很平常。可这女孩脚上的铃铛未免太大了些,活象两枚大红枣。戴在身上跑得动吗?
其次是她的腰上,缠绕着一条很象腰带的东西。我说的“象腰带”,是因为它跟普通的腰带一样,闪着点点星光,煞是好看;但是,没有哪种腰带是这么长的,足足绕着她的腰部三圈还不止;而且,带子的末端,还悬着类似手柄一样的物件。与其说是腰带,还不如说是一根鞭子。
再者,她戴着一件硕大的头饰,既不是发夹,又不是头巾,也比头箍宽大得多;头饰上绣满奇奇怪怪的花纹,长长的流苏从侧边垂下,颇有点少数民族的味道。
这样的打扮,也太潮了吧?
我便对阿猪说:“人家长得漂亮,你也别这么直愣愣的盯住人家看啊!风度,风度呀,你现在是在高级场所!”
阿猪嘿嘿一笑:“我不止是看,我还想跟妹子聊聊天,谈人生谈理想。”
这个阿猪,我刚刚才说出傅天骏这一危险人物,一转过头,他就光想着把妹,真够没心没肺。
我忍不住哂道:“就凭你这吊丝?瞧你这副德性,你要是泡不上,你给我一条软中华;你要是泡上了,我输给你一盒雪茄,怎么样,敢不敢打赌?”
阿猪怒道:“胡一鸣你别小看人!赌就赌,等一下你可别心疼!”说完,他把两盒雪茄往我怀里一塞,对着反光的玻璃柱子理了理头发,又端起一杯红酒,就朝那打扮怪异的女孩走过去。
我心里头暗笑,看他这副德性,我已经猜到结果了,人家妹子不被他吓跑才怪。我且搬过一张椅子,坐等看好戏。
阿猪走过去,假装不小心,一下子把红酒泼到女孩身上。咳,又是这一招,这小子肥皂剧看多了,只会这种老土桥段,真没创意。
接着,他对女孩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反正那女孩并不买帐。那女孩并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凤眼圆睁,冷冷地瞪了他几秒钟,然后,便指着他的脸门破口大骂。周围的宾客也开始围观他们俩。
阿猪脸皮再厚,也撑不住了,便灰头土脑地溜回来,一屁股坐下。
我剔着牙笑道:“怎么样?朱大情圣,我那一大盒古巴雪茄等着你拿呢。”
阿猪沮丧道:“你就别拿我开涮啦。这女孩可真够泼,她指着我的脸骂‘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你是故意拿酒泼我的,烂人’……哎,这回算丢大了!”
我笑不可抑,差点笑翻在地上。
阿猪十分气恼:“胡一鸣,你够了啊!你等着,我一定有办法让妹子对我改观。追女孩嘛,就是一场持久战,没必要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我哈哈大笑:“你可不是失掉一城一池,是整个国家都沦陷了。”
……
席间,不断地有演员在大厅中央的T字舞台上唱英文歌、表演魔术、跳劈呖舞,还有女高声独唱、钢琴演凑……宾客一边享用着美酒佳肴,一边观看表演。
很快,就要轮到我和林婆婆上场了。我便拿起藏有林婆婆魂魄的泥娃娃,走进后台换上一身行头,并且化妆。
林婆婆果然是正宗科班出身,对这些活儿非常熟悉。她附到我身上,没多久,就勾画好美美的花旦装,她要演的是贵妃醉酒。
她在我体内,我能明显感觉出她的兴奋。从年轻时候到现在,已经多年没登上舞台,如今又有了机会,自然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