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兮对云二爷使了眼色,云二爷很不情愿的领会了。
“叶大人请进。”
元二爷冲门外喊了一声。
云七尴尬地将门打开,很不乐意地看向顾兮兮,不同想也知道,定是她的主意。
“侦邢司大人。”
与叶瑾瑜一同进来的还有田景荣。
“两位找本官何事?”
“侦邢司大人,今日发现的浮尸已确定是平城巡抚之子吴永庆,仵作的进一步验尸报告也呈上来了,请您过目。”
叶瑾瑜将验尸报告递过去。
云二爷接过,草草看了一眼,转手递给顾兮兮:
“你瞧瞧罢。”
顾兮兮接过,仔细的瞧了起来。
仵作验证的死因与她起初验证的相同,而且还在吴永庆喉中发现了迷药残留的痕迹,印证了他的猜测。
叶瑾瑜和田景荣,明里暗里的要求云二爷协办此案。
云二爷含糊其辞,并不怎么想插手。
顾兮兮知道云二爷不想搀和此事,可还是决定提醒一下。
“叶大人,从验尸报告看来,在下之前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今天发现的浮尸,与昨日发现的那具无名浮尸,死法基本相同,同样的鞭痕、同样的抛尸河中。下官怀疑,是同一凶手所为。所以...义庄那具被划破脸的无名男尸,很可能是景荣公子等人之前报失踪的赵家公子。”
“这...”
叶瑾瑜皱着眉,他之前也有此想法。
可之前那具浮尸面容尽毁,身上也别无其他可辨认的特征,至今还未敢确定身份。
“叶大人,在下以为,如今要先去信通知平南王,毕竟是他家公子走失了,派个人来认也是应当的。”
顾兮兮说道。
叶大人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田景荣。
田景荣抿了抿嘴,拱手道:
“实不相瞒,浩天兄是平南王庶子,在平南王府并不受宠,此番出行是与家中负气独自出走的。如今去信平南王府,怕是平南王也不会亲自来。”
顾兮兮轻呵一声。
这平南王也是够可以的,自家儿子走失,甚至可能殒命都不在意吗?
“横竖先去信,他爱来不来。自己的儿子都不在意,我们能作甚。”
云二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他是真不想掺和进去,可看顾兮兮的样子,似乎很想跟进。
“侦邢司大人,希望您协助我们查明真相,不能让凶手逃之法外啊!”
田景荣对云二爷拱手道。
云二爷嘴角一抽,他这是要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应了吗。
“景荣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
顾兮兮见状,直接问道。
“顾师爷有什么疑惑,请问便是。”
“你们五人是怎么聚在一起的?又是要去往哪里?你方才说,赵浩天是与家中负气独自出走,那吴永庆呢?赵浩天在走失前,可有发生什么事吗?”
田景荣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
“我与华谨兄等人是在温城遇到的。我家表亲在温城,家里的大堂兄娶亲,家父身体不适派我前去贺礼。谁知大堂兄迎娶的女子是温城巡抚之女。在喜宴上,遇到了同样赴宴的华谨兄四人,我与华谨兄相熟,华谨兄与林道兄相熟,林道兄又与浩天、永庆兄相熟...或许是年龄相仿吧,我们几人颇有些相见恨晚。华谨兄又是爱交际的,便邀说,希望大家结伴去江南游玩散心。可我还得回京城,本打算在青山县这边休息几日,然后道别。没想到...不过,与他们相伴的这些日子,在下可以确定,我们并未得罪哪方权贵,浩天兄走失也并无异常。起初,我们都以为他是瞧见了哪家看好的小娘子,跟了上去,与我们走散了而已,谁知...唉...”
田景荣说完长长的一段话,面上也露出一丝惋惜状。
虽然他与吴永庆、赵浩天并不熟稔,毕竟是相处了一些日子,多少还是会觉得难过。
顾兮兮将他说的话梳理了一下。
起先觉得是有人在针对这几个高官之子,可照田景荣的话来看,他们相遇结伴是巧合,那就不太可能是党争针对事件了。
“你的意思是,赵浩天是个好女色的人?”
顾兮兮抓到这一点,拧着眉问道。
田景荣想了想,说道:
“也不算是。只是平日里看到好看的女子,他会喜欢调笑几句罢了,其实并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顾兮兮点了点头,没说话。
“顾师爷的意思是...”
田景荣好像也领会到什么,赶忙问道。
“实不相瞒,之前我认为凶手可能是个功夫很好的人,毕竟死者都是男子,而且看上去都不羸弱。但是今早验尸时,却发现死者是先吸食了迷药,在不省人事的转况下被人杀害。若是同一凶手所为,那么之前那具浮尸,很可能也是在中药后遇害。只是那具尸体在水中泡得久了,不好确认。假设,两者都是中了迷药后被杀害,那么凶手可能并不会武功,甚至是正面无法与两人搏斗的人。排除...有人针对几位公子的可能,但凡寻常的杀人案件,无非是为钱、为情、为仇...目前看来,为钱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两个死者身上并未携带过多的钱财,而且案发地并不在现场,为财劫杀的可能太小了。”
顾兮兮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末了,还看了一眼云二爷。
云二爷点了点头,会意。
她的意思就是说,这案件恐怕并不是党派之争,而是寻常案件。
“这...我马上找华谨和林道兄来,再问问看我们相遇前的事。”
田景荣也是个聪明的,立刻想到要找华谨两人细问之前的事。
叶瑾瑜与云二爷等人直接去了衙门,等田景荣找人来问情况。
谁知,等来等去,等来的只有田景荣和华谨两人。
田景荣一进衙门,便急道:
“坏了坏了,林道兄也不见了!”
情杀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
顾兮兮沉了一下眸子,正色道:
“且把今日之事,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