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结伴出行,诸女玩兴不减。关楗心道却原来还得小爷来结束眼前混乱的局面。他挺身而出,风度翩翩状,逢人就笑,对着龙彩衣规规矩矩地一揖道:“在下不老峰弟子关楗,见过龙师姐,请问师姐与诸位姑娘这是打算往哪里去呀?”
萧鹿抬头看到关楗,眼前一亮,俏眼带笑。
龙彩衣回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关师弟,我们姐妹结伴正要往议事殿报名参赛呢。”
“哦?”关楗眼中一亮,“可是去参加的麒麟决的报名?”见龙彩衣颔首称是,关楗爽朗一笑道:“那可巧了,我们几个刚也在想参加比赛增长一下阅历,既然如此,不如一同前去吧。”
“啊?”萧雅和李虎闻言都吃了一惊,李虎正要开口,心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参加那劳什子的比赛,却被关楗暗地里戳了一下。暗痛了一下,李虎正要发火,萧雅突然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却见龙彩衣点头道:“有何不可,一起走吧。”率领着诸女当先走去。
萧鹿快乐的小鸟一样道:“太好了,哥哥你也去参加呀,萧鹿心里好开心呐。”萧雅一窒,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我们……只是先去看看。”
“黑妞!”李虎呼啸一声,黑妞蹦了起来,撒腿奔来,几人一狗缀在群女身后。
自从见了龙雪衣这一晌,萧雅就一直心神恍惚,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龙雪衣身上,此刻走在诸女身后眼神却始终跟着龙雪衣背影,仿佛着了魔。
看着集万千关注于一身的龙雪衣曼妙的背影,他不由感叹道:“龙雪衣真是国色天香,容貌倾城呐。”
“怎么?”李虎揶揄道:“对人家有那啥意思?谁不知道雅儿他……”
忽然肩头一重,脖颈一凉,李虎几乎吓了一跳。关楗面沉似水地望着持剑人。萧雅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道嫣红的划痕自李虎脖颈处一直延伸到衣领下。
“你疯了!”
李虎又惊又怒,忘了动作。
“我会杀了你的!”萧鹿寒声道。看了萧雅一眼,眼睛红了一线,“胆敢对我师姐妹有丝毫不敬的,都是与我为敌!”
“你……”李虎哑口无言。
关楗沉声道:“姑娘,只是开个玩笑,没必要来真的吧!”
萧鹿转向关楗,丝毫不容情道:“嘴里不干不净的,尤其该死!”
“老十一,都是自家人,不得无礼,收了吧。”龙彩衣此时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才开口道。
话语的主角龙雪衣此时闻声也转过身来,只是莫不关己地远远站着。
萧鹿这才收了压在李虎肩膀上的剑,李虎只觉得身上立马一松,那股沉沉的压迫感终于减轻了,却并未完全散去。终于使李虎不能完全追究,只是敢怒不敢言,尽觉得憋屈。
众女继续前行,这回与萧雅等隔开了许远。李虎悻悻,哼地一声把脸转向另一边。
李虎头顶上的怒意像一阵风,随之来去,不一会就又与路上的家猫家狗野花野草打得火热。
萧雅陷于所溺。尽收眼底之余,也知他对龙雪衣的存着心思。整个仙都面对龙雪衣能够不为所动的人着实不多。
关雎之情,辗转之意。只不过有的人看得清,有的人却陷溺而已。
关楗拿捏了一下萧雅会有什么反应,直抒见解道:“食色,性也。没什么好怕丑的。想要说什么,就冲过去对人家说呀。”
萧雅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说什么?”
关楗再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神剑峰诸多美女之中,你喜欢的是哪一个?”
萧雅只是沉默。
为了鼓励萧雅,关楗又对李虎道:“我们虽然不说,其实我们心里都有喜欢的人不是?只要是发乎情,止乎礼,就没有什么可回避的。”
“啊!”萧雅如被乱石击中胸口,堵了一堵,眼睛想前面望去,最后还是垂下了眼睑,收敛了爱慕的神色。苦笑了一声,低声道:“你是问的我么?”
“难道不是?”
关楗皱眉道:“在朋友兄弟面前都是这样的表现,老实说你是没什么戏了。你这样将来会很痛苦的。”
萧雅叹气一声,道:“我怎么资格评论别人?”
“都说了发乎情,止乎礼了,我们只是探讨一下而已。”萧雅这个榆木脑袋,关楗还是想启发一下。他道:“回到刚才的问题,那我们来聊聊她们中哪一个你最看得入眼呢?”
萧雅脸都胀红了,只吐露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李虎见状对萧雅嘿嘿一笑,“我知道他知道你不知道。”又故作沉吟,“你不敢说是不是怕我们笑你,对不对?没事的,谁打小不做梦呢,对不对?你三番几次偷看人家,而且还舍身救命的人,就是龙雪衣,对不对?”
