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生想要让体内紊乱的灵力调节过来也无法做到,这头瘴气者激发出来的招式实在是太过诧异,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支箭矢直直的朝着他的面门激射而去!
“素生将军!小心!”旁边的一名城卫军连忙拽住他的手臂,将他的身子拽向一边,箭矢直接擦着他的面庞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疯狂涌出。面颊吃痛,他连忙用手捂住伤口,鲜血疯狂的从他的指间涌出,面上的疼痛犹如被烧红的金属烫出来一般难受,他连忙朝着射出箭矢的地方望去。
只见一名容托国士兵打扮的瘴气者瘸着腿,和许多瘴气者一起,朝着城墙方向拐去,他手上还有着一把木弩,看起来是它刚才对着素生激发了一支箭矢,这还没完,许些手持武器的瘴气者已经冲锋到城门处,嘴里嘶吼着,发出奇怪尖锐不是人声的叫声,像头动物冲撞一样,用手中金属武器朝着城门撞去,说他们手僵脚硬,他们却是速度很快,说他们速度快,此刻却显得不是很灵活。
像是野牛一般的凶兽用前足蹄刨着地,溅起沫沫尘土,然后狠狠的朝着面前的城门冲撞而去,头上的利角狠狠的撞击在城门中央,然后整个城门都颤抖了一下,如同一个冲车的攻城撞锤一般,狂野又疯狂,让顶门的城卫军叫苦连连,连忙去找些能够动用的物品来顶住城门。像是猿猴一般的凶兽一直在许些瘴气者身间跳跃着,哪怕有箭矢瞄向它,它只需要一个灵活的跳跃,所有瞄向它的箭矢都被它轻盈的躲了过去。
然后它一路奔跑加跳跃,借助城墙下面瘴气者人叠人,一路翻腾跳跃加攀爬,直接跃过层层叠叠的瘴气者,来到城墙的中部,然后它开始灵活的攀爬,借助城墙那些突出或凹起的地方,一路高歌朝着城墙头的城卫军攀爬跃去!
“你们在干什么?!快点射箭杀了那怪猴!”一个领队般的头盔插着羽毛的城卫军用带着金属手套的手指向那头灵活的猴子说道。
“不行啊!它太过灵活了!”一名手持弓箭的城卫军搭箭的时候呼唤道。
素生将捂面的左手拿到眼前一看,手上全是鲜血,伤口已经感觉到灼伤般的疼痛,好像被撕裂开来一样的疼痛冲击着他的神经,挑战着他的意识,他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流出,然后顺着面颊滑下,但是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强忍疼痛,一把夺过旁边城卫军的弓箭,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左手持弓右手搭箭,远远的朝着灵猴瞄准。
拉弓的动作扯得他的伤口发疼,他死死的咬住牙,强忍疼痛,体内紊乱的灵力有所好转,他不顾得强行调动灵力会不会使得刚刚稳住的灵力再度紊乱,现在先解决灵猴再说其他!
一道火焰自他手中残绕上箭矢,还没紧紧依附的时候已经脱弦而出,箭矢带着一道火焰一般的尾巴朝着灵猴下一个要攀爬的位置激射而去,它还没来得及抽身,身躯已经中箭!苍白色的绒毛瞬间被锋利且尖锐的箭矢头插穿,但这并不会对它造成太大影响,紧接着那道火焰灵力现在才到,它瞬间点燃它身上的绒毛,表面的体毛瞬间被点燃,使得它欲火焚身,就那么一呆的时间,它已经无力的从城墙头上掉了下去。
化作一团烈火,掉落在瘴气者人群里面,瞬间被淹没。
只见上百数千的瘴气者人堆人,直接后面的将前面的踩了下去,然后不断朝着高耸的城墙攀爬而去,现在这么一点时间,他们人叠人已经来到了城墙的中部。
素生放下长弓,旁边的城卫军已经取来药箱,连忙将有药的布带敷上素生的面庞上。素生一手按住伤口,药物一片冰凉,那种火辣辣的疼痛立马消减了不少,他手一指说道:“快去取火油,直接淋下!点燃!烧死它们!”
