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琉手中的长老此时皮肤松弛不堪,满脸地皱纹,犹如蜈蚣攀爬一般,原本六十有余地样子,这时感觉已经快要行将就木,命不久矣。
寻帝山众弟子见状,各个都双眼通红地大喊道:“云长老……!!云长老……”
只是她手中的云长老,现在已经连动眼皮地劲儿都没了……
瑶琉见他修为已无,犹如扔废物似的,把他扔到一旁,丝毫不顾他是否还活着。
“记住,以后我若见到寻帝山弟子,不管大小修为,皆为此。”
话音落下,瑶琉便缓缓地在此间消失了。
而这时,寻帝山的几位长老,全部都瘫坐于地,神色恍惚地喃喃道:“天要亡我寻帝山啊……”
时光如梭,转眼间便过去了数月。
寻帝山一战,已然在人间悄悄地传了开来。
此后,各大仙门宗派,有的封山起阵,有的降于魔宗,而剩下的那些,便是形成了一个联盟——诛魔。
而寻帝山也自此在下界仙派之中,落于中流势力。
只因那一战,先是被魔宗大杀特杀,随后又被瑶琉,威胁恐命,所以寻帝山众弟子,也是逃的逃,离的离,死的死……
人间,原本被形如过街老鼠般地魔宗,此时已能大摇大摆地亮出身份,行走人间。
而反倒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除了诛魔联盟的那些团结势力以外,其他宗派,仿佛全部都在这人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其实这一切最为关键的便是,人间的帝王与瑶家的家主……
他们本应该与诛魔联盟,一起讨伐魔宗。
但是,这两大势力,却好似默认了魔宗的存在了似的,一点讨伐之意都没有,还命余下势力,不得阻碍魔宗的发展。
一时间,魔宗一派闹得满城风雨,人间尽知,因此,越来越多的正派,改为了魔派,而且一些隐秘地魔门,也悄然地冒了出来。
……
这时,瑶家的后院之中,一对麻雀正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欢叫着,互相啄着身子,蹭着毛羽。
但随着“唰”地一声,只见其中的一只麻雀,毫无预兆地掉落于地面,发出“啪”地一声,已然生息全无。
另一只麻雀,急速飞下,用小巧的鸟头,缓缓地推蹭着它的伙伴……
良久之后,活着地麻雀发出了一声悲鸣,紧跟着飞向了天空,在空中急旋了一圈,猛然地撞在了那颗树干之上。
鸟身缓然坠落,掉在地上。
而这时,一道孤傲地影子,站落于窗内,透过敞开地木窗,望着眼前地这一幕。
她那一身赤黑纹络相交的华服,墨丝如瀑布般顺流而下,蜿蜒及腰,白褶光滑地肌肤,如水似光,只是那精致绝伦地脸蛋儿之上,却透露着无尽地冰冷,面如冰霜,散发着冰渊般地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她…正是化魔的瑶琉。
瑶琉的眼眸之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对于刚才所作所为,没有一丝愧疚之感。
好似站于巅峰之上,俯于天下,视万物皆为蝼蚁。
心若寒了,那便身也跟着冷了。
人生唯有一次,足矣。
这时,庭院木门发出一声“吱呀”地声音,被缓缓地打开了。
一身天蓝长袍的瑶洛天,迈了进来。
他愣眼望去,看着那原本是天真无暇,永远只懂得笑的女孩,此时却变的仿佛拒人以万里之外,浑身透着冰冷窒息地气息。
让人难以将这两道身影合二为一。
“有事吗?”瑶琉轻语道。
“琉儿…这世人皆有情,我并不知你为何会变得如此,但…唤剑上……”
瑶洛天还没说完,便只见室内挂起一阵飓风,狂暴似旋地凛冽着,风刃肆意地挥舞着,犹如死亡地迫临。
“别给我提他……!!!”瑶琉暴怒道。
不知为何,她现在对这世间万物无爱无恨,无情无义,唯独对于白於,提则暴怒不堪,怒由心生。
没过一会儿,只见瑶洛天已是满身血痕,凄凄戚戚……
瑶琉这才好似回复了平静,冷哼了一声,问道:
“转化的怎么样了?”
瑶洛天见着满身风痕,血迹斑斑,苦笑道:“我来正是跟你说,已经全部转化完成了。”
“知道了。”瑶琉回道。
瑶洛天见她不想说话,苦涩地摇了摇头,慢慢地转身离去。
当初瑶琉回来以后,他见到她之后,已然惊呆了,因为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那个瑶琉已经完全的在她身上,看不见了。
他追问过她为何会变得这般,只是她却没有回过他的一句话。
而是教了他如何转化瑶族之人,让他们的九尾血脉觉醒。
此时,站于庭外的瑶洛天,恍恍惚惚地想着一切。
他…后悔了。
他后悔让白於带走了她。
他后悔没有让她享受到人间温情。
他后悔为这一时冲动的问仙路,而断送了她的一辈子。
他此时真的后悔了,此时的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朽木老人,摇了摇头,孤独地往前走着。
……
“琉儿!别睡了!该起床了!”白於嘴角扬起幸福地笑意,微笑着说道。
此时地床榻之上,白於撑着身子,轻轻地晃着身旁地睡美人。
床上地睡美人,此时睫毛微动,樱桃般地小嘴,缓缓地勾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眨着那可爱地双目,笑意连连地问道:“夫君!该去砍竹子了~说好要给你做竹筒饭的!”
“好!我这就去!保证今天给你把这竹子!给砍下来!”白於笑道。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坐于床榻之上,穿上踏云靴,整理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没走一会儿,便来到了这竹海之中,捡起了那柄砍刀,便使劲地往上砍去。
砍刀与竹身,相碰之间,擦出道道火花,但白於已然不顾,疯狂地一直砍着……
良久过后,他诧异地发现,竹身竟然没有一丝破损,还是完好如初。
这时,他气的火冒三丈,堂堂仙人,竟然连个破竹子,都砍不断,如若说出去的话,岂不是甚是丢人。
白於又砍了一会儿,直到身疲力竭,累的直喘粗气,他随地而坐,把砍刀随意一丢。
越看这竹海便越生气,愤然之下,捡起身边地一块石子,便使劲地扔了过去……
只是,这一扔,让他瞬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