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了客人,段一的父母待如贵宾。
父亲杀了一只鸡,母亲张罗着客房。
段一带徐菲看自己的农场。
徐菲欢快地摘荔枝。她说:“我喜欢这样的田园生活。”
“你玩开心点吧。”段一说。“我可以很肯定你不会喜欢田园生活,你误将摘荔枝的那一刻欢愉当作风吹日晒和挑大粪的辛苦。”
“要挑大粪的吗?”徐菲掩嘴表示惊讶。
“我这里不用,我发明了大粪喷射系统。”段一说。“但是村里的姑娘都要。”
“好恶心!“
“娇贵的城里姑娘,”段一说。“我说了不方便你不相信。”
“我想方便给你看。”
“你又来了!”段一说。“难怪你写的书都儿童不宜。”
“你看完了吗?”徐菲问。
“我看完了。”
“我最在意的就是你的想法。”
“你这样说话最好别让你的读者听到。”
“段一,”徐菲突然变得一本正经。“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有点奇怪。”段一的脑海立刻浮现昨夜不知疲倦的缠绵。“我很正常。”
“真的吗?”徐菲借着阳光透过树叶投射下的斑驳,有种狂野的虚的魅惑在心底躁动。“但是你没有为我所动,我是想说,我的身材不具备美女的诱惑力吗?”
“这个,”段一说。“你有。”
“娶了我吧。”徐菲说。“我可以做你的农妇!我可以在树荫下写书!”
“树下蚊子很多。”
段一觉得,这位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线的女子,看来意志很坚定。
“其实,我有心仪的女子!”段一不得不断绝她的幻想,尽管这幻想只不过是天鹅想吃癞蛤蟆而已。
“切!”徐菲嗤笑出声。“不会是范爷吧?我对发哥也很心仪。”
“她是中原女子!”段一说。
“你是认真的?”
“我跟她昨晚确定了关系。”段一说。
段一嘴角透出甜美的笑意,和掩饰不住的沉醉神情,令徐菲痛彻心扉。
“确定关系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方面!”
“上床了?”
“嗯!”
“真见鬼,你用得着跟我说得那么明白吗?你nnd昨晚跟她翻云覆雨还干嘛深更半夜撩拨我自作多情的情思。”徐菲突然歇斯底里地叫。“我真tmd贱,贱得连我自己想想都想呕血三斗,哈哈!为了你我穿着超短裙不远千里,我甚至,我甚至不知廉耻地真空见你。”
“什么是真空?”段一问。
“白痴!”徐菲狠狠地转身,快步走离,无奈,田园内的土地不足以承载高跟鞋的点压力,她可怜地歪倒了。
趔趄高抬的腿,使得段一傻傻地明白了何为真空!
段一上前搀扶,却惹来一阵混乱的猛踢。她像受尽屈辱的小女孩嘤嘤地哭泣出声。
段一将这情绪失控的小女孩紧紧抱住。
“你要冷静!”段一说。
徐菲却在他的怀里擂动着小拳头,在他泛出汗臭的胸口拭擦着流不完的泪。
“坏人,我走了。”徐菲分开这毫无意义的亲密接触。
“至少吃完饭再走!”段一扯住她的白玉手臂,这种拉扯,犹如流氓拉拽极力反抗的受害女子,她的决绝和冷漠,他感觉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