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淮瞥一眼,冷声道:“原来是夙宁公主。”夙宁微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这些年过得可好?”夙淮看着,嘴角讥讽道:“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姐姐经常光顾,不是更清楚吗?”夙宁指尖一顿,心道委屈的说:“妹妹这是说什么,姐姐好久都没有见过你,深居宫闱,甚是想念妹妹。”
“想着便是好的。”她脱开夙宁的手,有点嫌弃,夙宁愣了愣,松了松微微僵硬的笑。夙淮仍旧一脸笑着说:“夙淮对一些沾染过花的物品有点恶心,既然是花,生下来便不是她的所愿,这样摧残便是恶毒。”言下之意就是嘲讽夙宁对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小郡主的欺凌。但是,md说这些好拗口,偏偏这玩意要委婉的说。
夙宁攥紧手中的帕子,闻人琉璃在一边好心的问:“要帕子擦手吗?”夙淮问:“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有帕子这类玩意。”闻人琉璃温和道:“送来的东西不用就可惜了。”敢情你把人家姑娘日思夜思,心血羞涩寄托的东西,全收了,然后全送给别人了?
看着她惊诧的目光,闻人琉璃轻轻道:“东昭没有拿人帕子就要对谁负责的习俗,你不用这样的。”夙淮一脸鄙夷,要负责的第一个应该是你吧。
夙宁仿佛一个电灯泡,夹在中间进退两难,手中的帕子揉来扯去,快折腾烂了。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强忍着,母后说了,这个小蹄子活不长,她忍着便是。接着笑如春风,轻柔羞涩的道:“夙宁见过东昭太子殿下。”这样是不是显得她更有涵养,相比这个小贱种,她才是皇家最纯粹的血统。夙宁挑衅的眼神瞥向夙淮,夙淮固然不理。
柔风撒过她的发梢,稍微张开的少女面孔似是如春梦海棠,染了谁家窗帘的一揽明月,绽着那户的荼蘼迷离无邪。夙宁摸了摸脸,寒意淡淡。
夙淮,她又算什么。
可,闻人琉璃看着她笑了一下说:“好了,虽说,我不认识你。起码对二十年华未出嫁的女子稍作认识了。”夙淮差点笑出声,这嘴真毒。这不是说夙宁老吗。接着闻人琉璃轻道:“抱歉了。”夙宁手中的帕子揉烂,脸色阴沉。
恰巧端来茶水点心的侍婢一不小心被石头被拌倒了一下,便一下子扑倒了夙宁,夙宁一下子失重的要扑到闻人琉璃身上,闻人琉璃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身形一躲。便交错相间,夙宁摔了个狗啃泥。茶水倒在她身上滚烫,衣物黏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身形。点心几块几块掉落在背部,还有一块跑到了精致完美的发髻上去。
“啊——”夙宁浑身颤抖,那些侍婢慌乱的拍开她身上的,心知自己要完蛋,便跪倒在地上。夙宁嘶叫了声,身子发抖,狠狠的说:“你们这些贱婢!还不扶本公主起来。”那些吓蒙的侍婢颤颤发抖,却一个都不敢起来扶她。
夙淮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闻人琉璃。
闻人琉璃伫在哪里,笑容温和,风姿佼然。
皇后走过来,皱眉道:“来人,把公主扶回去好好生养,今日必定是那些贱婢煞气满天,半月还是辟煞莫出来罢。”夙宁身子气得颤抖的扶回去了。那些侍婢也被拖下去了死刑了,至于是什么惩罚,倒是不晓得了。夙淮想,反正冒犯了夙宁公主的‘金身’,下场必定是不好过便是。
夙淮看了闻人琉璃一眼,闻人琉璃转头,笑说:“怎么?”“没什么,”夙淮摸了摸鼻子,轻道:“夙宁这么绊倒,反而解了气,但是来日……”
“来日方长,怕她什么,又不会吃人。”夙淮欲哭无泪,关键是她被拖累了啊,这傻子都知道,夙宁会把这次怪罪在她身上。虽然,她看着挺爽的。
“那个你为啥不接住她了?”闻人琉璃继续温和的说:“我又没见着,若是接着了,身边掺了水银一样难过。那便只能舍弃。”
想到这里,夙淮噗嗤一下笑了,这嘴真毒。谁要是跟他吵,非要吵的面赤耳红,最后来个气死不可。他呢,是一番神仙气派。说不在意就不在意,说扔下就扔下,潇洒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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