蔄清影把床板都快抠出一个洞来了,卫竹究竟会去哪里?慕容贤?但蔄清影很快就否决了。
李忱不知看了蔄清影多久,眼底的激流涌动终是停了下来。坐到蔄清影身旁弹了一下她脑袋,轻声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蔄清影吃痛,夸张的抱着头大喊:“喂!痛!”
李忱觉得好笑的看着蔄清影的动作,帮她揉揉红了的地方:“真是细皮嫩肉,这都能红一大片,不知道你怎么活的。”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我是在想卫竹在哪?宫里很久没看到过了,这府里也未曾见着,不会出什么事吧?”蔄清影一脸焦虑的对这李忱,没有一点其他感觉就坐下。
原来是这样,李忱淡笑:“和行云流水在一起,不用担心,不过我倒觉得……”
李忱低头看着以奇怪姿势压着自己的蔄清影,说不出的无奈:“我是个正常人。”
“嗯?”蔄清影看了一眼现在的样子,老脸一红:“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结果越动越乱,直接扑倒了李忱。
“真是狠心。”李忱揽着蔄清影的腰,压着嗓子:“找死!”
蔄清影心头升起一个令她惊怖欲绝的念头,我天,我干了什么,这不是真的!
蔄清影语无伦次的看着李忱:“等会……你你你。”炸毛一般跳下床跑出屋子,顺带关了门。
“好险好险。”蔄清影拍拍胸口为自己顺了一口气,这也太吓人了。李忱看着蔄清影逃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蔄清影循着老将军上次带自己来的地方,进了阁楼,找了件长袍将就着穿着,喝了两盏茶,沉沉睡去。先前的屋里早已经没有了李忱的踪影。
李忱破天荒的去了花楼,花楼的红灯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已经全部点燃,三层雕楼映照在金红色的灯光下,晚分吹送着香气,却不是脂粉味儿。
李忱进去,只见一位黄衣女子衣着奇异的出来,娇笑道:“是光王啊,来这是有何事?”
李忱一言不发,径直走了进去。留下黄衣女子有些发愣的看着李忱的背影。李忱只是觉得这女子的衣着有些奇特,却不曾想过这是他家那位的杰作。
殇听到声响,立刻提高警惕,随时出招。唰的一声,一刀横砍在桌上,李忱右手扣住殇的手腕。殇没有迟疑就反击,这一刀没有留任何一点余地。
李忱用一手杯盏挡了刀锋,另一手点了殇的穴,殇由于是背对李忱并估不准来人。
突然,殇一个回头将身下的椅子砸过去,往李忱右额飞去。殇这才看清楚,居然是李忱,立刻反应:“王爷小心!”
李忱轻拍了下袖子上的灰尘飞快转身,身后便传来一声闷响。
“你功夫该练了。”李忱借着殇扔过来的那张椅子的力跳到房梁上,斜卧假寐,等着殇的回答。
“是!王爷,这颍王与黄渡、李党交往甚密。锦王那边没什么情况,只是他经常去曲江池玩乐。皇帝……小公主溺水身亡,皇后伤心过度薨了。”
又是溺水?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不过李忱大概是了解宫里这几天的事情了,便让殇退下了,自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