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害怕一移动手中的布那好不容易堵上的伤口就会崩出血,他叫白苏小心翼翼的取过布条,然后给他小心谨慎仔细的包扎了一下,然后不放心的两人把他的伤口缠成满是布条还不够还缠了几圈固定。
白涟只觉得伤口冰凉凉的,不知道是药的缘故还是失血过多的缘故。白苏二人确保没有任何问题才松开手。
这下子才松出一口气,呼的一声,两人紧张的快要累脱,大哥从药箱里面取出一枚血红色的内服止血药,尽管白涟很虚弱,但还是保持着清醒有着气息,白苏轻轻抬起他的头,用手扶起他的背,动作缓慢而小心,生怕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崩了。
在服下止血药之后,大哥站了起来,转动僵硬的手腕,望着外门的夜色道:“你们在这里,我出去收点利息。”
白苏知道他出去做什么,无非都是找那些人的麻烦,她也要去,当下不禁开口道:“我也要..”
话口未完,就被大哥打断了道:“你哪里也不能去,留在这里照顾着白涟。”说罢,他环顾酒吧一周道,酒吧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地上有不少的血液,翻到的酒瓶洒落的酒液,以及翻到在地的座椅,打碎的碗碟,全部散落其中。
他望向白苏道:“如若真的没事的话,就收拾一下这里。”
说罢,他扎紧双手衣袖,往前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二人一眼道:“尽可能把灯灭了。”他指了指灯火通明的大厅道。
他有点不放心的望向二人,白苏一直担忧的望着他道:“要不,带上这把剑?”她伸出手拿着剑鞘。“不用。”大哥是如此回答的,他向夜色踏了两步,整个人上半身融入黑暗之中。
然后他轻轻关上门,将里面的灯光挡在门内,他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
尽管白苏很想要不顾一切跟上去,她倒是无所谓,但是白涟却不行,她连忙跑到厨房,尽可能找出补血的食物,稍微热一下之后,双手捧给白涟,看着他一口一口直到吃完为止柔声道:“你先休息,这里我收拾就可以了。”
尽管她是这么说的,她还是扶他上阁楼,阁楼毕竟黑暗,通过阁楼的窗户往外看,此刻已经差不多进入午夜时分了,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她扶着白涟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让他躺下,仔细的确定无事之后,看着对方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
她退了出来,离开阁楼之后,回到酒吧,若不是不放心白涟,她现在真的很想提起剑就往外奔去,但是真要说到寻仇的话,此刻伸手不见五指的,何谈找人,银桦宗那么大,弟子那么多,找三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想到这个,也就是说大哥会回来,大门。
不锁好了。
她先把灯灭了,仅仅留下足够她使用的,然后把打烊的牌子挂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收拾地上的碗筷碎片以及清理干净。
先前冲出去的大哥,他此刻已经发现几人的踪影了,他的猜想没有错,他和白苏在帮白涟包扎,但对方何尝不是先替他的同门包扎,这么一来,对方根本就没跑远,他们先是跑出不远,借助小镇的路灯灯光下,小心翼翼的帮他的同门处理伤势。
不看伤势还没什么,一看就不得了,这是伤到眼球了,若然不快点取灵药的话,说不定他的眼睛会废掉,但是他又痛苦的走不动路了,只好让一个同门背着他,让他伏在对方的背上。
而剩余的那个匕首男则是去取灵药,他已经发出宗门的信号,再过不久,他的师兄就会过来救借他们。
不多时,他们几人在小镇外的镇牌处等待。
大哥就预料到对方不会走远,他只是随意的走向几个他们会去的地方,要么,他们会去镇上的医馆,但是医馆没有动静,看起来是不在医馆。
要么,对方会回到宗门,但是宗门的规矩很严,他们几人也说不定有任务在身,一般来说不会回宗门,但若然对方不顾一切回到宗门的话,大哥也无法,他总不能杀上去。
那么只剩最后一个了,那就是向他的同门求救。
那么他们在哪里求救呢,这个地方肯定会很显眼,不然在这里的黑暗环境中,想要找个人还真不容易。
大哥找了好几个这样的显眼地方,到最后在小镇外的镇牌处发现了他们。
此刻站在远处只能看到对方有五个身影,此刻几人围在一人身边忙碌交谈着,他们肯定在施展救援。
距离这么远,根本没有办法听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能靠近他们了。
大哥借助夜色,他小心翼翼的在小镇的房屋暗处掩盖下,俯下身子,一步三观察的接近他们,大概走到距离他们约莫三丈的地方就不能再接近了,不过这个距离也能够听闻对方的谈话。
此刻夜里很静,他望向天空,观察着夜色,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那片横跨天际的星河依旧绚丽,无论是星河也好,晓月也罢,在他心中,这些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如若不强大又怎么能凌驾人类之上。
他尽可能贴下身子,整个人趴在地上,现在仅剩草丛里传出的蟋蟀窸窸窣窣之声,以及夜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夜风犹如一个窥听器,将他们的对话传入他的耳中。
“哈,我还常听人道酒吧的大哥如何如何厉害,如今一会,不过如此。”说这话的是方才在贪婪金币的那名外门弟子。
匕首男倒是接话了,他让受伤的同门一直仰着头,好让他们处理伤势道:“你可别小看人家,空穴不来风这个道理相信你们都懂的。”
裸身的受伤大汉突然不忿大叫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定打的他裤裆找牙,我呸,这样的垃圾货色还大哥,我来当大哥还差不..”
