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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同门齐聚论道法,悟空妙解祖师局

那孙悟空正当害怕间,就觉足下生云,便似脚踏实地一般。正惊疑间,耳边忽地响起师姐的声音:“猴子,这样可好玩么?”孙悟空听说,心之刚才是师姐弄法,却也十分无奈,只得道:“雯月师姐这般捉弄于我,倒是吓得不轻。”那雯月见孙悟空还算镇定,便打笑道:“现在认得你师姐了么?”孙悟空听说不敢回言,只点了点头。雯月也知不能玩的太过火了,便驾云跟上孙悟空,扯着他袖子道:“师弟可站稳了,若是不慎跌落下去,我也就不得你。”话音一落,雯月驾起快云,向正东方向而去。那孙悟空之前着实被吓怕了,在也不敢轻视,闭上眼,屏气凝神,心中把那平时念的经文颠倒着默背。那雯月见孙悟空如此心境,不由得暗暗点头,心道:“不愧是师尊看重的苗子,有此一观,以后定能成大事。”

不多久,那孙悟空觉身体忽地轻了,知是到了去处,便就收敛心神,睁眼向四周观看。原来雯月渐渐的收了云头,此时二人都是脚踏实地。四周是一片荒芜,草木稀少,土地第洼不平。孙悟空虽是大为疑惑,却也不想多问。那雯月带着他寻一条小径行了五六里地,方见前方不远有个亭子,一群男女弟子正围坐在石凳上高谈阔论。等将近行到那里,雯月对那众弟子道:“猴子已经带到了。”众弟子听言,仿佛才知觉一般,都转头看来,才故作发现,忙起身迎接。那弟子中有两难一女分外显眼,步伐总比其他弟子略前些。那左手边的男子穿一身黄色道袍,身躯挺拔,五官端正,若不是那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倒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风范。此人孙悟空早就认识。刚进门中,亏了他帮主料理自己起居。其他弟子都唤他做“黄风”,他便就称他为黄风师兄。中间那男子不必说,简直世上罕见的美男。目若朗星,鼻直口阔,双耳垂肩。不但形貌懿丽,且气度非凡,总是武警吴波的样子,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引起性趣一般。更令人疑惑的是他大多时候像一名僧人,而非是道家出身。此人孙悟空也略知一二。弟子们都唤他做“金师兄”,却不知真实姓名。他常听得其他师兄说“这金师兄修为最高,德行也最深”。只是那右手边的师姐他却是不知了。只因每日除了完成必修课以后,多数时间都在藏经阁里度过。他不长与其他女弟子论道,所以对这些情况知之甚少。如今见他们这气势,孙悟空也不难想到——恐怕这三位也是众弟子中比较有威望的了。

那黄风见雯月以把孙悟空带到,忙上前迎住道:“悟空,你可算来了,众师兄弟已等你多时了。”孙悟空听说忙做礼道:“师兄莫说,莫说,你这是错怪我了。往时讲道都在山中,不想此番师兄们却到此处。我一时不得音信,故此来迟。”那黄风还未曾说什么,雯月抢先说道:“行了,不要逗他。他又晓得耍贫嘴,哪里知你是在逗弄他。还是进入正题吧。”黄风听言呵呵一笑,也不言语,上前领着孙悟空同众弟子上了亭子,个依班次坐下。只是门内多轻视女弟子,雯月也只能与之前那位师姐做下手了。

