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燕玲前天晚上给曾成打完电话后,第二天也没有见曾成来,她心里莫名的失落和惆怅。
第一次见到曾成时,她还在埋头工作,只听见柜台玻璃上传来两声轻响。她连忙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男子站在窗口前,笑容亲切的注视自己,阳光从玻璃门射入照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她心中一颤,是自己喜欢的款:高大、帅气、阳光。章燕玲的心融化在这一刻!
之后,这名男子隔一天就要来银行存一次钱,不管人多人少,他只在她这个窗口存钱。她心里明白,他是因为她才来存钱的。他每次来脸上总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世上没有能让他不开心的事。和我说话呀!这个笨蛋,每次存完钱就走了,也不留下一句话!再后来,他有一个星期没来了,为什么?章燕玲急忙从电脑上查看了曾成的账户,发现曾成把账户里的钱都取走了。曾成!你难道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鼓起勇气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爽朗的声音。他竟然还记得我,还主动要求帮我忙。太让人意外了,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难道他是在敷衍我?是呀!自己太天真了,自己和他不过只有数面之缘,晚上还打电话给他,让他怎么说?章燕玲心中很失望,世界在她眼中也开始变的灰暗起来。
快下班了,章燕玲倒轻松起来,只当是打电话去拉储被婉拒了吧!
“那位是章燕玲?”银行突然来了三个粗犷大汉,手里都拿着一大梱钱,用报纸裹着。
大堂经理将三人引到章燕玲的窗口前,三人都拿出十万现金。
“你就是曾成的妹子章燕玲?他让我们每人在你这里存点钱,过完年再来取出。”江明宗问道。
“我,我是章燕玲,是曾成让你们来的?”章燕玲有点小激动。
“不然还有谁?曾老板让我们来存钱,他自己存了多少?还有曾成说你是他妹妹,我怎么瞧着不像呀?”王宁调侃道。
“对不起,我们银行有规定,我们不能随便泄露储户信息。”章燕玲向王宁道歉道。
“小章,不要理他,他和你开玩笑的。你哥曾成今年资金紧张点,因为他又要购买一辆大货了,等他明年资金回笼了,你的储蓄任务他一个人就能完成一小半了。”江明宗说道。
“谢谢三位大哥,请问一下曾成大哥是做什么的?”
“靠!你连你哥做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来往的远房亲戚吧?我告诉你,你哥老牛逼了。和我们三个一起承包亿乌——露城的货运,连露城的三魁帮现在都不敢惹你哥,将来你哥一定称霸露城。”毛强大大咧咧的说道。
江明宗拉了一把毛强说:“什么称王称霸的,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小章,你不要听他胡说。”
江明宗走了以后,章燕玲思绪万千,曾成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感觉他好神秘,不过他一定是个热心守信用的人。想到这,章燕玲甜甜的笑了。
章燕玲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第二天的下午。下午二点整,银行大门走进一个姿容艳丽,衣着华贵的女子。女子神情冰冷,扭腰挎臀踩着猫步来到章燕玲的窗口前。
“你就是曾成同学——章燕玲?”美女冷冷的问道。
“你好!我是。请问你要办理什么业务?”章燕玲不卑不亢的回道。
“这里是现金三十万,存个死期一年。”美女从挎包中掏出三梱钱,放在窗口的收银坑中。
美女存完钱,回到自己宝马车上,正是三魁帮老大葛天娇。此刻,葛天娇神情愤然。她今天早上十点约曾成到雨竹轩茶坊会面,曾成如期而至。
她告诉曾成,已按他要求赔偿了孟毅和另三家货运的损失,邵攀也在她教育之后,表示会改邪归正。她希望曾成能马上解了她们三兄妹身上的病痛。没想到那该死的曾成,扔给她一大罐药丸,说是她两位兄长半年的解药。
然后,在她肩上扎了几针,又在她脊椎上捏了几下后说:“葛老板!你的肩周炎我能给你治好,但你的脊椎底部第三、四节有点突出,就是通常所说的腰椎尖盘突出,根冶比较困难。反正你的冻僵症还要扎十二次,隔一个月扎一次。我顺带把你的腰椎尖盘也给冶了。诊金嘛就算了,熟客嘛!不过可以的话!你到城北建行找一个章燕玲,在她那存个二三十万。她是我同学,你帮我个忙,她有储蓄任务没完成。”
葛天娇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几口。可是她不能,她这两天已找过很多个知名中医,根本解不了曾成在她身上所施的针法。而她却能感到背上透着丝丝凉意。他两位兄长就更严重了,每天精神不济,变得非常嗜睡。
不过这样倒也有一个好处,她这两位兄长也再没有力气干涉她更改公司经营方向。作为一名合格的经济专业毕业生,她清楚的意识到做强拆项目不是长久之计,承包政府的强拆工程虽然挣钱,但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名声也不好听。她早就想转行做房地产了,可是她两位愚蠢的兄长没那么长远的眼光,他们认为做房地产投资大,见效慢。不如做强拆工程省心。
她没有办法,只能一步一步来,徐徐图之。这时刚好邵攀凑了过来,介绍了货运项目,生意不大,但胜在稳当,她就想以这个为锲机,慢慢将三魁帮转行去做尝试其它生意。没想到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惹上曾成这么一个大魔君,光给三魁帮这么多受伤的手下治伤就是一大笔费用,幸亏她摆平了保险公司的人,把这些伤员做成了工程事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和曾成在雨竹轩茶坊吃完午餐,刚准备离开,曾成忽然对她说:“葛老板!平时注意保暖,不要穿露肩的衣服。少坐多动。肩周炎和腰椎尖盘突出初始症状不明显,但严重起来让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