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y cat,俗称的杀人案模仿犯,通常分为两种,一种只是冒充自己是某个案件的嫌疑人,想要一举成名搞大新闻的人,另一种则是追随前人脚步遁入黑暗的真正的杀人狂。
而且通常情况下,这些copy cat比原本真正的犯人更加疯狂和肆无忌惮。他们认真的研究前人的案例,找到作案手法的缺陷进行弥补,进行更完美的犯罪。
当FBI行为科学分析部门的首脑杰克克劳福德早上打开自己的办公室门,一个包裹精美的小礼品盒正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他的桌子上面。
如果不是说那个盒子湿透的一角正染红着他的桌子,也许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哪个朋友送来的惊喜。当然,哪怕是现在,也可能是自己的“老朋友”送来的惊喜。
法医部门的吉米很快就到了这里,在众人的强势围观下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黑色的丝带,打开了纸盒,一颗暗红色已经不再跳动的心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么严重的挑衅已经很少见了,尤其是这还是FBI行为科学部门的领导的办公室,简直就是把FBI按在地上打脸。
不过,归功于米粒间合众国会和整个传统大陆的对峙,科技蓬勃发展,现在的科学技术让这种案件可以很快找到线索,比如这颗心脏的主人。
一个化名玛丽的妓女很快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作为一个大学生因为曾经从事非法的行为被监禁过一段时间。
同时她也在安全系统留下了自己的信息,无论是指纹还是DNA。剩下的就是交给计算机了,很快就成功匹配出她就是这颗心脏的主人。
“玛丽-凯莉?”西文觉得有些滑稽,却让周围的人有了小小的误会。
“我想,西文医生是不会和这种职业的女性认识的。”碰巧再次讨论牙仙案件的莫离-道斯在一旁打断了众人的思维。
西文笑着摇摇头:“这个名字可是非常出名,可惜,作为灯塔国的安全部门,还是专门对付重大恶性案件的人员,你们居然对这个毫无反应。”
在他们面面相觑中,西文点出了那个名字“1888年伦敦,开膛手杰克,他的最后一个作品,就是一位叫做玛丽-凯莉的妓女。”
不愧是和汉尼拔属于同一个阵营的人,明明是受害者却成了一个“作品”。一旁的威尔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下确实谨慎的盯着面前众人的眼睛。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莫丽(Molly这个名字在上世纪末期一定是个非常烂大街的名字,各种作品都有这个名字),有了沃特,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状态。他不可不敢用自己家人的生命来赌这群人皮禽兽的节操和底线。
巴尔的摩这种核心区域早已经在城市现代化进程中布满了摄像头,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个可怜的玛丽-凯莉的尸体。
就像一头牲畜一样被豁开了腹腔,几乎全部的内脏都被掏出来扔在一旁。而左胳膊被砍下来轻微弯曲之后放在里面。
女孩那个曾经迷倒了无数进入夜店和红灯区的人的脸被不知道的钝器砸成了一团烂泥,但是同样能看到那个从嘴角划到耳畔的巨大伤口。
粉白色喉骨暴露在外,筋肉皆断,甚至喉骨上清晰可见一道锋利的切痕。想来凶手的手劲一定是很大的。
右侧的墙壁被血液喷溅的如同天女散花一样,又似乎点点繁星点缀其上。
肢解的右手和被环割下来的某富满脂肪的部位垫在女孩的脑下。胸腔同样被打开,心包膜内空无一物。
在凶手的眼光中,也许躺在屠宰场砧板上面的玛丽凯莉和那些躺在她隔壁的死猪死牛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感觉?”西文询问着身边站着的人,FBI探员们早已注意到那个仿佛是从电视剧里面走出来的演员一样奇装异服的人。
“很粗糙的手法对开膛手案件的模仿。”嗡声嗡气的声音从那个站在西文身边的男子口中传来。但是由于他戴着一个属于不知道多少世纪之前瘟疫医生的那种鸟喙面具。
很显然充满香料和过滤棉的鸟喙面具影响了他的正常发音。
男子用手杖指着那具破烂一样的尸体,“没有受过医学训练,哪怕是他从哪里弄到了手术刀,或者是从哪里得到了关于开膛手案件中尸体的情况,也有太多的不完美。”
“每一个法医,或者喜欢解剖肢解的人都有自己的画风,这个人,只是粗糙的模仿着一些错误的内容,甚至连自己的画风的雏形都没有。差评。”
男子的口气似乎就像是老前辈对不上进的后辈的叹息:“崽,阿爸对你很失望啊。”可是在这案发现场说的这种话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他指着被肢解扔在案板上的一截手臂,“玛丽凯莉的手臂上是一个半圆形伤口,这个星型伤口不过是被记者以讹传讹误导了。
不过嘛,总的来说,大部分的注意点都被模仿了,可以说,这个人参考的那份资料一定是比较详细的,我想,你们可以从这里考虑。”
在法医和FBI探员们讨论的时候,黑衣人拄着手杖,一步一顿的走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嘲讽的表情注视着那里。
“你们有仔细检查这里的信息吗?”要知道他们来的时候按道理已经有当地警察和FBI对这里进行了至少两次的自习勘验。
这时候一旁沉思冥想中的威尔睁开了眼睛,“线索,作为一个羞辱警察和FBI的人来说,他们肯定会继续作案。无论风险多大。尤其是这一次杀人对他来说就像是第一次的甜头,根本放不下。”
黑衣人似乎有些惊喜在这里,这群吃白饭的人里面还有一个真正的有敏锐思维的人。或者是,心中有犯罪心理的人。
他走到黑衣人的身边,蹲下身子,缓慢的挑开那个不起眼的小水漏,然后把手伸了进去。
一朵黑色的丝绒做成的硕大的花朵绽放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