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左右一望,除了少数不想惹事的人坐在不动之外,其他人都把焦点放在这里,四下观看,根本无人相助,银桦宗的人办事,还没有人想要插一手。
毕竟这个小镇还是依附着银桦宗而建。可以说是没有银桦宗就没有这个小镇,镇上的人不过都是以普通人居多,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功法,哪怕接触了,也没有海量的钱财去充实,而银桦宗不同。
只要通过了入门测试就是银桦宗的一员了,里面有钱,有资源,只要你肯卖命,从外门升级到内门弟子,内门弟子就有挑选功法的福利了,不少人为了当入门弟子争破头颅,而当了入门弟子还得通过一系列的测试才能成为外门弟子。
周边无大的势力以及城镇,势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一个打杂入门弟子去到周边已经可以作威作福,更别说是比他高一级的外门弟子。此刻还要三个一起作案,可以看出几人也不是没有少做这些事情了。
从对方的体型以及力量速度来看,不用武器绝对不是对手,想到这个,她立马冲回柜台,忑的一声,直接托起挂在墙上的长剑,那两把一直挂在墙上的可不是装饰品,那是两把百炼玄钢剑,锋利无比。
她单手拿着剑鞘,一手拿着剑柄,缓缓抽出。
突然一只青筋隆结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搭在她抽剑柄的右手上,不怎么用力却很坚定的把她抽出来的剑锋按回剑鞘,她顺着对方的手臂望过去。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的男人站在她旁边,他的侧脸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他一手搭在白苏手上,按回剑柄之后,他抽回手,在白苏的肩膀拍了拍满不在意的道:“年轻人,别冲动。”
白苏见到来人不惊反喜,看起来是外面的吵闹引起了厨房里面的大哥的注意,这个男人就是酒吧的主人,不知姓不知名,却被人称为大哥的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酒吧里面每一个人的耳朵中:“放开他。”
几名外门弟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来人,不看还没什么一看就笑了起来,裸露着上半身的那个笑的更欢:“大叔,凭你这小身板就不要学人在女人面前装。”
这倒不是这个外门弟子的一面之词,而是说出了几人的心声,就这个男人和外门弟子健壮的身躯一比,马上比了下去,这个男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既不强壮,看起来还有点瘦弱,文质彬彬的。
尽管他比这个弟子要高出一个头,但是对方可是有三个人,而在在场的雇佣兵心中,论实力的话,要么看身体强壮程度,看起来很壮的人一定很能打,亦或者是装备非常好一看起来就是高级货的人不能惹,他们身后往往有人或势力支撑,因为这些装备可不是一般人能搞过来的。
如果你既不强壮又没有装备的话,那么还有一点可以让你在斗殴中获胜,那就是人数,但是此刻看起来。
外门弟子就有三个,还喝了酒,破坏力绝对上升一个级别。
而酒保呢?年纪最小的那个被人按住了,那个女子更不在话下,一只手就能按低,也就是说这个男人要一挑三。
在场所有人都看不好这个男人。
只有极少数人深知两边都不能惹,他们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噤若寒蝉,就连望也不敢望。
健壮的外门弟子更是把那件碍事的长袍撕扯而下,彻底露出他那坚持锻炼块块鼓起的肌肉,他左右甩了甩头,脖子嘎嘎作响,双手手指十指合拢反插,前后按了几下,手指关节嘎嘎作响,随后呵的一声狞笑,脚下步伐急速,对着这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就是一个冲刺。
他握紧右拳,对准男人头部就是一拳,他实在是看这个人不爽,为什么人人都称他为大哥,应该当大哥的人是他,他要把这里的人都收为手下,也罢,今天就把这个人干掉,他就可以成为这里的大哥。
这里的酒,这里的人,都是他的了,想到这个,踏在地上的步伐更加用力几分,若不是地上加固过,说不定都会被踏出一个小坑,手上的劲力更是畜到一个高度,这一拳下去绝对会打断对方的鼻梁,亦或者是打的牙齿都出来,他已经想象到对方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了。
而对方呢,一副气定神闲的站在那,站在一旁的白苏被他轻轻拉扯到身后,白苏也不拔长剑,双手就那么随意的放着,显然对这个大哥极为放心。
