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听了郑旭的话后,忍不住说道:“好你个刘志,把我们晾在门口自己却在后院寻欢作乐,还敢巧言令色欺骗敷衍我等,郑兄何不想个办法给他个教训,让他再也不敢小瞧了我们。”
只见郑旭面带笑意,一脸自信的说道:“王兄放心,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必叫他以后再也不敢小视吾等。”
王羽听后也一脸兴奋的说道:“郑兄果真有大才,不知计将安出?”
郑旭听到王羽追问,又故作神秘的说道:“此计若能成功,刘志从此以后必会对我等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王羽心中顿时像被猫抓了般,很是难受,便又追问道:“不知是何计策,还请郑兄直言。”
郑旭看见王羽心急的模样后,便哈哈一笑,左右张望了一番后,说道:“王兄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
“这刘志此次来洛阳是奉了圣旨前来讨贼的,现如今却借口兵马训练不足,故意不出兵平叛,反而躲在府中与妻妾们寻欢作乐,足见此人乃是贪生怕死之辈,似此延误军机,怠慢圣旨之罪亦可处死,不过我等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将其绳之于法。
不过刘志之所以能稳坐宛城,就是因为南阳境内的黄巾太过于安分,如果我们能说动这些反贼四处作乱,刘志岂能如此悠闲?
而刘志新组建的新军还在训练之中,刘志必然不会派遣他们前往,如此一来就只有城中的三千兵马尚堪使用,可是南阳境内的黄巾叛贼数以万计,区区三千人马焉能获胜?
等他大败而归时,必然会向我等求助,到时我等就可以任意拿捏了,如若不从,我等就可上奏天子,治他的罪。”
王羽听后很是高兴,随即又有些担心的说道:“话虽如此,可若刘志将原先的五千郡兵尽数抽调出来,可战之兵就达八千之数,到了那时,黄巾叛贼虽过万人,胜败尚未可知也。”
郑旭便又说道:“我料定这刘志必不会抽调原先的郡兵,想这刘志虽然不堪,但是也是皇亲贵族,又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王羽听了忍不住拍手叫绝,一脸激动的说道:“郑兄此计甚妙,不过我等如何策动黄巾叛贼呢?最好能让他们乘乱杀了刘志,如此一来便可一劳永逸了。
刘志此人虽然可恶,但是却娶了蔡琰为妻,这蔡琰可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啊!与她比起来我之前的那些女人不过都是一群村姑而已。”
郑旭知道王羽评论女人时从不夸大,所以听到王羽如此称赞蔡琰后不禁有些好奇,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与群分。这王羽如此好色,郑旭又怎么会不好女色呢。
当下便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据我所知,这蔡琰来到宛城后便再没出过府,之后不久便与这刘志定下了婚约,在这之后更是深居不出,王兄又怎会知道此女的样貌?”
王羽听了郑旭的问话后也很是得意,靠近了郑旭两步后,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与这蔡琰也只有一面之缘。想当初刘志等人进入宛城时,我正在酒楼中吃酒,听到楼下如此热闹便向下瞄了一眼,不想碰巧看见了掀开车窗布帘向外张望的蔡琰,现在想来莫非天意?”
