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浪她们前脚刚走,韩慕晨就醉醺醺的进来了。
摇摇晃晃的,好似要更清楚的看见新娘,于是狠狠地晃了晃脑袋。
等到他清醒之后,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幕。
他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着以前和姬寒霜的种种,她的娇羞,她的善良,她的可爱,她的妩媚!
现在都已经看不到了。韩慕晨双眼布满血丝,忽然看到了地上的信。
捡起这封信,信上写着:
慕晨,没错,我是晚儿,是我干的。我不想你娶别的女人,而且还是王妃。原谅我。
——爱你的晚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慕晨一阵狂笑,随即脸色一冷,怒吼道:“凌琴晚,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我要让你痛苦百倍,让你到地下给我的红霜忏悔!”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韩慕晨走到了尚书府,向尚书提亲,张口就要凌琴晚。
尚书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笑话,一个王爷要一个庶女,怎么可能不给?
凌琴晚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以为韩慕晨是良心发现了,又要来娶她了。
坐在花轿中的凌琴晚手指兴奋又紧张的绞在了一起,只要再下了轿子,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王妃了,终于不用再因为庶女的身份遭人白眼了!
轿子颤巍巍的前行着,凌琴晚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兴奋。
不知道前行了多久,凌琴晚突然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微微的皱眉,凌琴晚坐在轿子中左瞧右看,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呢?
周围安安静静的,除了一些脚步声之外,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越是这样,凌琴晚的心里越是紧张,到了最后,竟然可以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噗咚噗咚急促的有点吓人。
凌琴晚努力的想着,明明没有其他的声音来干扰她,她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越来越烦躁。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静?
凌琴晚猛地抬起头来,头上的喜帕一颤。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锣鼓声?
迎亲的队伍为什么这么干净?
为什么没有喜乐?
凌琴晚伸手,猛地握住了喜帕的边缘,想要掀开看看。白皙的手指捏着通红的喜帕,紧紧的攥住,用力的捏着,手指的关节因为太过用力所以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艳丽通红喜庆的嫁衣之下的娇躯微微的轻颤着,最终,凌琴晚颤抖的小手还是艰难的放开了喜帕的边缘。
慢慢、慢慢的放了下来,双手搁置在双腿之上,不安的抓着手下的艳丽红裙,手指不安的绞动着,太过用力,让双手被绞出了无数的红痕。
凌琴晚深深的呼吸,重重的吐出,她想努力的平静下来,让自己不再那么担心。
只可惜,她的身体与她的意愿完全相反。
心跳越来越快速,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破坏了她早早描绘了几个时辰的精致妆容。
也许、也许……只是因为王爷是第二次娶亲,所以才不想那么的张扬。
只是为了顾及丞相府的面子,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