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柏琴全身筋脉剧痛,但见到墨辰出现心头荡过一丝欢喜和希冀,可当对上墨辰那双绝情和不屑的眼睛,只觉得心头一痛,吐出一口鲜血,再也无力支撑,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墨辰,你身为妖魔至尊,枉顾三界千年契约,三番五次妄图盗取朱神泪,你真想这天下大乱不可吗?”一直负手而立的神阙仙人,厉声质询。
“呵,“墨辰嗤笑一声,如墨黑发迎风狂舞,一身黑袍被吹的猎猎生风,“神阙,休要多言,今日你伤我族人之事,来日再与你计较。”说罢黑袍一挥,登时风起云涌,在场的朱神弟子,功力稍差些只觉得识海眩晕,身形摇晃不定,当一切恢复平静,早已不见了敌人。
只剩神阙仙人长叹一声:“想不到妖魔至尊竟强大到如此地步,倘若神器有失,天下危矣。”
三日后
“柏琴现在如何?”
“回墨尊,属下已经给她疗过伤,只是伤及元神,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蠢货,自不量力。”
“墨尊,柏琴去朱神山也是为了拿到神器,完全是为了您。”
“住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这护法她是不必再做了。”
百里寒看着自家墨尊大人愠怒满身煞气的样子,乖乖闭了嘴,也难怪墨尊如此生气,这柏琴感情用事,擅自闯入朱神山盗神器,不仅暴露了安插在朱神山的眼线,就连自己也被神阙老人重创,如若不是自己及时通知了墨尊,恐怕现在柏琴早就魂飞魄散了。
多情总被无情伤,柏琴是落花有情,魔尊却是流水无意,只为了能让他多看一眼就这么丧失理智,如果知道墨尊现在的态度,这柏琴不知是作何感想。
墨辰从归墟之中取出一株无叶的紫色花,正是那日林七七画中所求之草药,墨辰从第一眼看到画之后,就确定了在上次的山洞中看到过,料想自己的小丫头应该并无选夫之意,不然也不会出此刁钻的题目,恐怕那藏在面纱后的小脸也动过手脚了。
墨尊凝神静气,顺着血脉的联系,识海之中很快出现了林七七的身影,在蓝天白云之下,碧绿芬芳之间,一抹淡黄色的身影,如同坠入凡间的仙子,干净纯粹。墨尊唇角出现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也变得温暖。看得百里寒目瞪口呆。原来自家的墨尊大人也会笑,幸好柏琴不在,不然恐怕又要黯然神伤了。
百里寒片刻出神,再抬头却不见了自家墨尊的身影。
林七七采完药,便往家里奔。一进门大喊着:“爹,我回来了。”可却无回声。林七七放下背篓,进了内堂,刚要开口却觉得脖子一凉,肩膀一沉,耳边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不要动,按照我说的做。”
林七七微微侧目,只看到脖子旁边架着一把明晃晃,寒气逼人的尖刀,只看得心底发寒,战战兢兢点了点头。
“伸出左臂,挽起衣袖。”
林七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来人下此命令,但也只能乖乖照做。
当黑衣人看到林七七左腕之处的红色珠串胎记,眼睛一紧,手腕用劲,尖刀眼看就要刺入林七七的脖子。感受到死亡危险到来,林七七大喊一声:“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