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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还是鸟吗?

就这般剑心在山崖顶等了半个来月,期间挂在树上的猎物倒是吸引了不少飞禽走兽试图饱餐一顿,结果自然是白白为剑心添加几份猎物,只是凶鹰却一直未见到。为此剑心也不再执着于为等而等,干脆就在此地悟剑道,修剑心。

这日,天色将明,剑心照常一早起来看日出。只是今日远方天上有一片浓云,似乎并不是一个看日出的好天气。剑心心中默默想着,剑却已出削,听风辨位,身随影动,剑起,却非风雷疾电,身动却非脱兔,身似盘石剑似枪,刺,如鸿毛却石破天惊,扫,似拂袖却风平松断,劈,势如破竹子却风平地静。身形流转间似钝却行如流水,人剑分合时已是浑然天成,人剑合一之境,点刺间已是心随剑意剑随心动的剑心通明。

当天边透出一丝曙光时,剑心早已不在舞剑,反而一剑剑做出刺出动作,对其来说,一开始的舞剑只不过是热身而已,如今的不同角度的基础动作才是他需要做的基本功。当其结束练功时,一道红光穿透云层直射在其身上,剑心不由得抬首望向红光来处,只见天边云层变成一片红霞,云顶端不知何时多出小半边红晕,竟是朝阳破晓而出。红光扫射间,浓云已是千疮百孔,破败不堪。剑心怔怔看着这片景象,心中似有所想,当即盘膝坐下,静观天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嘹亮的鹰啼响遍环山直震的剑心耳膜生疼。剑心心中一惊,当即朝来声望去,只见北边天空一个黑点急掠而来。剑心心中一喜,看这声势,想来应该是那只凶鹰了。当即隐于猎物前的一块巨石后,只等凶鹰进食时爆起灭之。

不一会剑心便感觉一阵恶风刮起,接着听见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及难听的聒噪声传来,那只恶鹰相当谨慎,在原地徘徊了一阵.

好在剑心为不惊走这凶鸟一直相当有耐心的未偷看过,只是顺声轻身移动身形不让其发现。过了一会凶鸟似乎没发现什么,已开始传来进食的声音。此时剑心才偷偷从石后看上一看,这凶鸟产生的响动产生的动静也太大了点,怎么听起来好像一头牛在走动似的。

结果一看之下,剑心倒吸口凉气,真是一头牛啊,一头水牛般的鸟,混身全是黑灰色的硬羽,双翅展开只有二米多宽,一对鹰爪都能抓起一只成年山羊了,更不要说那根根如同铁钩一般闪动寒芒的利爪。

这还是鸟吗?这是怪兽吧。虽然早就听江湖传闻描述此凶鸟的外形,但剑心一直都觉得江湖传言太夸大,鸟都长成一头大水牛,真当我是小孩了!只是此时此刻,剑心只希望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这样自己也就信了,也许就不会只带一把短剑来了。只是此时此刻后悔这一切已无意义。至于退缩,这却不是剑心的作风,只要还有机会,他就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缩回身形,剑心调整了下身心,手中的剑悄然提起,人爆起,冲出,寒芒一闪,人剑合一,已刺中凶鹰的脖颈。“铛”的一声巨响传出,江湖中最著名铁匠孙老二精心打制的剑瞬间断为数截,剑心整个人更是被反震之力弹出数丈远去。

这凶鹰的羽毛居然坚硬如此,足以断金破石之威的一剑居然完全伤不了这凶鸟一根寒毛,剑心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

而凶鹰忽然遭到袭击,一声尖鸣中急拍翅膀,顿时又是一阵飞沙走石,直吹的剑心翻了几个跟斗。好在剑心身手敏捷,顺势翻滚,一个纵身回到藏身处巨石后。

待狂风过后,空中传来尖鸣声,却是那凶鸟已飞到空中,此时在空中一阵盘旋似乎在查看下方情形,很快便发现了剑心这一小不点,却也没下来,只是尖鸣了几声,似乎在示威。

而剑心此时手抓着半截剑,望着空中巨鹰脸色变得有点苍白。这凶鹰这么狡猾,全身都覆盖着那层坚硬羽毛,自己手中也无名剑,该如何是好。

形势不妙,凶鹰出乎预料的强悍,要击杀它必须准备的更充分些,至少得准备一柄名剑才有可能破它那身坚硬如钢的羽毛。

心下有了判断,剑心身形一闪便回到那巨石搭建的草屋中,同时点燃其中的干草。不一会滚滚浓烟便弥漫在附近空中,让附近地面一下变的迷糊异常,借此机会,剑心身形急掠,就想跑到山腰处密林内。

