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ye)君大人……”那个女人似是不满了,然后身子环绕在他身上,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别理那个猫了……我们……”。
咯吱一声,旖旎的画景戛然而止,整个画面突然变得奇怪扭曲。
“你,要去哪?”
夙淮很尴尬的转头,往后退着脚步。
定睛一看,心里头只有一个字,媚!
媚得难以形容的淋漓尽致,那股从心里头难以言喻的颤抖。 那双媚眼如丝的凤眸半眯,流露出慵懒华贵的眼色,未餍足的眸子如兽眼一样尖锐,犀利心颤。发丝缭乱,红唇勾起,芬芳华润,娇艳无比。眉眼如斯,生似媚狐。一举一动,半折腰罢。
而那个躺在地上,方才身承欢宠的女人已经了无生息,死灰的脸上毫无生机,神色满是惊讶无法理解。
“你看,这样的表情多好看。”他吃吃的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天地颠倒:“我呀……帮她保留了最美好的一瞬间。”
夙淮心里一阵寒凉。
这狐狸不仅好看还喜欢这样变态的杀法。
他仿佛在等待她的回话,或者欣赏着她即将要死去的第一句话。夙淮默默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亵裤都没穿,送你件亵裤穿穿,你这模样辣眼睛。”
她话音落下,他突然笑了,一个将死之人居然挂念着这件事上。不错不错,留一阵子。反正……留着有用不是?
但是虽然不能杀,倒可以……
邪君漫若三月粼水的眼波漂移到她的身上,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哥,别这样看着我。
“你,什么名字。”
“夙愿未已,淮于琳琅。”
他眼睫扑闪,然而扯唇一笑:“哦,夙淮,襄懿郡主。”
“你倒是躲在这里潇洒很。”
“呵呵……”他咯咯笑起来,道:“我自爱这飞鸟,所以啊,我要抓了它们。放在鸟笼里,那些鸟儿好生可爱。扑零零的飞来飞去,逃不出我的手心。”他冲着夙淮笑眯眯的说:“你放心啊,我对那些鸟可是很珍爱的,舍不得杀死一只。”他这一笑,倒是春意盎然,难以舍了那一股带着春意融化的细雪。
可夙淮对这只狐狸没有任何好感,并且从心底升起一股拔凉拔凉的寒意。
夙淮摸了摸鼻子道:“这样啊,那些鸟儿应该要喂食了,你先回去吧。”
然后邪君突然笑了,“你还不明白吗,那些鸟啊,不就是你们吗。”
夙淮一怔,邪君突然凑近:“你们女人,本性就是这只鸟,你呢,只是个有点特别,不过是风倾手上豢养的一只太阳鸟罢了。”
夙淮心里冷笑,胡言乱语,怕是疯了。这个死去的女人是宫女不是他的金丝雀,所以肆意杀弄么?恐怕哪些在鸟笼的鸟,都活的生不如死罢?
而风倾,他倒是没这个资格去豢养一个人。
夙淮忍不住说一句:“疯子。”
邪君愣怔了,然后说:“是啊,我是疯子。不过,你也别想跑……”
在这风花流动一刹那,她听到一声浅浅低喃:“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