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忱走后,慕容贤才拿着一把扇子从后面出来,缓缓的摇着。
“这就是你的王?”便坐到刚刚经历过打斗的椅子上:“武功不错,你甚至没有什么出手的机会,看的出他一直在让你。你没什么要说的?”
殇暗红色的眸子里藏着杀意:“没有。”
慕容贤终是没有过问了,只是这下他觉得自己这花楼要热闹了。先是蔄清影在花楼的那些事情,是瞒不过李忱的眼睛的,再是殇和卫竹……
慕容贤晃了晃脑袋,真是奇怪,每次想到卫竹这个名字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人影与她重叠,那人究竟是谁?阿笙吗?那她又在何方。
然远在城郊的卫竹并不知道这一切,打个喷嚏道:“白毅,你又在说我坏话了?”白毅给了卫竹一个白眼继续擦拭着刀剑,卫竹悻悻的扭过头去。
自从离开宫里以后,也不知道俊叔怎么样了,白毅神色凝重,卫竹看着白毅那张脸上少了些稚气多了些成熟,也没多说,白毅还是没学会把情绪藏在眼里。
在皇宫里,李昂用手拂过这把黄金椅,眼神有些迷离,叹了口气,两个孩子都不在了。这宫里的是非多,走了也好……
黄渡掐着嗓子问道:“皇上,该上早膳的时辰,要让侍女送上来吗?”
李昂摆摆手,一把坐到地上发愣。这可吓坏了黄渡,忙伸手去扶,却被李昂拒绝了,没办法只好离开,只是在转身那一瞬间,黄渡脸上笑的格外阴险。
殿门口,上官雨带着两个琴司的艺侍站着,见黄渡出来,笑道:“黄公公甚是开怀呢,不知皇上是否在里头,这柳琴……”上官雨没有再说,可黄渡又怎会不懂,让了个道,离开了。
一入殿,上官雨就嘱咐艺侍回琴司打理乐器,自己进了里殿。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李昂坐在地上发愣,不免心酸,轻唤一声:“皇上?”
李昂转过头来,淡笑以回复上官雨,从地上起来,走到案前呡了口参茶,问:“你来啦,可有事?”那语气更像是和老友之间的对话。
上官雨一听这语气更是心疼:“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我知道你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我看着你这样我也难受。”
李昂落寞的嘲笑:“没事就滚吧,都滚!”
“反正这江山朕是守不住了,不如继续挥霍挥霍,自己过的潇洒不是很好吗?何必管天下人的死活,天下人又有谁想过朕的死活。”
上官雨的声音瞬间高了一个八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昂:“既然你还称自己一声朕,那你就要管天下,要改变自己的看法,不然不只别人对你失望,我想我也是!”
上官雨猛地将柳琴砸在地上,跑了出去,直到到了殿外,一抹脸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落泪,腿一软竟是摊在地上,睫上还落着几滴水珠。
在上官雨砸完那琴时,李昂才如梦初醒,弯腰把已经断成两半的柳琴捡起,手指拨弄琴弦,留下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