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对方再次直捅而来,白苏右脚右挪,身体稍微左转,双手持剑,左斜下划剑锋,欲要用剑锋来攻击对方持剑的手腕。
师兄吃了一惊,他想要挥剑来挡格的话,他根本止不住他那冲势,哪怕抽剑格挡的话,对方肯定会乘势追击,当下双脚用力,想要直接跳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但白苏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左脚蹬地,右脚迈进,双手紧握剑柄,从左下往右肩上提,剑锋划穿他那来不及抽走的左臂,锋利的剑锋轻易的划破他的左臂衣衫,在他左上臂上划破了表面的血肉,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不怒反笑,刚站稳身影的时候欲要抢攻,白苏不用两只手握剑,只用右手平握剑柄,左脚往地上用力一踏,整个人借助这股力向前推去,她上身稍微向前倾,催动右臂,右手正握剑向前刺去!
目标直指他的胸腹部,从对方的冲势来看,绝对可以在他身上捅出一个透明窟窿,他不慌不忙,右脚往右踏,整个人闪身去右边,避开直刺而来的长剑,他也右手单持长剑,向着扑来的白苏,从右下往左上斜斜一挥,剑锋也指着对方的腹部胸口处,打算以牙还牙。
她正面面对内门弟子,右脚落地反退,整个人身影借助这股力侧跳,欲要跳出对方的攻击范围,内门弟子哪会放过这个追击的机会,向前斜插去的剑势改为平削而去,他右脚不动,左脚往后转,整个人顺势平削而去。
当下白苏右脚站稳,右手平持剑,向着左边平削砍而来的平挥而去,剑身双接触之处发出金属交加之声,如同一个匠师挥舞着手中匠锤敲打金属一般,从两把剑相接触处溅出一沫火花。
对方欲要格力,白苏一直没握剑柄的左手立马握上,双手正持剑,抵住对方的剑身,这样格力她才不会处于下风,至于为何火花四溅,那是因为她手中的宝剑钝了,又或者说对方的利剑过于锋利,互相碰触之下,锋利度硬度不够的那一把必定会出现缺口。
她蔑了手中长剑一眼,只见上面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那就是对方锋利的剑削在她手中长剑留下的。
内门弟子吞了吞唾液,他左手也握上剑柄,用力的抵住对方的剑身,双方就那样僵在那,他望着眼前因为死死握紧剑柄而双臂有些颤抖的白苏,他笑了起来道:“是谁教你的剑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上力量再增几分,白苏不与他硬拼,当下抽身而退,但他如同附骨之疽穷追不舍,硬是要白苏与他硬拼。
“是酒吧那个男人教你的是吗?”他露出阴鸷奸笑道。
“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了。”他看到渐渐处于下风的白苏,更加得意道,他仗着手中佩剑比对方佩剑锋利,不断硬拼,扔给白苏的长剑,不过是银桦宗外门弟子的量产货,与他手中的专属佩剑根本不能比。
面对对方耍无赖般的攻击,白苏能退则退,不能退的情况尽可能的卸掉对方攻击,但是消耗对她极其不利,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已经没有那么灵活,脚下步伐也略带急促,反观对方,气息悠长且缓定,那是因为对方体内有着灵力支撑着,灵力无时无刻的滋润着对方的每一个细胞。
这样下去极其不妙,她的体力开始不支,后续无力,每一次对方硬拼而来,她不得不举剑迎击,她决定卖个破绽,和他再一次格力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对方的腹部来看,随后她身子前倾。
眼神逼真的“攻击”他的腹部,右肩向下一沉,故作攻击敌小腹的假象,他挥剑拦截时,长剑剑锋直刺而去,目标指着对方的喉咙。
待他感觉喉咙一凉的时候,体内灵力似乎感觉到危机,自行运转,直接形成护身罡气,白苏只觉得手中长剑无论怎么样再用力也无法插入半分。
那是因为对方的灵力在护着他,如果她有灵力的话,灌注灵力的长剑可以轻易的破开对方的灵力,进入对方的体内,进一步破坏,但此刻,剑锋仅仅插入一点点,流出几滴血之外,并无大碍。
“你输了。”她双手紧抓剑柄,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口中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扔下手中长剑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以为我会放了你?”
