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虞姬早早入得帐内,为项羽梳洗,一切妥当,二人共进早膳,“虞姬……我……我……”项羽一时不知如何言语,眉目挤弄成川,
“你什么呀?”虞姬浅笑问,埋头继续饮食,“关于子期,我着实抱歉,未能护他全然而退,才会导致至今下落不明!”项羽的真诚,令她着实欣慰,一直以来,子期和他,是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不论谁出事端,自己都一样心疼,
“好了,我已经听沛公说过了,哥哥吉人自有天相,若……若真……”虞姬无力往下言辞,泪滴落早膳之中,项羽心酸将她侧拥,并安慰:“放心吧,早在发兵雍丘之时,我便留有小队人马,在定陶范围搜索,更何况子期熟悉野外地型,加上他武艺出众,定能化险为夷!”
话音刚落,只见一卫卒入帐禀报:“禀告项将军,韩将军求见!”听到如此陌生称呼,项羽木愣了几丝,他垂目看向虞姬,“看我又有何用?一见便知!”她冲帐外端倪,仿佛留有惊喜,
他点头,随即,一名身穿战甲将领入帐,他半蹲俯首行礼:“末将韩信多谢项将军提携之恩,日后定当鞍前马后,全力辅佐!”项羽顿时错愕满目,
见虞姬示意,加上韩信感恩,无奈挟持他应允:“韩将军过誉了,我等都是一心为了伐暴秦,复先楚为己任,下去吧!”项羽口吻虽有生硬,但韩信却未想其它,忙“诺”声而去,
待他离出帐外,项羽面目不禁有些嗔怒,“好了,这擅作主张,是虞姬不对,但你知道吗?从他对定陶之战的见解来看,此人有非常高势的军事才能,若留下,定能帮项将军一臂之力,可若斩杀之,岂不可惜,或遭世人讥笑?”虞姬之言,已然明了,
项羽也对未听韩信之言,而心有余悸,此事也就暂且搁下,“项将军可知,襄城的破城妙计出自何人?告诉你,便是出自于韩信,当初他怕引人妒目,所以才让我代他出行此计,由此可见……”虞姬对韩信的赞言,
令项羽酸笑道:“好了……好了……不常见你如此夸赞一人,若他真有此才能,留下便是!”虞姬仍然不忘补充:“是重用……!”二人对目奈笑,
很快帐外传来呐喊:“令旨到!!”顿时,二人迅速步出营帐,军中将士也已下跪接旨,
“怀王有令,项帅国殇殉职,忠烈可佳,但为依长计可行,特命项家军即刻启程赴往彭城,待全体军师汇集,再另行北伐!”宦官宣言,项羽跪安接令,心中揣测怀王此举用意,
转身入得帐内,“怀王明知我会率余部攻打定陶,却在此时下令,全体军师汇集,倒不如说成勤王汇集!”他紧握令旨,目光尤为不愿,
“好了……怀王有着自己的打算,你就别妄自揣测了,好吗?”虞姬从旁安抚,怕他鲁莽勿生事端,口中不禁念叨:“若是並父在,那就好了,他一定能有计策!”她双手合成步出营帐,
项羽也感到异样,尾随追出营帐,“对了,並父为何没有与你同行,还有这千里迢迢,你又是如何安然到此的?”他的问题,字字刺痛,
【並父……你一人在西安府,还好吗?】回想並父昔日孤单身影,虞姬泪眸涌动,见他仍在追问,俩丫鬟没好气回应:“你还说呢,小姐为了你,不惜跟居士……”一语未全,她用眼神打断,
“都在呢……”刘邦这时走来,他看向项羽说:“羽兄,虞姑娘为了你,真可谓是全心全意,自打薛城一别,她便要求在下,一定要将你在前线所有事情,如数告知于她,这不听闻你痛失至亲,便让我保她安然至此,听樊将军说,他为了你不惜与並父离别!其实她虽未能在你身边,但心却从未停止过思念!”刘邦此言,不单单是为了讨好虞姬,更是为贴近与项羽之间的磨合,为以后而留下退路,
“原来如此,多谢了刘兄!”项羽感恩,起初对他留有偏见,现在看来,是自己狭隘了,过后,丫鬟与刘邦纷纷退去,
项羽从后环抱,对她呵声:“谢谢你虞姬,谢谢你为我项羽所做的一切,我项羽对天发誓,此生今世只对你一人爱恋!”
