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滴落在她白暂的脸上,谢舒书大手轻轻抹去她脸颊的泪水,低下头盯着她无神的双眼说道:“小时候大哥二哥犯错的时候,母亲也是只会责怪于我,所以我才不喜欢留在家里,我不想娶妻生子也是因为不想我以后的孩子体会我当时的痛苦……”
“那时候我才五岁,当时大哥弄坏了皇上赐给爹的字画,爹也以为是我做的,拿起一旁的竹条就往我身上打,一鞭又一鞭,直到我晕过去才罢休……”他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般安静淡定。
姚梦玲伸手试图摸他的脸,而谢舒书一把把她的手放到脸上,说道:“是这里吗?”
她害羞的轻轻点头,然后摸到他的剑眉,他高挺的鼻梁,他狭长好看的凤目,再到他如桃花瓣般的双唇。
却被谢舒书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没说个道理出来我就当你是趁机轻薄我……”
姚梦玲听到他这么说便难得的笑了,说道:“我在想应该是怎样一个男人会让女人非你不可,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是个十分俊朗的男子,若是有一天苍天有眼,让我能从见光明,我定要报答你,因为在这里就你对我好……“
“就算你能看见你又怎么知道哪个人是我?“谢舒书有些狡猾的说道。
姚梦玲指着自己的心房说道:“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都记在我心中,抹不掉,挥不去,忘不了。“
谢舒书此时低头本想吻上她的唇,却在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又抽身离开,关上她房的大门后,抽了一口气,自己差点就失去理智轻薄自己的姨母了,幸好最后忍住了,不然他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她,她或许也只是把他当亲人一样而已,最后的话或许也自是无心之言,他不希望姚梦玲把他当成像谢云季那样的人……
而姚梦玲却不知道这谢舒书为何就这样匆匆走了,反正他走了也好筹备明日的计划,谢舒书对她这般好,她自然铭记于心,这个忙她也帮定了。
次日一早,姚梦玲便以老夫人的命令让王莺再到府上,听到是老夫人叫的那王莺也自然不能怠慢,毕竟前些时日还是谢老夫人帮她说的情,不然那时候的情形来看,自己也百口莫辩,这姚梦玲就是她的敌人!
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修理她一番,不然就难解她的心头之恨,今日是老夫人叫她去的也就不在谢家闹事了。
刚到谢家就看到两个丫鬟在说着什么:“姚老夫人哮喘又犯了,三少爷说了要给姚老夫人在药里面添些曼陀罗花,可这曼陀罗花你让煎药的下人小心用量啊,若是多了反而会致其恶心抽搐!”
听到那些下人这么说王莺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自己跟着下人进了厨房,见到那些人走后,便拿起他们方才放的曼陀罗花,再放了一大把进去,烫的抓了下耳朵,却依旧不放弃的把盖子合上,心想这下子正好能教训下这个姚梦玲,看她还怎么嚣张。
出来时撞上了正要端药的下人,于是心虚不已的问道:“你们三少爷去哪里了?”
那下人只好回答道:“三少爷在房中,要我去唤我们家少爷出来吗?“
“额……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过去便好……“王莺这时说道。
这药端给姚梦玲后她盯着浑浊的药水一股脑喝了下去,不到片刻捂着胸口难受不已的在床上叫唤着:“来人……来人……”
见到有下人匆匆赶往院子里自己也跟了过去,但是这时姚梦玲全身已经开始抽搐不以,谢舒书给她把脉以后,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汤药,便自己用手沾了一下放入口中,果不其然,正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翠儿,马上吩咐厨房用绿豆八两,银花四两,连翘二两,甘草一两,煎水送到这来!快!“谢舒书焦急的帮姚梦玲搓着因为抽搐而蜷缩成一团的手指。
等姚梦玲喝下药后便睡去了,而他不知的是姚梦玲故意泡了一夜冷水,让自己感冒得了寒哮,她小时候也是一感冒就容易得寒哮,谢舒书给她开曼陀罗花做药也是她提议的,因为确实是治寒哮之药,谢舒书也并没没多虑。
但是这药的用量却是谢舒书特意再三叮嘱的,怎么可能会放多,于是命厨房煎药的人出来,每个人都确定没有多放。
谢舒书又问道:“有谁期间去过厨房吗?”
一个下人想了一会马上想起了说道:“是王莺小姐那时候也在厨房门口,只是她来是来寻三少爷您的……”
这时候厅堂外面侯着老夫人的王莺知道了姚梦玲中毒后欣喜不已,没一会老夫人见到是王莺来了,也客气的说道:“是莺儿过来了?”
“是啊,就算老夫人没叫莺儿过来莺儿也会过来的……”王莺笑着过去跟老夫人行见面礼。
“丫头有心了,肯过来看我这老婆子,以后你就是我们谢家的媳妇,叫我母亲就行了……“谢老夫人欢喜得说道。
王莺点点头说道:“是,母亲!“
门外一阵吵吵闹闹的也惊动了屋内的谢老夫人,于是冲外头的人问道:“是什么事如此喧哗?“
而门外的下人说道:“回老夫人是,姚老夫人她……她中毒了!”
“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连谢老夫人也是疑惑不已。
只有王莺这时听到下人这么说“呯“的把手中拿着的茶摔到了地上,正巧的是这时谢舒书也跟着进来了。
狠狠的瞪着,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的王莺,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虽然王莺是心虚,但是却不愿意承认此事只是,假装镇定的说道:“谢舒书,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谢舒书听到王莺这么说倒是不急着把她揪出来,而是平复心态,说道:“摸过曼罗花的手碰到油会变红色,是不是你等会便知……“
而王莺这时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但仍像七月半的鸭子般嘴硬,说道:“试就试,我又没做过怕什么……“
没一会便有人抬一盘澄黄发亮的油进来,谢舒书一把抓起王莺的手就往油水里放,被王莺另一只手推翻了,挣脱谢舒书的手说道:“莺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闻这曼陀罗花只是会让人恶心抽搐,莺儿并不知其是毒药,若是莺儿知道这是毒药,莺儿万不敢这么做啊……”
“这曼陀罗花不仅多了会中毒,还会致命!”谢舒书此时满脑子都是姚梦玲呼吸困难抽搐的身影,气得都不想看到王莺的嘴脸。
此时姚梦玲也醒来了,下人搀扶着到了大厅,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颤抖着说:“我知道……那日是我不好,为了一块不值钱的玉佩跟你起争执,却没想到如今你却想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