“太天真了。”说完这句话,他体内澎湃灵力透体而出,形成一层护身罡气,刺在喉间的长剑更是嘭的一声从中断裂开来,护体的灵力顺着长剑而入,直接将长剑破坏,巨大的反震力震的白苏连剑也拿不稳。
他向前踏了一步,白苏欲要举起剩下一半的断剑捅向对方,但他不闪不避,覆盖着灵力的左手直接抓住断剑往身后一拉,她整个人被拉的顺势向前扑去,他看准时机直接右手成掌,剁在对方的后颈上。
在她昏迷之前,听到这么一句话:我不过是找个人练练手罢了。
随后后颈一痛双眼一黑,感知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内门弟子望着倒在地上的白苏,他心有余悸的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那个血洞,如果不是体内灵力一直含而不发的话,说不定此刻他就一名呼呼了,当下直接挥手命人抬走,他的伤口也要治疗,人也要送回小镇。
直到这名弟子压着人回到小镇的时候,遥远触不可及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原因无它,他耽误的时间实在太长,回到石墙边守卫休息室,看到端坐在座位上的宗门长老,他微微一躬道:“幸不辱命,弟子受命已将逃跑的二人押回。”
端坐一整晚的长老睁开眼,向着他点了点头:“与其他人汇合,一道送去温车镇。”
白苏想要睁开眼,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都睁不开,望不到,听不到,只觉得头痛欲裂,似乎被人粗暴的抓住头往墙上狂撞了一把的那种疼痛感,她想要伸出手捂住头,但无论她如何运动左右手都无法睁开那种束缚感。
那是双手被绑在身后的感觉,她尝试了一下,手上扎的很紧,手指倒是可以双碰触,唯一摸到的是皮革的触感,不过又摸了摸,似乎是麻绳,也就是说对方用类似于麻绳或是皮革将她双手绑住。
她挣扎了两下,手根本不能抬高,被反绑在身后,她尝试着抬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东西,有一点她也可以确定,眼被蒙上了,当下不安的挣扎起来,脚也无法挣开,也是被绑住了。
当她极力挣扎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男子低沉的声:“谁?”
白苏闻声转头循去,但她眼睛被蒙上,什么都看不到,当下慌张道:“谁?不知道?!”
随后一阵无言无语,谁也没有说话,白苏极力想要回想起发生过什么事情,先是大哥赶人,走出小镇,又被人抓到,她仍在想着怎么样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
“你的手能摘下遮住我的眼布吗?”他是这么说的,白苏欲要站起来,紧绑的双手立马把她起身的动作扯了下来,她顺着绳子摸了过去,绑住双手的绳子还绑住了座椅,不仅如此,双脚也被绳子绑住,活动范围很小。
她坐下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地下的颠簸。
“不能,双手被绑在后面了。”她如此回答道,她双手顺着绳子摸了过去,绳子的另外一头绑在她身下的椅子上,扯上去有点松,似乎能够将绳结扯开。
“我这边绑的太紧了,双手根本无法动弹。”他又说了一句,随后一些身体扭动发出的木板摩擦之声,似乎在很吃力的挣扎。
白苏只觉得手中绳子越扯越松,最后弗的一声整条绳子被她扯了出来,但是紧绑双手的绳子还是没能解开。
身旁的人也听到这一声动静,疑问道:“你解开了?”
“或许我能站起来。”她尝试了一下,不过以她的身高站起来的话会顶到头,头部所接触到的也是皮革帆布的触感,站起来之后更是不稳了,因为脚下站着的有些颠簸。
“那太好了!”旁边的男人一声低呼,他继续道:“看下你能不能解开我的蒙眼带。”
说罢,白苏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去扯,在对方指示下,他的蒙眼带被扯了上来。
白苏感觉到她手上的确是有一条布条,那是方才她扯下的,她迫不及待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移动中的马车厢。”他是这么说的,紧接着道:“你看下能不能在帆布的铁支架上磨断手上的绳子。”
“铁支架?”她不解的问道。
“支撑着这些帆布上面有着一个铁的支架,是支撑起这个车厢的骨,帆布也是搭在这个支架上才形成一个车厢,支架就在座椅的上方,你看看手能不能够着。”眼罩被摘下的男子指挥着白苏道。
白苏顺着对方所讲,缓缓的站起来,紧绑的双手在身后的帆布游走着,一个行走的马车厢,她已经想起来了,她被那个内门弟子打晕了,随后就出现在这里,双手双脚被绑,马车的话,他们要把她们送去哪里?
她这么一想只觉得她那好不容易转移注意力没那么痛的脑又要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