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位长相粗犷的大汉来到了石屋外,跟在他后面的是两个相对年轻的男子,其中一名便是一直给舒垚送饭的人。看样子这位大汉便是他们两个的头领。这个大汉把舒垚从头打量到脚,言语中略带讽刺的说道:“这就是那天带回来的那个人啊?你们确定他是个有钱的主么?怎么我看他就是一穷酸小子呢?”两随从一听,脸色吓得苍白:“大...大...大王,那几件衣服的的确确是从这小子身上扒下来的,我带给识货的人看了看,都是上好的面料,还绣有金丝银线,一般人哪穿得起啊!”大汉一听,此话不虚,随即便将头贴在石屋门上。
“小子,这些天感觉怎么样,身体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大汉正欲与舒垚寒暄几句却只看见舒垚的臭脸。大汉并不生气,继而又利诱舒垚道:“既然你现在身体恢复了,那就应该告诉我,你的家在哪?”
舒垚依旧没有理会他,这可让这位大汉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脚将放于牢门的饭碗踢倒了。并语气强硬的对它身边的人说道:“从今天起不用给他送饭,既然他什么都不说,就让他饿死在这里!”说完便甩袖而去。两随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灰溜溜的跟在后面离开了。或许是那位大汉过于狡诈让舒垚心生厌恶,以至于连与之交谈的欲望都没有。可如此一来,想从他们这里找突破口出去是难上加难了。舒垚有些懊恼,心里估摸着告诉他一个假的地址或许还能拖延几天时间来调整身体,可这样一得罪想要挽回基本上是没有希望了。他慢慢的走到牢房前,把手伸出门外,捡起地上的米饭和菜肴,直接往嘴里塞进去。‘现在我还不能放弃,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身体与他们周旋到底。’舒垚心里不停的给自己鼓劲。
就在他捡完饭菜准备站起来时,一把扇子从他身体里掉落下来。原来这把扇子就是当家的留给舒垚的遗物,舒垚一直将他塞进内衣的带囊里。之前看到这把扇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觉得跟华丽的衣服摆在一块显得没有什么亮眼之处。可这个时候周围一切都是石头,在这里看到这样的一把扇子,突然觉得这把扇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舒垚将扇子拿于手中,隐约的感觉到扇子里有一股很强的力量,这力量并不排斥他,反而与他体内的真气很融洽的混合在一起。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当初在万清山上,他的元神离开土灵珠后,土灵珠即刻化为了一把折扇,而那折扇的样子与此扇十分相似,莫非...
舒垚抱着怀疑的心理决定试他一试,他刚刚运足真气,握紧折扇朝着牢门扇了过去,只见整个空间霎时间被沙石包围,再一扇,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泥沙碎石便像收到命令一般朝着扇的方向快速的飞去。“没错,这便是土之神器绝尘扇!”舒垚兴奋的叫了起来,因为他万万想不到竟会有如此机缘让他这么快便得到了自己的神器。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出去,舒垚迫不及待的拿着扇子一顿狂扇,可令他失望的是,不论他如何挥舞,扇子也只是掀起周围的尘土而已,坚固的牢门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舒垚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是肉体凡胎,不经过长时间的修炼是无法恢复神力的。想到这里,舒垚似乎淡定了许多,反正呆在这里也出不去,倒不如借此静谧之处修炼法术,虽然条件是苦了点,但好在这帮匪人也只是为钱,并没有太过为难他,饭菜仍旧是按时按点的给他送去。
日复一日,舒垚的功力与日俱增,凭借脑海中的心法口诀以及招式很快便掌握了研习土灵之术的窍门。这天,之前的那个大汉又来到牢房,和之前一样,还是劝说舒垚说出他家的位置,然后差人去他家收钱,只要拿到钱便会立刻放人。虽说大汉拍着胸脯向舒垚承诺着,可他却并买账,依旧盘坐在地上修炼武功。大汉怒发冲冠,领着两个随从,打开牢房冲着舒垚便打了过去。舒垚嘴角微微一笑,暗自说道:“今天就拿你来试试了!”
舒垚打开折扇,对着地面扇它一扇,顷刻间,整个地面像是喝醉酒的人,摇摇晃晃的。大汉和他的随从被这地面摇的头晕眼花,不是撞墙就是倒在地上翻来覆去。舒垚觉得不过瘾,又在他们的身上扇来扇去,不仅是让他们头晕目眩,更是召来大量的沙石盖在他们三人的身上,等同是被活埋了一般。舒垚急切的打开门,一路小跑的朝着牢房的入口处跑去。走出牢房密室的一刹那,温暖的阳光投射在舒垚的身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祥和了下来,在经历了黑暗的数十天之后,他终于迎来了自由的日子,而这些也打开了他几十年的隐居生活的序幕。
为了不再引起别人的注意,舒垚就近在峡谷中找了一处安身之所,该处遍布黄沙,人烟稀少,且又坐落于山岭,故取名为黄沙岭。此处与世隔绝,毫无生气,但对于修道之人而言绝对是个上佳选择,在这里舒垚度过了漫长的十年。这十年中,不断会有人误闯进入峡谷之内,可最终都被他以土遁送了出去。然而,误闯的并不只有人类,此处地形的复杂加之其中蕴含着的强大灵力早已吸引了周围的一干邪魔。这其中数次险些丢掉性命,让舒垚不得不打断寻找同伴的计划。之后的时间里,他在黄沙岭外设下沙之结界,待时机成熟便离开峡谷找寻同伴。可在与外界隔绝的无人之岭,他一等便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