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亲爱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在逃过了十年前FBI的制裁和监控之后,现在依然是一位驰名的心理专家,当然,想要预约到他的出诊可是非常不容易。
兰德尔-提尔是近些年来难得的几个让他印象非常深刻的病人。虽然说他是一种比威尔更为典型的认知障碍,精神分裂症状,但是比起威尔那种犯罪心理的认知障碍,兰德尔是一种非人类的认知。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治疗中,兰德尔都是认为自己是一只野兽,奔跑在荒原中,被周围的人类包围。这种认知在随着他深入到某个领域之后愈加深入。
博物馆,古生物博物馆,月色下汉尼拔优雅的走到了这里,微笑着从自己的那辆1965版劳斯莱斯幻影V中走出来,来探望这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莱,莱克特医生?”兰德尔依然是有严重的口吃的毛病,博物馆确实是一个可以有效避免和人接触的好地方。
在持续的治疗之中,兰德尔的内心充满了对这位灵魂导师的尊敬和崇敬。当然,不排除又是我们可爱的医生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
毕竟哪怕是他最杰出的学生,心理学界的一姐阿拉娜-布鲁姆都曾经被汉尼拔成功下药并控制。在这方面,除了来自古老家族传承,纳粹余孽知识,苏联医学院的知识,叔母紫夫人的日本忍者知识,还有来自于加入某个组织之后获得的终极知识。
“医,医生,我相信,你已经给我一个精神分裂治愈的证明了。”兰德尔有些紧张,就像是一个站在老师面前刚刚入学的孩子一样。
汉尼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一具具史前巨物的骨骼或者残骸。恐龙,猛犸象,剑齿虎,恐鸟……一直到最后
一个穴熊的头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汉尼拔似乎露出了非常感兴趣的样子看着这个头骨,以及这一区域众多拼凑好的标本。
“这些都是你的作品吗,兰德尔。”汉尼拔仔细的观察着那些穴熊头骨,“做出一个死去万年的生物的标本也许对你并不难,但是,如何赋予他一个活着的时候的魅力却并不容易。”
穴熊的咬合力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机关能够模拟出来的。FBI的人,甚至都不用太精尖的实验就能发现咬合力上面的问题。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汉尼拔在离开博物馆之前对着月光下依然陷入阴影之中的兰德尔说道,“他们知道了。”
夜深了,西文抱起刚刚在沙发上呼呼睡着的芙蓉,轻柔的把她放在卧室的被窝里。他则是坐在落地窗下,一面无聚焦的注视着睡美人,一边思索着目前为止的信息。
虽然他能清晰的察觉到这次的宇宙蛀虫并不止那个被红龙之心侵蚀的牙仙,也不止那个被兽血侵蚀的肢解杀人狂。
但是限于他的身体情况,他实在是懒得去暴力破解这次的危机。毕竟上次因为某人嘴馋导致和河蟹大战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退。
西文眉头皱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感应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作为一个曾经拥有至高无上力量的人,使用他的名字,哪怕是对他的描述都是会引发他的察觉。
眼睛望穿虚空,定位在一个红头发的人身上,他注意到这就是他们在案发现场时候跟拍的那个狗仔队记者。
本来已经放过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识时务,还想要搞大新闻。不屑的收回自己的感应,手指轻轻的叩击沙发边缘。
叩击似乎在空气中荡漾起微微的波纹,渐渐扩散开去,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如果乌列在这里,他就会惊诧的发现这是他们天使最擅长的“蝴蝶效应”。
通过蝴蝶煽动翅膀来让世界的命运长河泛起波澜,最终对整个世界或者其中的造物进行影响。
本来还打算留着你进下一幕故事做个好配角,既然这么不识相,就领便当去吧。
摆在法瑞迪-劳滋面前的小报已经完工,醒目的黑红色相间的标题写着《杀人犯才能解决杀人犯?FBI召回切萨皮克开膛手们对付牙仙》。
首先是醒目的照片,威尔和汉尼拔一前一后走出了案发现场,同时阿拉娜布鲁姆,莫离道斯,西文和芙蓉都被拍摄了进去。
某个作死不嫌事大的记者还在下面小心求证大胆假设,说西文和芙蓉他们估计也是什么犯罪嫌疑人或者精神病,用同样的心理去揣摩罪犯更容易得到线索。。
本来法瑞迪并不确定西文他们的身份,会本着一种小心谨慎的态度,毕竟作为狗皮膏药,他太知道有些人不可以得罪。
可是这一次一方面他的那些线人,那些本地治安官并不清楚西文的身份,也就无法透露给他。另一方面,他实在是需要一个大新闻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在狗皮膏药的行业,一代新人胜旧人的案例太多了,所以他不得不认真对待。防止自己被拍死在岸上。
比较出名的是前段时间那个洛杉矶警察局的女警探克洛伊-德克,科幻电影影后佩内洛普-德克的女儿。哼,当年被他们一群狗仔队用新闻逼得不得不从演艺圈痛哭流涕退出的小女孩居然当了警察。
上次去拍她和那个洛杉矶警察局平民顾问路西法-莫宁斯塔的新闻居然还被坑了一次,被路西法的能力忽悠着当众说出自己的愿望是获得普利策奖的法瑞迪被狗仔队同行狠狠地嘲笑了一顿。
这一次要报复回来,绝对要报复回来,没错,就从FBI这群人下手,让他们也尝尝名誉扫地的感觉。
法瑞迪心里发着狠,胡乱的划拉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包裹,前往停车场那辆忠心耿耿的偷拍专用车。
阴冷的感觉从背后袭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支冰冷的针尖已经刺入了他的脖子,肌肉迅速开始麻痹。他抓着偷袭自己的人缓缓倒下……
在昏暗的地下车库,最后一眼,他看到了那两个袭击者的特征——每个人都戴着一个巨大的猪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