那凶鹰原本在空中盘旋鸣叫的,此时却忽然至低空俯冲而过,同时双翅急扇,顿时一阵飞沙走石烟消云散,连带草屋屋顶都吹的七零八落。

刚奔出山崖平台的剑心忽然感到头顶一股劲风袭来,不及多想身形往地上一扑同时一滚就想继续奔跑,忽觉前方黑影一闪,同时劲风扑面,模糊间见那竟是凶鹰屹立在前拍打着翅膀。

剑心反应很快,当即急掠而回回到之那草屋间的乱石堆间。见那凶鹰并未追来,方才强压下心中急速的心跳。

从石缝中往外探视,见那凶鹰似乎很高兴,正一边高声鸣叫一边慢慢向自己走来,不时将脚边的大石头踢向自己。好在这些石头都比剑心藏身的巨石小的多,倒不怕会巨石会被击毁。只是此时前有凶鹰,后无退路,可躲避的障碍物就这几块巨石,情况非常不秒。

此后凶鹰反而不再向前反而在周围叼了几块石头来踢,直撞的巨石咚咚响,而其叫着更欢显得颇为兴奋,尽显戏撒心里。

原本想撤退的剑心心中大怒,暗叫不除此凶鸟势不为人。趁那凶鸟又去雕石头,剑心趁机捡起了之前的断剑碎片,准备伺机反扑。

那凶鹰踢了一会见剑心没什么害怕反应,似乎也觉这种玩法颇为无趣,一声尖鸣,双翅连拍,顿时狂风大作,原本掩护剑心的巨石竞也被吹着滚动起来。

好在剑心身手敏捷,随着巨石向后变幻身形,始终都掩护在巨石后。那凶鹰见此似乎显得颇为疑惑,到处都是飞沙走石,居然会不见剑心露出身形,聒噪的叫了几声,停止拍翅膀,注视着剑心身前那块巨石。

没了狂风,巨石也停了下来,看着身后十几丈处的悬崖,剑心总算舒了口气,再拍几下翅膀,他就没法在藏身石后了。

那凶鹰停了一下,忽又拍打翅膀,却是飞到了空中,一个盘旋后总算看到巨石后的剑心。见剑心毫发无损,愤怒的发出一阵尖鸣。接着一个俯冲,竟是叼起一块比剑心藏身还要大巨石,似想用以砸死剑心。

剑心见此心中一动,已猜出凶鹰用意,身形一动,就消失在凶鹰眼下。那凶鹰见不到剑心,当下继续盘旋,只是飞了几圈,居然都见不到剑心,发出一声声刺耳尖鸣,开始越飞越低,直至十四五丈上空,除了细看剑心藏身巨石外,还查看着巨石周边的乱石堆。

见此情形剑心反而心中暗喜起来,他要等的机会似乎来临了。观察了这么久剑心早就想到怎么杀这凶鹰了,这凶鹰全身羽毛坚硬逾钢,以他现在无得力利器情况下根本就伤不了它,但是它的嘴通向的咽喉内部却是一般红嫩的血肉,他就不相信那里还会抗得住他全力施展的飞剑,到时一击中其要害想毕即使一时不死也挨不了多久。只是这鹰嘴相当敏捷,之前他用七层功力丢了块石头试试了,结果被其毫不费力的就叼住,还甩了回来,居然鸣声嘲笑了剑心几声。这让剑心心中更是沉重了几分。

此时凶鹰已飞到巨石堆上方十丈处盘旋,只是剑心一直利用巨石高度挡住了视角让其一直看不准的剑心的位置故而一直不丢口中巨石。又飞了数圈,还是见不到剑心,凶鹰终于有些不耐的落在其中的一块巨石上,鹰头左右张望,想找出剑心的位置。

而剑心此时事实上已在凶鹰的左下方的那块巨石下,距离其也只有二三丈远而已,这距离剑心已有把握将剑尖射入其口中。只是得想个法子引开一下的它的注意,这样才把握大些。

这样想着,剑心看着地上那鹰头再次转向另一边,手中早准备好的一块用手指一弹,便准确击中右后方的那块巨石边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那鹰头影子果然迅速向那个方向一摆,

就在此时剑心从巨石左边一闪而出,手中那块剑尖更是一闪便已从鹰嘴石缝间飞入其中。凶鹰昴首一声凄厉的尖鸣,身形直接摔落在地,双腿一阵乱蹬翻滚,一丝血丝自其口中随口水喷吐而出。霎时间烟尘滚滚,石块乱飞,其间巨石都被踢出数丈远处。

好在剑心早已预料到这种状况,人早已逃到山崖一处掩身处。便是听着周围巨石落地的巨响及地上传来的巨震。

剑心观察那凶鹰挣扎了半刻钟左右,最后居然没死反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居然摇摇晃晃的飞上了天,向来处缓缓而去。而剑心并没有再出手,凶鹰的羽毛坚硬如此根本不是他能伤的了的,反而可能其凶性大发反扑,自己反而命丧其利爪中。

见那凶鹰飞离,剑心走出来,手中提着那柄断剑静静看着其远去。和来时不同这次凶鹰飞的并不快,飞了半个多时辰才在远方化为一个黑点,只是那黑点并未就此消失反而缓慢向下方一座大山落去。剑心见此心中一亮,提着断剑施展轻功向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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