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钟天威不解。
“这个,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解释吧。”安久苦闷的神色只在平淡的眼眸子里一闪而逝,而钟天威因安久这话微微一愕,便是瞧漏了她这一眼的苦闷,不然铁定是立马翻脸,也不管那些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保管操家伙就要跟他们干上。
这些王八蛋竟然敢让安久不痛快,看来是活腻味了!
“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可就说了啊?”钟天威再一次确认,不过既然是安久都能信得过的人,他就姑且相信他们了吧!况且有他在安久旁边,他们也掀不起什么浪才是。
安久点头,示意他可以说了。
“那天你离开后,公司里立即就出现了问题,不仅正在合作的几个项目遭人临时撤资,外头也有税务局的人找上了门……”
钟天威虽然是个中国人,可他毕竟是在国外长大的,所以国语也仅是在和安久合作后才开始学的,因此并不是特别的利索,因此这时候他用的是英语,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神情严肃,甚至有些狠厉起来。
钟天威跟安久在国外混了多年,两人的感情从不打不相识开始,原本钟天威就是曼哈顿长街上一个名不转经不传的小混混,他老妈是偷渡客,原以为可以在国外去混个出人头地,可到了国外才知道,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却比牛多,最后到手的却少的可怜,后来被逼无奈干上了***的营生,之后就有了钟天威。
因此钟天威生来就是三教九流里的最为下等的人,他妈管了他几年,最后因为吸.毒死了烂了,钟天威就成了曼哈顿那条最乱的长街上的一个孤儿,当然在那里像他一样的孤儿实在太多,因此他根本来不及替他老妈挤出一丁点的悲伤,就一头扎进了混混的行当。
后来有一天他混出了一丁点的名堂,有了一丁点自己的地盘,就因为接了一单生意,说是要堵一个华人小妞,至于堵住之后要怎样,就看他怎么高兴了。
他看了那个妞的照片,发现竟是个极其对他胃口的正点妹子,黑长直齐刘海,没有化妆的脸蛋因为精美的出了一定的境界而将其冷漠的神色折射出了一定的神圣意味,实在太对他的胃口!
因此他毫不犹豫带着几个人埋伏下了,他虽然不知道那小妞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叫他们这帮混蛋都不如的人去堵她,或者说糟践更合适些,毕竟要他高兴的话,还有什么比拿了钱还能爽一回更有说服力呢?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华人小妞却是个浑身带刺,不对!是带刀子的货,那一回她就那么一个人,竟然让他带去的七八个人伤残过半,最后要不是他耍了点小聪明而她又是真的有事,他想,恐怕他那次就真的交代在她手上了。
虽然隔着这么些年的时间想起来,钟天威还是觉得有那么些不爽,或许他这种人虽然生在了三教九流里的最末流,但那身体里还真有那么一丁点中国人‘出淤泥而不染’风骨,因此愣是在堵了安久五六回还是六七回,却每一次都被她险些弄死弄残后,对她的本事产生了深深的折服。
当然,他也是不否认这么一来二去他是真的折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为她赴汤蹈火,虽然凭着她的本事,她好像也并不大需要他的折服,而事实也证明,饶是他纠缠着一定要让他当个骑士,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她也只是不吝惜的给了他一个可有可无的眼神。
但她那么一个看似高高在上,冷漠至斯的人,竟然也会有那样的热心肠……
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钟天威都会愈加坚定,哪怕这一身自己只是这样守在安久的身边,当她指哪打哪儿的一柄枪,指哪儿咬哪儿的一条狗,他也是甘愿的。
那是在他堵了安久之后的一个多月,他在曼哈顿的街头这么多年混下来,因为从来都不怕死,因此拼出了一点名堂,但那时候他也不过是小鱼小虾里能够见空吃两只小虾米的小鱼罢了。
因此当曼哈顿的街头来了一只大白鲨,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就不得不卷铺盖走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可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是个愣头青的小子,而且又遇到了安久那么个啃不动,不好啃的硬骨头,正想着要在安久那个小女人面前证明一点什么,所以哪里能够那么容易就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那些个身家地盘?
那时候的钟天威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他有一腔的热血可以供他来挥霍,因此就对上了那只横行到了曼哈顿街头来的大白鲨,结果不言而喻,就只差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就快成了一具再无法呼吸的尸体。
可就在那么个夜雨朦胧的夜里,那个女人如同暗夜里降临的圣女,不,那时候的她简直妖艳的如同邪恶的女巫,勾勒出妙曼身姿的紧身皮衣皮裤,单脚撑在地面上,身下的重型哈雷如同一只被驯服的野兽发出阵阵咆哮。
直到一只长箭以古老的方式擦过他的耳际,一击射穿了那只正砸向他的棒球棒,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度带着那棒球棒扎进人的身体里,钟天威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掀翻了制住自己的人,搏斗再一次展开。
不过这次,有安久的协助,他很快摆脱了那一拨人,当他抓住她的手坐上那辆几乎在瞬间就飚飞出去的哈雷时,钟天威才恍然想到,如果安久想要他的命,不论别的,就单这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的本事,他恐怕早就成了一只巨型刺猬。
安久听钟天威那么一说,大概能够想到那几天他是如何从措手不及到后来将事情一件件理清楚的,她相信钟天威的能力处理这些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全看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样的一个结果罢了。
不过他想要的结果,大半也是她很喜欢的就是了,不然她也不会将自己在国外的产业大多数都交给他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