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刘志欣赏歌舞的时候,郡守府门口却来了好几位士族打扮的人,在门口大声叫嚷着要见刘志,但这些人无一例外,全被郡守府的几名门房挡了下来,气的这些人忍不住大喝道:“我等皆是朝廷命官,尔等小吏焉敢阻我?”
门房之中也有一牙尖嘴利之人,回嘴道:“你虽是朝廷命官,却也不能擅闯郡守府邸,我等虽是区区小吏,却能拦住尔等擅闯府邸。”
随后两拨人便对骂起来,门房们虽然听不懂这些士族的之乎者也,但只看这些人的神情也知道他们是在骂人,当下便也还起嘴来,一时之间骂爹骂娘之声此起彼伏,问候全家的语句也时有浮现,气的这些士族差点拔剑相向。
汉代的士族文人,可不是后面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百不无一用的书生。汉代的士族文人大都自小练武,骑马、击剑和射箭更是必修科目,就算武艺不精,也能耍上一招半式,而其中也不乏精通剑法和骑射之人,比起一些武将来也差不到哪里去,而如果这些人真想硬闯的话,就凭这些门房恐怕是拦不住的。
就在这紧要关头,就见府中跑出来一人,大喝道:“都给我住手,郡守府邸门前也敢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争吵的门房听见喝声之后,瞬间便都噤声了,那些士族看见有人前来,也不再拔剑了,只见从这些人之中走出一个傲气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随后语气桀骜的问道:“来者何人,身居何职啊?”
来人听有人发问便拨开众位门房,走到前面行礼说道:“在下陈虎,现为外院管事。”
那年轻人听了后,语带嘲讽的说道:“区区一个管事,也敢在我等面前大声言语?”
陈虎听后便也不行礼了,不卑不亢的回道:“在下虽只是一个外院管事,但是也当尽忠职守,尽力做事,尔等如今在府门口喧闹,在下系本职所在,才出声喝止,别无他意。”
那年轻人感觉自己被落了面子,当下便喝到:“小小的管事能知道什么,我等此来是为军政大事,难道这也归你管?你还不请我等进府,也好让我等与郡守大人商议政务。”
陈虎听了也不动怒,慢条斯理的说道:“在下不过一个管事,岂能参与国家政事?平日里也只是指挥两三个下人扫扫地,端端茶而已,不过小人偶尔也会打发几条来府门口吵闹的狗,以防吵到大人休息。”
那年轻人初听时还以为陈虎服软了,不由面露得意之色,但是听到后面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右手握住剑柄,口中大喝道:“竖子安敢辱我。”
站在后面的门房看见那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当下便举起手中的棍棒往前走了两步。
眼看着两方人就要打起来了,就听见有一人大喊:“羽儿不得无礼。”
随后便见那些士族中间站出一五十多岁的老者,这老人走到陈虎面前行礼说道:“老夫乃是南阳王纪,我家孙儿一时着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陈虎本就是一个机灵的人,来了宛城之后早就把郡守府中的上下官员打听了个遍,听到那人自报家门,当下便知道此人是南阳王家的当代家主,想当初刘志来宛城之时,也是此人带领众人前去迎接的,可见其在南阳声望不小。
陈虎见其有道歉之意,便也躬身回礼道:“不过是寻常拌嘴罢了,王老大人不必当真。”
王纪听了便点点头,一脸笑意的说道:“老夫常听人说起郡守大人仁义无双,府中也多是知书达理之人,今日一见,才知此话所言不虚。”
陈虎便行礼说道:“老大人缪赞了。”
王纪又说道:“老夫素来仰慕天下豪杰,其中又以郡守大人为最,只因事务繁忙,故此难以前来拜见,适逢今日得空,特来拜会,不知大人可在府中?”
陈虎听后便说道:“郡守大人早上就已驾车出府了,到现在还不见马车回来,想必是不在府中,不妨让在下先为大人通报一声,看看大人是否回来了,如果还没有回来,等大人回来了也能知道诸位曾经来过,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却是陈虎的推辞,到时候如果刘志不想见,陈虎就可以回话说大人不在,而刘志想见的话,陈虎也能自圆其说,而王纪听了之后也隐隐猜出了陈虎的想法,但也无法将其宣之于口,只得勉强说道:“既如此就拜托你了。”
陈虎得了王纪的同意后便说道:“此乃小人的本职,还请诸位在此等上一等,小人这就去通报。”
陈虎说完话之后便转身走进了府中,当下便将这些人晾在了府门口。
而此时的刘志却正坐在后院厅中津津有味的吃着酒食,欣赏这卞氏新编的歌舞。而本来坐在刘志旁边的卞氏也已换了衣服,与众多歌姬一起在厅中跳了起来。
只见厅中九位妙龄女子都只穿着一件丝绸制作的舞衣,这让刘志轻易便能看清其中的无限春光,又有十几条白藕般的手臂挥动着手中的长丝带上下飞舞,也使刘志有些目不暇接。
而在大厅中央,一身低胸宫装的卞氏也在众位歌姬的围绕下旋转、旋转、又旋转起来,这一幕幕看的刘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此时此刻就算有人想让刘志穿越回去,恐怕刘志也不会答应了。
而正在这时,就见一个婢女从大厅旁边走了进来,绕过众多歌姬后来到了刘志身边,附在刘志耳朵上说道:“陈管事正在堂外求见,说有人前来拜访少爷。”
刘志现在正在幸头上,便敷衍着说道:“先让陈虎在偏房等候,我稍后就到”
婢女出去了一刻钟后,卞氏编排的舞蹈才刚刚跳完。就见面若红霞,满身大汗的卞氏来到刘志身边,微喘着说道:“夫君若是有要事不妨先去,妾身也正要去后堂沐浴了。”
刘志看着如此诱人的卞氏哪里还想去管那些事,而且陈虎前来禀报说有人求见,想来也不是什么熟人。若是熟人的话恐怕早就等在大厅了,而刘大知道了也会前来提醒的,而到现在也没人来说,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刘志想到这便起身抱住卞氏,在卞氏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过些许小事,哪里需要为夫亲自出马,何况为夫也一身大汗,就算要处理事情,也该先去洗洗才是。”
卞氏虽然情知这是刘志的借口,但是听了刘志的解释后,卞氏便也不再劝刘志去处理事情了,一则是卞氏也想要刘志多陪陪自己,二则也是相信刘志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刘志见卞氏乖乖的依偎在自己怀里后,便知道卞氏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说辞,当下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咬了咬卞氏的耳垂,说道:“既然夫人也要沐浴,那不如和为夫一同洗个鸳鸯浴吧。”
刘志也不等卞氏说话,当下便抱起卞氏往后堂走去,卞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双手也下意识的环住了刘志的脖子,而等卞氏反应过来后不禁啐了一口,有些责怪的说道:“夫君是要吓死妾身么。”
就在说话间,刘志便已经抱着卞氏来到了后堂,只见这后堂除了门口有一处着陆点外其余地方都被挖成了浴池,偌大的屋子除了冒着热气的洗澡水外,就只剩下刘志和刘志怀里的卞氏了。
这个浴池也是刘志命人挖的,等刘志要洗澡时便会提前让人在池中放好水,而在刘志洗澡时也会有数口大锅不停的烧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热水沿着通道加入到池中,以此保持适宜的水温。
而在汉代除了刘志以外,恐怕还没有几人会建造这样的浴池,卞氏来到这个水雾缭绕的房间后一时也愣住了,而刘志却在这个时候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又一把抄起卞氏跳进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