话口未完他就被两人按住道:“你的眼睛还想不想要了!别乱动,给我好好张大眼。”
匕首男确定他睁大眼睛之后,他望向身边一个人道:“师兄,接下来靠你了。”
说罢,他稍微让开了身子,露出一直站在黑暗中的人。
那是来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借助着晓月光线以及夜色的观察下,躲在暗处的大哥看到对方的衣衫,但看不清容貌,对方的白色衣衫上面绣着雅致银桦叶子的花纹,花纹颜色点点蓝色,这是。
内门弟子。
只见那名内门弟子走了出来走到受伤的弟子旁边道:“无妨,灵药一到,药到病除。”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轻启药瓶盖子发出啵的一声,然后从中倒出绿色的药液,药液倒在对方睁大的眼中,他的眼又红又肿还有一股磨砂的疼痛异物感,此刻被绿色的药液接触到,一股冰凉透心的感觉传入眼球,犹如大热天时候吃的冰块一般透心凉。
只觉得眼睛不再磨砂感觉了,被那股冰冷感觉所包围,舒爽的发出呼的一声。
匕首男道:“师兄,怎么样了?”
被称为师兄的那个内门弟子左右观察了一下道:“并无大碍了,现在要等药液完全吸收,先不要移动,药液中的灵力会治愈伤口的。”
听闻的几人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闭上眼等待药液治疗的裸身男道:“师兄,你可知道小镇里面有酒吧?”
蓝色花纹衣袍的师兄摸了摸下巴道:“知晓,曾去喝过酒,那是周围唯一的酒吧。”
匕首男道:“难道是对方是唯一的酒吧里面的人才被称为大哥的吗?”他把他们一直的问题说了出来。
只见那名内门弟子道:“那倒不是,那是因为对方掌握一门秘术,至于是功法还是秘术,详细就不知晓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威力巨大。”
裸着上半身跪在地上的受伤弟子接过话道:“听说而来的吧?师兄你也没有见过对方出手吧。”
师兄点了点头道:“那倒还真是,我也没有见过对方出手,那间酒吧也只得去过一次。”
受伤弟子哈了一声道:“那对方就只是一个怂,逼,什么威力巨大招式不过吹出来的罢了,真有那样的招式他早用了。”
内门弟子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某些秘术或者功法使用的代价巨大,说不定是生命代价,说不定是灵力代价,亦或者是其他牺牲些什么之类的,只能用多少次之类的有一定限制,不到紧要关头不会用的。”
听到他这么一讲,几人若知若懂。
师兄点了点头道:“反正都是那句话了,无见无真相,空穴不来风,这次就算是花钱买个教训,不要去惹别人。”
匕首男一把抢过那把带走的宝剑道:“不对,师兄,你请看,这把剑怎么样。”
说罢,他“锵”的一声拔出那把剑。
这是一把百炼玄钢剑。
师兄一看到这把剑,眼神都亮了,他招呼一声,取出火石,随意的点燃了一些易燃物,借助火光底下,将这把剑平放,然后五个人都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