郑旭听后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满脸笑意的说道:“难怪王兄近日里消停了不少,原来是看上佳人了。”
王羽听后也一脸神气的说道:“那些红粉骷髅又有什么意思,我听闻那蔡琰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音律更是一绝,与她相比,其他的女子不过是搔首弄姿而已。”
说道这里,王羽又一脸神秘,示意郑旭附耳过来,郑旭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头靠了过来。
王羽便在郑旭耳边说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刘志有两个小妾,生的和蔡琰一样貌美,其中有一个叫卞氏的,擅长歌舞,在刘志府中时还常带着八个歌姬为刘志表演歌舞,如此佳人却都归刘志所有,真是岂有此理。”
郑旭听了也很是惊奇,问道:“王兄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王羽便一脸傲娇的说道:“兄弟我起初是想打听一下蔡琰的消息,便收买了刘志府中出来买菜的婢女,不成想只是给了她十两银子,那人便将这些事全部都告诉我了。”
郑旭听后一脸喜色,又语带气愤的说道:“如此说来那婢女所言应无虚假,没想到刘志这厮艳福不浅啊,居然有这么多美人相伴左右。”
王羽听后便一脸邪笑的说道:“郑兄何必动怒,这些美人不过是暂归其所有,现有郑兄妙计在此,不久之后我等就可尽收帐中。”
郑旭听了也很是高兴,大笑道:“王兄所言有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准备,想那黄巾反贼贪婪成性,我等只需送些粮草,大事便成了一半了。”
而躺在床上的刘志却忍不住几个喷嚏,这让身下的卞氏产生了些许异样的感觉,强忍住不适,出身问道:“夫君可是之前着了凉?不如请大夫前来看上一看。”
刘志听后便一脸坏笑的说道:“为夫自小练武,冬天的时候都能只穿一件单衣,在雪地中练习枪法,早前不过是洗个澡,又怎么会感冒呢?”
卞氏听后便轻拍了刘志的胸口几下,娇嗔着说道:“妾身不过是关心夫君,多嘴问了一句罢了,夫君又何必明知故问,戏弄妾身呢?”
刘志听了便俯身亲了卞氏一下,说道:“为夫自己就是大夫,专治尔等不适之症。”
话音刚落,刘志便又动作起来,身下的卞氏也有口难言,所有的话也都变成了“嗯”、“啊”之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刘志才到前厅用饭,刚刚用完晚饭,门房便来通报说:两位大人已经到了,现在正在书房中等候。
刘志听了通报后便来到了书房中与两人会面,三人见过礼后又分宾主坐下,刘志便先开口说道:“志虽深居府中,但先生的所作所为也略有耳闻,不知先生所做为何?”
刘志说话的语气虽然平缓,但是却隐隐有质问之意,若换了他人必会行礼谢罪,可是田丰听了之后反而抬头直视刘志,反问道:“郡守大人可是欲从他人之言而治丰之罪乎?若如此,丰自缚双手以待大人。”
一旁的荀彧听后不等刘志开口,便劝说道:“元皓何以至此?大人不过是发问之语,岂有问罪之意,元皓何不向大人说明实情,大人听后自有决断。”
刘志情知这是荀彧的开脱之词,但是刘志本来就不打算治田丰的罪,当下便顺着荀彧的话,说道:“文若所言正合我意,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田丰这才行了一礼,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丰既被任命为户曹,便当了解城中户籍情况,而在丰查点户籍时找出了五处疑点。”
前后不过半年,宛城之中便少了三千余户居民,虽然前不久曾爆发过黄巾之乱,但是反贼却并没有攻打宛城,城中居民何以骤减?此其一也。
自黄巾乱起,宛城中诸多大户便接连将户籍迁往南郡,就连宛城诸多在任官吏的户籍都已落在南郡,而这些人也不再向南阳郡纳税,可是这些大户虽也在南郡购置了田地房产,但其仍居于南阳,似此行为不合法度却无人管制?此其二也。
而在这几年里,城中赋税也大不如从前,上一季的赋税更是只有从前的五分之一,宛城近期并没有遭遇天灾人祸,赋税何以骤减?此其三也
户籍中又记安置流民千余户于城西,虽有记载却无具体姓名,丰便动身前往城西查探详情,可到了城西后,却只看见了十余间破屋,也无官吏在此维持,可见其中必有蹊跷。此其四也。
丰在城西没有看见流民,却在城北十里外的一座小山附近发现了众多流民,这些流民大多衣不蔽体,所食之物也不过是山中野菜,可是如此多的流民却无一二官吏前来管理,因此流民中作奸犯科之人甚多,又有几十名家丁打扮的人在其中挑选青壮美妇,丰上前询问时反而遭到驱逐,此其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