“全部人用弓箭齐射冲击城门的怪物!快!”他只好代替城主来发布一条又一条的命令,城主已经靠不住了。
听命的城卫军从城墙上面淋下火油,伴随着火焰烧燃,下面那黑压压一片恐怖又可怕的瘴气者瞬间被引燃,他们那怪异的叫声和噼噼啪啪烧燃之声交织在一起,浓厚的黑烟冲天而起,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迷茫开来。
似乎黑烟里面都夹带着墨绿。
城门口的凶兽在城卫军的箭矢齐射之下,几乎被箭矢堆满整个身躯,最后头颅中箭,无力的倒了下去。
燃烧和大火并没有持续很久,哪怕前方熊熊烈火,后面来的瘴气者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就这样一头扎了进去,当烈火燃烧之尽之时,遍地焦黑,残躯碎片,然而还有一些后来的瘴气者并没有被完全烧尽,它们倒在地上,发出破旧的风炉咿呀之声,眼睛死死的盯着城墙头上的众人,看的他们头皮发麻。
哪怕躯体受损严重,它们也不曾感受到疼痛一般,强扯硬拉着自己的躯体,眼中对血肉的渴望大于一切,似快要饥渴死的人,为了得到一口吃得,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远处突闻呱呀之声,伴随着山林枝头摇曳,一片黑影冲天而起,林间响起怪异叫声,高昂而压抑,四面八方像大浪扑来,像是乐器高昂的响奏,仔细听却是动物之响嘹,刹那间黑影袭来。
仔细看却不是什么怪异凶兽,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尽是林间飞鸟,此刻汇聚一起,形成无边的乌云,如同天罚降顶。
它们鸣叫着,朝着城墙方向飞掠而过,偶有飞鸟袭人,吓得他们武器也拿不稳。
伴随着响彻城中的吼叫,林间好像打响了战争战鼓,吹响了冲锋号角一样,黑影密密麻麻,像是水灌蚁洞,火烧蜂窝,里面的一切汹涌而出,带着千军万马之威势朝着城墙冲锋而去!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素生好不容易躲过飞鸟掠袭,抬头就看到林间冲出的瘴气者,它们成千上万,或是衣衫褴褛,或是士兵打扮,统统尽数有一个共同点,容托国的。这一点从士兵身上打扮不难看出。
“难不成容托国疯了?!让自己的士兵灌入瘴气病。难道他们想打造不死军队?!”素生已经忘掉了要去指挥城卫军,完全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大呼小叫。
危急关头,城主却是镇定了下来,他从地上一只被击落的飞鸟身上取过一把沾血长剑,然后猛地前挥,上面的血珠飞舞,带动着他的声音:“开炮!”
早有准备的工匠立马调准巨炮炮口,往瘴气者密集的地方就是怒吼加轰鸣,伴随着庞大炽热的炮弹落下,许些在爆炸范围内的瘴气者瞬间被爆炸撕成碎片,火焰炽热高温,席卷气浪,溅起沙尘,将一些靠近的瘴气者更是掀飞出去。
巨大的守城弩箭对准空中黑压压一片,偶然会低掠飞袭的飞鸟激射而去,许些飞鸟仍能闪避弩箭,闪避不及的直接被弩箭强大的动能贯穿翅膀,哪怕擦身而过,它们那柔软身躯也是扛不住如此威猛的巨大弩箭,瞬间被撕开粉碎,无力的从空中掉落,像是花朵花瓣般,不舍的脱离了花茎,它们从半空中掉落,满是鲜血的身躯更是染红了一切。
染红的花瓣凋零,像是给它们盛开一条通往地狱的门路。
它们咆哮着,怪叫着,悍不畏死,像一支不死军团,朝着他们发起冲锋,哪怕巨炮轰鸣,它们的脚步不曾后退,哪怕城宽墙高,它们未曾停止攀爬,踩着他人的躯体,奋力朝着它们的目标而去!
“火油呢?!烧啊,烧死他们!”城主呼喊之时猛地一个侧身加斜斩,将一头向他俯冲的飞鸟砍断翅膀。飞鸟无力的摔下城墙上,鲜血染红他的衣衫,他却不见丝毫惶恐。
他目光坚定,紧握剑柄,忙不迭的发布命令,先前的颓态转而不见。
城门轰然被撞击,发出不堪的碰碰之声,好像厚重的木板快要被撞烂一样,这次撞击城门的凶兽就没有那么侥幸中箭不死,不知道是不是城卫军已经知晓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弱点。
毁坏他们的大脑!
头颅中箭的不安分凶兽终于停了下来,但它们像一队队士兵一样,后面的直接踏过前面的尸身,取代它之前要做的事。
一名城卫军被空中飞鸟群殴,它们直接啄他面上血肉,让他痛苦连连,视野也被飞鸟占据,一个不稳,直接被撞的掉落了城墙,下面的瘴气者一个个眼中凶光更甚,几乎凝聚如实质,下一刻,他立马被下面的瘴气者包裹接下。
他那痛彻心肺的惨叫声会使孩儿止啼,几乎是硬生生的活剥生剖,死的不能再死。
这一异状又怎么能逃过城墙上其他人的视线,当下有人都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往后跑去。
“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