外门弟子见状心里更加定了几分,如若白苏不拔剑相助,他的胜率肯定会大大增加,如果对方拔出长剑的话,他也不惧,只是麻烦一点,说不定要先干掉白苏先。
说时快那时迟,他一个畜力的直拳毫无花架的往大哥面上砸去,大哥已经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凌冽的风,他豪不怠慢,侧身闪去右边。
对方的侧身似乎在外门弟子的预测内,他右手收拳,左手收回胸旁就是冲出一拳,对方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他竟然整个人转身,左手从下往上,一下打在弟子伸出的左拳关节上。
弟子左手关节被击打,脑中闪过一丝明悟,对方想要使用过肩摔,想到这个的时候,他整个人的重量已经压在对方身上了,他立马弯曲右手,手肘对准对方的肩膀就是重重一击。
随后一阵地转天旋,他整个后背先哒到在地,随后他的左手还被对方抓住手上,他躺在地上,惊骇的朝对方望去,只见对方犹如他预料一般,伸出脚对准他的面就是一下。
只不过和他想象中的有所出入,躺在地上被人踩面的人是他,踩人面的那个人是大哥。
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踩到面,所以在大哥的脚落在他面前之前,他伸出唯一能活动的右手向对方的脚挑拨而去,期待这一下可以把对方绊倒在地,这样他们就可以躺在地上摔跤。
但是对方的脚纹丝不动,只能勉强让对方踩不到他的面那种程度,对方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右手手肘肯定是打中对方的肩膀的了,但是对方根本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打中那一刻发出噗的一声闷响,说明这一下打的实,打的重。
现在只能勉强支持根本无法有效反击,他不由得大喊道:“快来助我。”他这是在呼唤他的两名同门弟子。
而其中一名弟子早早就跑了过去了,因为他看到过肩摔的那一下已经觉得不妥了,他马上脱离控制白涟,把白涟交给另外一名弟子,他自己冲了过去。
这下子,大哥的后背完全露在他面前,他完全可以偷袭成功,他左手握掌成拳,对准对方的后背心就是一拳,对方停止腰杆不闪不躲,也没有回头望,右手弯曲反手就是转身用手肘撞过去。
地上的大汉面上被踢踩了一脚,痛苦的捂着面翻滚着,背后偷袭的人被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手肘重重的撞击在面部。
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不少座椅直到去势止住,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旁边围观的人早已经远远的站着,留下足够的空间给他们,至于跑单?那只好从地上捣乱的人身上取了。
剩下一个弟子向右边望了一眼,地上的是痛苦的嚎叫不断翻滚的同伴,左边是倒飞出去生死不知的同门。
他左看右看,此刻剩下他一个人了,突然打个激灵,代表着对方要来找他麻烦了,想到这个瞬间酒醒不少,只见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一步一步向他接近。
不能让他接近,他向着身旁的白涟,白涟双手已经被他早早绑住了,还打了死结,凭对方一个小男孩,他轻易的就能制服,对,可以利用这个男孩,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心一横。
扯过男孩挡在他面前,右手拿着的匕首抵在对方的喉咙间,把对方的下巴用匕首抬高,示意他是来真的,他大吼道:“你给我退后。”
但是那个男人还是慢悠悠的一步一步接近,犹如在逛着自己的后花园的那般悠闲,他的眼神淡然,冷漠,丝毫没有把对方的生死放在自己的眼中,视乎对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死了也就罢了。
持刀的弟子随着他的一步一步踏过来,犹如死神在接近一般,一步又一步的踏在他跳动的心房,他的面庞上面有冷汗滑落,双手更加是紧张的出起汗来,比起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的时候出的汗还要多,手上的匕首握把处被手中的汗水整的湿漉又滑。
当下加大手中的力度,抓的匕首更加紧,直接用匕首的剑锋尖端,插入白涟下巴的软肉中,一滴鲜血随着尖端滑落,从剑锋滑落到他握紧匕首的右手上。
顺着手臂,滑落在地。
那滴在擦的发油的光滑木制地板上闪闪发亮的血珠,在白苏眼中,比刺在肉里的匕首还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