萧雅脸色一沉,“你别胡说了。我怎么可能……”
“别紧张别紧张。”李虎把手往萧雅的肩膀上一搭,“喜欢就大声地说出来嘛,别闷在心里憋出病来。说不定人家也对你有意思也说不定……”
半晌,见萧雅沉默不语,李虎试探道:“你不说就是承认咯,对不对?我就说少年慕艾,没啥大不了的!”
萧雅不说话,只顾低头走路。几个人沉默了下来。
关楗突然慢了下来,他一开口打破了沉寂,“像龙雪衣美人这种之相,天生尤物,又年少得志艺业惊人,假以时日成就绝对不小。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哦?还吟上诗了?”李虎哂笑道,“没看出来你还会看相?”
萧雅还是低头走路,却偷偷竖起了耳朵听着。
关楗假装端起架子来道:“略通易理。”
“你倒是不客气!”李虎哑然失笑,“说得这么邪乎,你还有没有看出来点别的啥?”
“美人尤物,我说过我不喜欢了吗?我只是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敢喜欢罢了。天下皆知美之为美,美之与恶,相去若何?”关楗摇头晃脑,瞥了萧雅一眼,见萧雅假装看远处风景,他意有所指地道:“我虽然看出她有鸿福尊贵可享,只是却无法齐家……”
“什么!”李虎吓了一跳,大声叫道。
萧雅脸色一变,担忧道:“不要乱说。”
关楗不急不缓道:“放心吧,我多说几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讨论一番而已,并不会造成什么损益。古人云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平而等之,阴阳两仪是最朴素的平等。一屋之内男女之间如果有一方过于强盛就会对另一方造成伤害,于国则国不安,于家则家不宁。细说来则是一家之中如果女权过强,则夫声不张。如果夫权过盛,则孤阳独亢。像她这样小小年纪就惊才绝艳,已然孤芳自赏,崖岸自高,傲岸不群,试问有天得志谁又能压制得住她?势必能与之比肩者也是天下少有,因此我才敢断定她无法齐家。”
关楗品评完毕,静待二人反应,等了半天,一片寂寥。
李虎缓了一阵才道:“你说的这些阴和阳主呀客的我单个词都能听明白,组合起来倒把我说糊涂了。”又难得正色道:“不过有一点,说归说,要说也要光明正大说,咱不能背后说人闲话。”
“难得呢!一本正经。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关楗道。
萧雅关心动念,若有所思,不防前头的萧鹿突然一停,差点撞在她身上。
只见萧鹿脸色冷冷,若非萧雅挡着都要戟指戳到关李二人脸上,“你们当我是聋的么!越走越慢在我们背后嚼什么舌根子?我看你们两个獐头鼠目恁地猥琐!”
她转头对萧雅,“哥,你可不要给他们带坏了。”又瞪着关李二人,“你们可不许把我哥带坏了,要是敢把他带坏,挖了你们招子削了你们耳朵砍了你们鼻子割了你们舌头塞了你们嘴巴,剁成三块喂狗!”她一口气说完,声音像铃声一般不绝于耳。
听着萧鹿数落,关楗摸了摸鼻子,有些汗颜,不过木讷的萧雅有这样厉害的妹子,不正是天地无私不偏一物的例证么?这对于人情关系淡薄的萧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同时有感于萧雅兄妹的深厚感情,关楗也对萧鹿另眼相看。
李虎觉得不发表点意见有点委屈了自己,正要回嘴,冷不丁却被萧鹿在他肚皮肥肉上拧了一把,感觉自己肉都打了结,未出口的话顿时都变成汗出来了。
“叫你犟嘴!以后再敢乱说割你舌头!”萧鹿瞪了关楗一眼,眼波流转,脸一沉又转向李虎大声伐挞。
萧鹿手叉小蛮道:“你们男人这双眼是桃花眼,你们男人的心是陀螺心,嘴是贼贱嘴!”
李虎感觉自己越发委屈,看了萧雅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心道敢情自己老好人瞎了半天给你说道这些都是拐带良家的挑唆,顿时眼泪汪汪。又看向会看相的关楗,心道你有没有看出来我们今天会有大难临头?只是见他抱定了手,正在认真地欣赏脚底下花砖的纹理,李虎只剩无语,目视前方。
“不准乱看,再看不该看的地方挖你们眼珠!”萧鹿凶巴巴的食中二指弯曲屈作抓抠抓状。这一声说完,李虎只想抬望眼,无可奈何,只想仰天长啸了。
萧雅看着怒气勃发,此刻显相刁蛮的萧鹿,倒有些同情李虎,暗想道看来妹妹与师姐妹感情颇深,自己以后倒要注意些分寸,不可随便开她身边人的玩笑。转念一想,如果有人戏说萧大哥自己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想到此处,不由释然。
龙洛灵不知听到了些什么只言片语,见萧鹿押着李虎等人赶了上来,眼睛望着别处,嘴里不阴不阳道:“这男人啊就像盘子里的粘糕,你不吃掉放个两天就坏了,所以带坏不带坏的道理只是女人们心里想象的罢了。”
关楗这才注意到龙洛灵,这才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心道你这丫头片子,倒是见过几个男人?
