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成听了葛天娇的要求,心里泛起一阵厌恶感。鄙视地看了一眼葛天娇,旁若无人般的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吕子芳打电话给曾成,说今天亿乌副食品市场恢复正常营业了。原因是临近年关,官家为了不影响市民生活,对这起群殴事件,定性为市场商户内部纠纷。秉着快速低调的处理原则,除了几个带头闹事的,大多数参与的人都被释放。凡是在这场群殴中无辜受伤的群众,都由官家出钱医治。受伤的西姜人,也在医治后,通知当地地方派人领回。
曾成听了,在他意料之中。不过吕子芳还告诉他一个意外之喜,从昨天起,就不断有商户来找他们四家货运来发货,货物现在在仓库堆满了,比平常好了翻了一倍多。
曾成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江明宗、毛强、王宁三人在亿乌副食品市场收货这么多年,市场内的商户对他们早就是非常熟悉,即便罩上口罩,也能听出他们的声音。现在商户们是心照不宣,通过发货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感谢之情。
曾成想到此,马上打电话给江明宗他们,让他们马上上工。自己和左道那天实在太引人注目,还要在露城安份几天。
曾成打完电话,觉得有点百无聊赖。忽然手机声又响起,曾成拿起手机一瞧,意是女神章燕玲来电,曾成连忙接起。
“喂!曾大哥吗?我是小章呀!今天是星期天,我和我的一个同学出来逛街。等会我能请你一起吃个中饭吗?这是我第一次请男生吃饭,请你不要拒绝。”
曾成听章燕玲在电话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脸上一笑说:“好的。最好安排在聚福大酒店,我喜欢那的环境。”
“没问题,曾大哥。”
“行,我来订包厢,中午十二点见。”
曾成经常在聚福大酒店吃饭,和聚福大酒店的老板已经混得很熟,一个电话过去,订了一个叫香妃起舞的包厢。
中午十二点,曾成准时来到聚福大酒店的香妃起舞包厢。推门进去,只见章燕玲和她的同学已到,正坐在餐桌下首聊天。
曾成朝章燕玲微笑点头示意,看向章燕玲旁边的同学面容时。突然如被一个晴天霹雳击中一般,整个人傻傻的杵在原地,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章燕玲的同学。半晌,嘴唇才动了动:“小棠!真的是你吗?”
“嘁!大叔!你能不要用这种老土的泡妞手段搭讪吗?”章燕玲的同学朝曾成翻了个白眼,轻蔑地说道。
曾成听了,也不解释,默默地走上前。从身上掏出一块金怀表,“啪”的弹开表盖,将金表放在章燕玲同学面前的餐桌上。只见表盖内嵌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孩,嫣然一笑百媚生。那照片里女孩的容颜和章燕玲同学长得一模一样。
“啪”,曾成合上怀表,表盖刻着“有色无香,恰似海棠”八个字。
“她,她是你什么人?”章燕玲同学惊讶的问道。
“我一百多年前的一个亲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若柳,原来她是你曾祖母。你总不会是我失散的亲人吧?”温若柳惊慌失措道。
“巧合而已!来,相识即是有缘。我们坐下来点菜吧!”曾成平复了心情,招呼章燕玲和温若柳坐下。
曾成非常健谈,特别是清史,娓娓道来,引人入胜。听得章燕玲和温若柳都放下了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曾成。曾成将自己前世听到的一段奇闻讲完,喝了口红酒。发现章燕玲目光痴迷;而温若柳却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曾成,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瞧瞧。”温若柳对曾成喝道。
“做啥?”曾成纳闷的问道,但还是从皮夹里抽出身份证递给温若柳。
温若柳将曾成的身份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哼!曾成!我已把你的身份证上的信息都记住了。你一个做货运的暴发户,清史讲的和说评书一样溜。你地,大大有问题!曾成,我告诉你!你要是凭你三寸不烂之舌欺骗我闺密章燕玲的感情,你就死定了。”
章燕玲听了,腮边羞出两朵红云,拉扯了温若柳一下,示意温若柳不要胡说。
“小温同学,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鱼上钓了,那是因为鱼爱上了渔夫,它愿意用生命去搏渔夫一笑。当然,只要你同学肯,我也愿意骗她一辈子。”
曾成刚和温若柳开完玩笑,包厢门发出敲门声。
“请进!”曾成以为是上菜的服务员。“咯吱”,门一下打开。葛天娇端着一杯红酒进来。
“曾老板,昨晚你在大马路上吟宋词,今天你在饭店里说评书。曾老板,看不出,你这么有情调。”葛天娇揶揄道。
“哦!这位是葛老板。我们生意上有往来。”曾成忙向章燕玲和温若柳介绍道。
葛天娇大大方方在曾成旁边坐下,举起酒杯向章燕玲和温若柳敬了一下,饮下一口后说:“两位朋友,我和曾老板是老相识了。他这个人外表看上去低俗,但其实是个内秀之人。你们俩位可能还不知道,曾老板还是一位神医,而且还专治疑难杂症。”
葛天娇说完。温若柳拿眼睛瞟了一下曾成,又看看葛天娇,总觉得两人之间有故事。章燕玲脸色平静,只是自从葛天娇来了以后,坐的姿势更加端庄。
“咳咳咳!”曾成咳嗽几声后说:“那里,那里!葛老板是开玩笑的。我是一个被收养的孤儿。小时候怕被人欺负,拜拳师学武,学武之人都会点跌打损伤的医治,我就跟我师傅学了点针炙。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曾成原来还是个孤儿,章燕玲听了之后脸上涌起母爱的光辉。温若柳听了曾成的身世,对曾成更感兴趣了。
葛天娇对曾成的身世已查得一清二楚,但听曾成亲口说出,心中也不免有点伤感。自己五岁时父亲生病早逝,母亲吃不了苦,和别人跑了。自己从小和两个兄长相依为命。为了生存,什么苦都吃过。如果当初父母健在,自己也许不会走上现在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