不久,这一众同门便又高谈阔论起来。一个个,指天说地,谈古论今,虽比不得祖师的精妙,却也别具色彩。孙悟空与众师兄师姐说不多久,忽悠一弟子做噤声手势,又指向远方一处。其他弟子见状立刻停下言论,分分望向那弟子所指之处。孙悟空也是反映不慢,一回头同样看向那处。只是前翻吃过亏,心下又怀了个谨慎。不过这次他却没有遭到什么袭击。那弟子也指的不假。就见那自正西方向有一群行人向这边逐渐行来。那群人拖着较少的行李,男女老少,一个个勾肩搭背,步履踉跄。仔细看,原来是一群不知哪里来的难民,都是体态佝偻,面黄肌瘦。孙悟空见状正要说话,那黄风却一把扯住他,闪身离了亭子,又捻诀念咒,霎那间就起云到了九霄。那其他弟子也个显法力,分分驾云非空。金师兄又用个法术,把那亭子也收了,不知藏到何处去了。等到众弟子都齐聚到霄汉上,孙悟空才不由问道:“各位师兄既是身怀仙术,何不救这些人一救?”众弟子听言都不说话,还是黄风解释道:“我道家修行之人,最讲究清静无为,这等尘世闲杂之事,不易多管。况这些人自有造化。离此不过六十离地有做村村庄,正是他们存身之处,我等自然不必多事。”孙悟空听言方才释然。众弟子在网下看去,原来那些难民正行道之前论道之处。其中有一位老者忽然停住,对其他人说了什么,遂不再走了。然那其他难民却也不曾留步,继续向远处的村庄行去。孙悟空不知所以,对黄风问道:“师兄你看那下方情景是怎么,如何丢下那老者?”黄风听言叹道:“师弟不知,那老者一路行来,恐怕是气力将竭,故此让其他难民先走,不想拖累别人。”果然,等那些难民走的远了,老者才又踉跄的向着村庄行去。孙悟空见状不由得就生出了敬佩之心,又有些同情,便对众师兄问道:“列位师兄看那老者可还能行到那村庄么?”众弟子闻言都是叹息摇头。这回,那金师兄却是开口道:“那老者虽是还能勉强支持,然毕竟气力已尽,最多不过三五里地便会因力竭而死。”孙悟空听说心感沉重,思索良久,方道:“众师兄有这等法力,何不助那老者一把,多少成个功果?”他话音一落,那不知名姓的师姐不屑道:“烦人生死,字有定数,修仙之人,管他做甚?”她虽是说的冷漠,然其他弟子却也是点头示意。而孙悟空听言却不想就这样罢休,又道:“既是神仙就不得,烦人可救得么?”那师姐道:“师弟说的轻巧,这一片荒郊,烦人都避之不及,谁还救的他。”孙悟空看众师兄师姐都无救人之意,呼的新生一计,道:“我若救得他,列位可助我么?”众弟子听他之言,都莫名的笑了笑,却不做答。还是黄风笑道:“你救也救得,我也能助你,只是要依的我们三件事,方可行此事。”孙悟空听说疑惑道:“不知师兄要我依你门哪三件事?”黄风道:“一者、不得教我们帮他恢复气力,可依的么?”孙悟空忙达道:“依得,依得。”黄风又道:“二者、你我不得帮他走路。”孙悟空也道:“好说,好说,这也依得。”黄风道:“三者、你我更不得与他口粮。”孙悟空听言却不慎欢喜,心道:“师兄这三件事却都依得。他却不知我自有妙计也。”连忙答道:“这也依得,依得。只是下面要劳烦师兄为我做一见事了。”黄风笑道:“无妨,无妨,你我同门一场,何必这般客气。”孙悟空看他答应的爽快,更是心喜。道:“师兄请附耳过来。”那黄风也不见怪,便靠拢了几分。那孙悟空这般这般说了,那黄风虽然不解其意,然却也不多问,只把孙悟空交给雯月,就向众弟子辞了,驾云向那村庄而去。这一系列举动却让其他弟子甚为疑惑。那不屑于插手这事的师姐也用惊疑的眸子注视孙悟空。雯月悄悄问道:“你这猴子,有什么算计,他那三件事已绝了那老者的生路,你不知么?”孙悟空听说笑道:“师姐到时便知,如何现在问我。”雯月听言,虽然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只狠狠掐了他几下,只痛的孙悟空龇牙咧嘴。