“你这说的粘糕是什么味道的?”李虎闻言腆着脸道,心想如果味道好可以回去央老爹来一手。
萧雅却想道,以粘糕做比喻,这个观点倒是挺新颖,不知道是哪一本书里面记载的,有空倒要找来翻翻解解馋。
萧鹿知道她这个九师姐言谈向来刻薄,习惯说风凉话,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因此并不介意。
路途不长,顺着游廊走大半的路程再右拐走大半的路程就是议事殿大门。
那两个戒律司的弟子依旧如盘龙柱般杵在那里,见到龙彩衣一行人时一挺胸,目泛异彩,尤其是见到龙雪衣时简直如痴如醉。直到见到众女身后跟着的关楗三人,那两名戒律司弟子顿时又瞪大了眼睛,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气概。
“瞧那样儿!”李虎暗自嘟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的对方还是自己,好像他自己这样就很自信。
龙彩衣不知向门前两人出示了什么,两人竟然颇为礼让,躬身一礼主动为他们开了中门。
龙雪衣无论行到哪里无疑都是满场目光的焦点。她的美是一种冰山的美,通体洁白呈半透明状,她不避讳你,又让人觉得威严凛然不可侵犯。那两个人眼光自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临了还不忘注视目送着龙雪衣背转的身影,贪婪的吸取着空气中余留的的一丝香气。
李虎三人见龙雪衣一行人畅通无阻顿时也如法炮制,贴神剑锋诸女的后头就想入内。却被那戒律司弟子伸手拦在了眼前。
“通行票!”
“什么?”李虎一脸茫然。
“各峰首座亲爱签字的通行票。”那人一脸的刚正不阿。
“她们有吗?”李虎一指快要关上的大门内诸女。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作此规定的人脑袋里莫非装的全是他娘的浆糊?李虎忍不住一阵腹诽。
“如果我说我没有呢?”李虎憨憨道,纯真孩子一般目泛柔光满怀期待。
“这里只接待持有通行票的弟子,其余皆是闲杂人等,闲杂人等不许入内。”那人瞪起铜铃般的大眼,不怒自威。
李虎看起来有点下不来地儿,还有点找不找北,感觉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微微有些愠怒,若不是因为看了对方一眼哪那硬实的身板和战斗力爆表的神情李虎绝不打算善罢甘休。
“好吧。”他一转身低头就走,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懂,招呼着萧雅和关楗,“走了走了,没地儿看戏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怎么就觉得我好像没招似的?”关楗嘴角一丝笑意,故作平淡道,其实看到李虎撞了门板心里乐开了花。
李虎身子一僵,眼睛绕了一圈一回头打量四周,“招子在哪儿?忘带了?”又定睛看着关楗,“我的通行票忘哪儿了呢,喂!你带了没有?”
“当然带了,我倒是没忘。”关楗感觉好笑死了,他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
“我看看。”李虎劈手夺了过来,迫不及待摊了开来。萧雅也凑过头看,只见上面草字写了着弟子关楗署理不老峰麒麟决比赛事宜出入无禁云尔,末尾落款代首座关云鹤几字,字体风格遒劲刚健又不失窈矫,自成一体。
“令尊还真的给你开了单,连写字的纸张都是特制特供,这玩意儿还造不了假。”李虎拿着凑到鼻尖下,嗤之以鼻,“有股子特殊的臭气!这麒麟决的比赛就你们几家玩得了,我们福禄司小门小户的连个门都进不去。”
李虎有些兴味索然,他这里抱怨的是仙都派小支不受重视的事实,倒并非无的放矢。
萧雅默然,心有同感。他有自知之明,仙都派各峰修为惊人的弟子汗牛充栋,自己倒不一定要参加麒麟决,只是这种恰无人关心的失落感一生起来对人的伤害最大,若非与关楗重逢哪怕连麒麟决这么重要的活动都无缘与闻?
