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葳看到受伤的二人,赶忙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他们休息。霂雪已经没有了力气,却还不停的给昱风输入真气。羽葳看着昱风不停的打着哆嗦,用柴火就地生了个火盆。可没想到这火盆反而让昱风愈发的痛苦了,“冷...热...”昱风痛苦的呻吟着,忽冷忽热让他难受至极。霂雪的真气眼看已经难以支撑了,脸色煞白,羽葳急忙推开霂雪的手,霂雪被收回的真气震晕,而昱风也昏倒在地。羽葳和妻子虽是普通人,但好歹懂一些祛病和药理知识,霂雪只是因为真气消耗太多,可昱风却是寒邪入体,一般的药物根本无法医治。整个夜晚,羽葳夫妇都守在两人身边,直到第二天晌午。
霂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体仍然觉得疲惫沉重。她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已经照亮了整个山峦。羽葳看到霂雪醒过来了,立马将熬好的鹿骨汤端到了霂雪的面前。
“羽葳大哥,多谢你如此悉心的照顾我和昱风,我们素不相识,竟劳烦您数次帮助。”
羽葳哈哈大笑起来,“霂雪妹子这话可就太见外了,从你们叫我大哥起,我就没把你们当外人。昨晚我还跟我娘子说呢,要不是你们到来,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来我们这个山中寒舍。所以一切都是缘分,你们也不用客气了。”
霂雪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昱风,心里忧心忡忡。羽葳看穿了霂雪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昱风老弟一看便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一会我跟娘子下山去把镇里最好的大夫请来,一定能够治好他的伤势的。”霂雪见羽葳夫妻对他们关怀备至,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可她心里明白,昱风的伤乃是地狱寒气所致,并非普通的医术便能治愈。
“羽葳大哥,我们今天可能就要离开这了。”霂雪有些不舍的说道。这个消息对于羽葳来说也有些突然,“你们要去哪?为什么突然就要走呢?你和昱风的伤都还没好,如何上路?”羽葳急切的语气就如同是对自己家人说出的一般,这让霂雪更是难以开口,可昱风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下去,她必须马上去找那个人寻求帮助。霂雪向羽葳说出了缘由,羽葳也深知目前昱风伤势的严重,没有多说其他的话语,他只是让娘子去将鹿肉切成了小块装在了一个容器中并用布包的严严实实的。
“此去路途遥远,在路上你们总要吃喝。南下的客栈鱼龙混杂,你们能少去就少去。这里有一些鹿肉和水酒,你们带在路上吃,鹿肉温补对昱风的伤势应该有些帮助...还有...还有什么来着...”羽葳挠着脑袋,仔细的想着一些可能会需要的东西。霂雪看着羽葳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她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当做纪念的,便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符印。
“羽葳大哥,这是一张辟邪灵符,山中难免会有恶鬼猛兽,把这张符贴在房中就能辟邪去灾。我和昱风此行不知归期,也不知前路凶险,如果有机会我们回来,一定会再来看你。”说罢,便用掌力将符印打在了大堂之上。羽葳点了点头,把妻子喊了过来,两人帮助霂雪收拾了包袱,念念不舍的护送他们下了山。看着霂雪和昱风上马,羽葳本想再唠叨几句,可看天色渐晚,不忍耽搁他们的行程,便没再说话。在夕阳的映衬下,霂雪和昱风骑着快马奔驰在路上,身后的缙云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地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