不多久,那黄风自远方天际驾云而来,细看,怀中还抱着一个三朝未满的婴儿,啼哭不止。众弟子见状越发疑惑了。只是金师兄却向孙悟空投出赞赏的眼光。那黄风在孙悟空近前停了云头,道:“师弟看我怀中报的可是么?”孙悟空见状喜道:“亏了师兄,便是这个了,就劳烦师兄送我下去吧。”黄风也不多言,把那婴儿递给孙悟空,带着他们驾云飞下九霄,到了离老者不远的一处地方。孙悟空辞了师兄便抱着婴儿三纵两纵,窜到那老者近前,张牙舞爪做了些猴子鬼脸,又把那婴儿丢在地上,然后飞速跳开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又找到黄风,笑道:“这次有劳师兄,我的计成也。”黄风虽然依旧疑惑,却也不想问了,便带着孙悟空再次起上九霄。

那师姐见二人来到,不由讥讽道:“师弟可是违反了之前约定了哦!”孙悟空听说疑惑道:“师姐何出此言,我却是不曾违约呀。”那师姐道:“师弟有所不知。这人到饥时,最是难受,若寻不到食物,什么都可用来充饥,更何况是生死攸关的时节,那婴儿岂不被那老者给吃了。”孙悟空笑道:“师姐恐怕是多想了,之前那老者另可自身孤单,也不愿连累别人。由此观之,定是大善之人,我料他不是此等人。我还可料定那老者段然心生怜悯,必将那婴儿带上。”师姐又道:“依着你说,那老者却是没救了,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现在又多了负担,师弟救老者之言,起飞虚假。”孙悟空听说笑而不语。然那金师兄却对那师姐笑道:“子怡师妹,你却不曾看出悟空师弟的妙处,就莫要做此断言了。”原来这师姐名叫“子怡”,孙悟空这才从金师兄口中听到,心中也不觉感到无语。子怡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继续观看下方情景。原来那老者果然抱起婴儿,一步一停的向五六十里外的村庄行去。

那老者走了一程又一程,已经超过七八里路,却仍不见停歇。这回,众弟子彻底惊讶了。只因为金师兄的话向来都是很准的。之前说那老者只能走五六里,断然不会说错。然现在带上这婴儿竟然能走七八里地,着实让它们感到不解。那老者每多走移步,便虚弱一分,但却从不曾懈怠丝毫。众弟子越看月惊骇。那老者分明已经力竭,不知为何,仍在潜行着。最后,那老者终于到了村庄。随即就有一个妇女从村内冲出来,将婴儿从老者怀中接过,还面带感激之色。

这时,孙悟空已和众弟子飞回了山中。老者断然是得救了,婴儿也还了主人,他们也不必多做逗留。只是许多弟子都围着孙悟空问长问短。都想知道那老者如何就走到村里的。孙悟空被缠不过,只得说道:“那老者本就年迈。那时,不但生死未卜,且前路渺茫。他本就将要力竭,死是该当的。然那老者心存善念。见婴儿被丢弃荒野。若是弃之而去,他断然死不瞑目。唯有拼尽权利,一心救护那婴儿,方觉心安。因此,气力倍增。能走到村庄,也不足为奇。”那一众弟子听了方觉豁然开朗,纷纷赞叹他智慧过人。那孙悟空却无什么得意之情,对黄风笑道:“我有一大胆猜测,不知师兄可否解答?”黄风听说,笑道:“师弟请说,我这回算是见你的才华了,若有疑问,尽管说来。”孙悟空道:“此番各位师兄行为甚为怪异,恐怕此局奶是师傅教你们设的吧?”黄风闻言,连忙故作迷茫道:“师弟说哪里话,我可什么也不知。”他话音一落,子怡就要对他动手,那黄风也是机灵,一个云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那子怡见抓他不着,也只得罢休了。原来这黄风明着否了,自己拖得一干二净,却暗着给孙悟空透露了内情,故此惹子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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