“切!是酸臭味吧?走了。牢骚发完了,那就一起进去吧?”关楗不经意秀了一把特权,自觉无味。他对李虎的抱怨萧雅的所想并非无感,只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能做的只是力所能及顾及朋友,其它的暂时还不需要他去关心。
本来以为守卫即将放行,却没想到只肯放行关关楗一人,甚至连“黑妞”我也没肯放行。李虎异常郁闷地将“黑妞”赶回后山,自己望着天都峰的四面绝境生闷气。
关楗灵机一动道:“你们既然跟着我,那我绝不会让你们没路可走,跟着我来!”他说要完转身带路,两人半信半疑地跟上了。
于是关楗带着两人绕过议事大殿正门,很快来到了后头供勤杂人员进出的小门处。这里门墙较矮,关楗纵身一跃人便上了墙头,双腿骑墙反身招呼一声。李虎道:“真有你的!”一撸袖子就要上去。只有萧雅害怕地道:“不要吧,这是犯戒律的。”
关楗在上面压低声音道:“赶紧的,里面没人。还想不想见你的龙师姐了?”
萧雅一咬牙,心嘭嘭直跳,如走云雾里半推半就地上了墙。三人次第跳下围墙,才一转身就见对面一人带着两名高大的魁伟的年轻人从墙角转了出来,脸如锅底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萧雅脚底一软差点扑倒。李虎低声哀叹,“真倒霉。”
关楗也是皱眉,心道此人真是歹意,刚刚明明就一直蹲守墙厚后的,这时才转出来不正是要抓包自己三人么!开始还有些担心,待看清眼前青年人表情一脸得逞之色后,关楗反而大剌剌地走上前道:“郭师兄,你怎么不早现身,我好跟您先打个招呼啊。”
姓郭的道:“哦,原来是关师弟。怎么,最近又流行什么把戏么?关老弟放着前门不走却走起后门来了?”他一语双关道:“后门可也不是毫无防备的哦,没那么好走。”
关楗摸着头打个哈哈道:“说哪里话!后门好不好走的我哪里知道,这不是因为有郭师兄在么?小弟是想这不有日子没见了,所以专门来找你叙叙旧的。听前门的兄弟们说你在这里,所以不辞辛苦就过来了,果然,郭师兄在这里。”
那人哈哈一笑,“那我还得感谢你咯?关师弟你真是太淘气了!这种话都编的出来?既然来了那就少不得到戒律司坐一坐咯!走吧。”
“去戒律司?”关楗脸色一严道:“没这么严重吧,大不了我们现在出去,郭师兄高抬贵手咯,下次小弟定然还您的情。”
“严不严重过去再说。墨小明,余小亮,”那人对身后站立的两名年轻人道,“你们负责送这几位如去司里。”身后两人大声应是,就要上前带人。
“慢!”
那人似乎并不领情,关楗这回犯了难,他脑筋急转,两边暂时僵持着。正在这时一人从旁路过,见到几人情形讶异道:“怎么回事?”他声音和煦如春阳,十分好听。
关楗如见救星,马上扬手道:“时师兄,你来了。”
萧雅问闻声,心里一动,此人面庞如此俊秀,声音有又如此温和……他突然想起几年前那个人,心里普噗通一下,莫非此人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时俊迁!五六年未见,萧雅一直没有忘记,只是他身容更显颀长俊逸了。
关楗当下把情形对着时俊迁一说。时俊迁安静地听完,对众人和颜悦色道:“原来如此。”又转对姓郭的道:“郭雨,这几位小朋友我都认识。他们既然都是慕麒麟决之名而来,为此不惜如此,可见拳拳之心。你也不必太过动形,让他们进去吧。”
他如此一说等于是站在了关楗他们一边,令几人犹如心里如夏日饮冰,顿时舒坦。心里也对时俊迁多了许多好感。
情知时俊迁的脸面抹不过去,需找个台阶下。心念电转想到了了主意,郭雨假意为难道:“我这里道倒无所谓,我只是怕伏队长那里问起……”
“伏离那里问起我来跟他说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这么跟他说了。今天的任务本来也是他派下来的。”
“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先走了。”时俊迁对关楗等道。
接下来郭雨放行,带着墨小明、余小亮走了。
关楗向时俊迁拱手道:“多谢时师兄。我们去报名了,时师兄一起走吗?”
时俊迁道:“哦,不了。你们先走吧,我还有其它事。”
两边分开,李虎大剌剌走在前头。一路异常沉默,萧雅有点不适,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措意问道:“既然其他四派都派了人前来参赛,那我们仙都应该也不甘落后吧?是特意指派一些人去参加吗?”
关键听出了萧雅的言外之意,由门派内专门内定挑选出一些种子选手,优秀人才去参赛以期赢得较好名次的方式的抉择向来不乏其人。
似乎是为了一纾两人心中块垒,他略做开释道:“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正所谓自知者明,自胜者强,我们仙都派向来推心腹崇自由,所以每届麒麟决都是自由报名的啊!不限名额直到赛前两天截止,报名后每个人可以领取到一个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