虞姬回过头,与他面对相拥,她失声哭道:“並父与我离别,哥哥下落不明,虞姬什么都没有了……”项羽此刻无以言表,只能闭眸心疼……
定陶驻防军营大帐内,章邯手持兵书览阅,“报告将军,司马将军回来了!”探子入内回话,章邯愉悦步出,
与司马欣对目后,二人又无声入得帐内,“怎么样?一切都还进展顺利吧!”章邯问,“嗯,还算顺利,此次暗中带回咸阳兵马已然埋伏,对了,这是公主命我交给你的!”司马欣将锦盒交出,
章邯从中取出,将羊皮纸展开,【昔日诚待己,身心了思绎,你我笼中鸟,他日同行飞!】章邯默念,与司马欣对目笑说:“看来,陛下是准备除掉赵高了!”
司马欣接过,附声笑道:“是啊,赵高这阄狗,残害忠良,是该好好收拾他了!对了,陛下命我等北渡黄河,收复赵燕两地!”章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回应:“定陶大败项梁,楚军不足为虑,依陛下之意,北渡黄河,外可光复大秦,内可力挫赵高,速传其余诸将入帐商议!”司马欣“诺”声而去,章邯俯视沙盘,斗志锐涨……
咸阳行宫内,晨曦身旁两位贴身宫女,各领一队“太监”入宫,此时议政殿上,二世对赵高颇为埋怨,令他在群臣之中失去威信,
刚下早朝,赵高与几位大臣议论二世此举用意,“奇怪,为何宫中这几日,频繁有宦人入内?”某大臣自语,“你说什么……几日?”赵高预知不详,回想这几日,二世对自己的强势口吻,不曾料到,他会对自己先行下手,
赵高甩手而去,也开始布置自己的棋局,咸阳后宫之中,二世与晨曦公主谈笑风声,一想起赵高这几日的憋屈,二人不禁喜悦一番,“晨曦,朕以前做了许多错事,你怪罪皇兄吗?”二世悔恨当初,见他心酸样子,
晨曦着实欣慰,她悦笑说:“自古谁无过,有过则改,善莫大焉,如今只要你我二人外加章将军,我等三人同心协力,定当能光复大秦!”
二世坚信点头,忽想到赵高预谋,他问:“晨曦,朕想除掉赵高,但孰不知,赵高一样想除掉我,你说,他下一步棋,会是如何走向?这废帝立储,最终的储君之位,他会选谁呢?”秦二世的担忧,是有着一定道理,
晨曦小作推论:“皇兄所言甚是,他就是一宦官,不可篡位登基,他唯一的能耐,便是另立傀儡,细想先皇子孙,唯一被选中的,怕只有……”她刚想说出,
二世打起“嘘”声手势,示意门外恐有耳目,只能心照不宣,他无声中在晨曦掌心划动几笔,她点头明白一切,
“好了,这天色不早了,朕也该回行宫了,别忘了,继续偷梁换柱,争取将赵高以及党羽一网打尽!”秦二世交待,扬身长笑而去,
丞相府邸中,手下起正讲情报,“你是说,陛下这些天,老往后宫跑,还增加了后宫佳丽?”赵高对此事半信半疑,知道二世骄奢淫逸,但从这些时日,对自己的态度来看,还是不容忽视,
“难道是咱家误会了?他不过是想励新图志?不管怎样,你等继续打探,行宫之中,任何风吹草动,我一定要了如指掌!”赵高吩咐下去,另外又差人备上马车,
禁卫军都统制府邸前,赵高双手长扬而入,“下官拜见丞相大人……”都统制上前迎宾,赵高“嗯”声而过,直径上座,“上茶……”都统制一声吩咐,随之寻偏侧坐下,
“今日不知丞相大人登门造访,所为何事?”赵高不予理会,小啄浅抿着一盏茶,似乎在试探他态度,片刻,“都统大人可知这几日宫中变化?”他慢悠悠的说着,将茶放下,一双锐目直视,
“变化?有何变化?一如往常啊?”都统制附声,“一如往常,那为何这几日,多有宦人入宫?”赵高直面相问,口音已然渐涨,“丞相大人明鉴,陛下因章将军在外大捷,说要为光复大秦,而延绵子嗣,所以才需宦人服侍啊!”都统制双膝跪安,一脸惧色,
赵高见状也不在深究,缓和回应:“都统制也未免太多心了,本相只想确认一下事实,只要你等一心归附于我,何愁其它?”都统制连忙谢礼:“下官对丞相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赵高满意点头,他扬言:“那就好,命你禁卫军这些时日警惕些,不久,宫中便有大事发生了……”都统制俯首相送,目光早以对赵高怀恨,转而入得后院,将羊皮纸绑好,放信鸽而去,
咸阳后宫之中,二世与众多妃子戏耍,“来……来……美人,让朕亲一个,哈哈……”他左拥右抱奋发亲呢,甚至将妃子腰间矜带解开,现场肉白相见,热情临幸,
赵高耳目不远处聆听,只感身体燥热,“难怪所有人都想称孤道寡呢,哎……”他感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