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国说:“慕容秀是我们有秦国有名的医师,前段时间周游列国,到达荆楚城,他与启礼有些交情,就留在了荆楚城为启礼治病。”
“帮东家治病的,他怎么不住在府上呢?”
“东家的病奇特,所用药石难找,慕容公子每次都是亲自去采药,一多半时间都在外边采药,只有采足了药材,才会回来。”
“哦,”吴欣艺坐在马车上,看了看陈府,此时只能够看到那朱红的大门,“陈老,你们有秦国不是比楚国更强吗?怎么愿意跑到楚国来生活,却不愿在有秦国呢?”
陈安国一听,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冷声道:“吴姑娘,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打听得好。”
吴欣艺一愣,刚刚那句本是她随口一问,却不想陈安国这么大反应,忙陪礼道:“对不起,我不该胡乱打听。”
吴欣艺总算成功地找到了工作,在自己身上钱快完的时候,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是很好,每月只有三百文,但飞来居包了她的吃住,解决了这两样后,吴欣艺要用到钱的地方也就少多了,三百文对于她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对于做账房,在陈安国的解说下,再加上吴欣艺对现代会计的一些了解,很快就给上手了,但她还是不怎么习惯用算盘,常常靠心算得来,不过这在陈安国眼中,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认定吴欣艺有做账房的天赋。
唯一一个瑕疵,就是吴欣艺不会写毛笔字,就她那两手字写出来,在街上随便拉一个六七岁小儿都比她好了,无奈之下,吴欣艺只好去后院找了几根鸡毛来,制作了一次鸡毛笔。吴欣艺的毛笔字不怎么样,但刚笔字那可不是吹,个顶个的,在读高中时,吴欣艺参加学校组织的钢笔书法大赛,那可是得过二等奖。
看吴欣艺手拿鸡毛计数,一时间,荆楚城内,口口相传,都前来观看吴欣艺的鸡毛笔。原来陈安国还有些怪吴欣艺,认为她用鸡毛笔写的字太小,而东家陈启礼的眼神又有些不好,看吴欣艺记的账本时,有些费力,但看到她的一支鸡毛笔,引来了这么多的客源,为这家新开的店,带来了吸引人的东西,陈安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他是商人,商人当以利为重,东家看账本费些力不打紧,可以叫人给东家念,但吴欣艺带来的商机,却是不可取代的。
吴欣艺也没有想到,她的一个‘小小’创意,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早知道这样的话,她也就不找工作,制作一些小玩意儿,那样也能过活了,要是当时有启动资金的话。
吴欣艺不是好高务远的人,在飞来居找到了工作,就一定会做下去,不可能说,明天生出一个什么念头,之后就一走了之,她不会这样,更何况,在东家家里,还有一个和杜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能再见到杜晨,也只能睹人思人了。
想到慕容秀,吴欣艺的飞就飘了起来,慕容秀和杜晨真的很像,就连眼神都相差无几,只是不知性格,“性格应该不像吧?!杜晨是一个很阳光的人,而慕容秀……”吴欣艺只见过慕容秀一次,第一感觉只是少年老成,吴欣艺还无法总结出慕容秀的性格,想了想,心道:“应该是个文弱书生,守礼法,不知变通……”想着,吴欣艺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姑娘,”陈安国拿着本账本走了过来,道:“吴姑娘看上去心情不错哦。”
吴欣艺正想的入神,被陈安国打断了思绪,这才回过神来,却没听见陈安国说什么,见陈安国手中拿着账本,还以为他是让自己记账,忙道:“哦,我立马就入账。”说着,拿过账本,就要准备入账。
陈安国笑呵呵打断了吴欣艺,道:“吴姑娘,这账本是昨天的,已经入过账,不必记了。”
“那您老找我……”
陈安国抚摩着下巴上的花白胡须,笑道:“吴姑娘想问题可真是入神。”
听到陈安国这句话,吴欣艺的脸微微一红,道:“只是想起了家乡的一些事情。”
“哦,吴姑娘来了这么久了,我们都还不知道你的家乡在何处呢。”
吴欣艺一愣,怎么突然来问这个了呢,刚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自己的家乡在很远的地方,远到他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了么?难道他们怀疑我说的真实性了?
陈安国见吴欣艺发愣,忙解释道:“吴姑娘别误会,我也只是好奇,能想出以鸡毛代笔,你家乡必定奇人无数。我一生对新奇事物甚是喜好,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吴欣艺半信半疑,应道:“哦,我家乡真的很远,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的,穿过西晋和有秦国之后,还要过一个大元国才到。”吴欣艺故意说得远一点,这世界,也就和中国古代差不多,走出国门的没有几个,陈安国也应该不会知道了。其实,吴欣艺穿越来之前,是住在广州的,可要真说是在广州,那还不知会怎么样呢,现在那儿,还是未归化之地,那的人也被称之为南蛮人。
“北辽国?”陈安国思索了下,笑道:“北辽国我确实未去过,只是听说,那里的山参著名。”
没想到陈安国还真知道那地,还好他也只是听说,无法证实吴欣艺说的对与错。
“是啊,我们那里的老参,有上千年的呢,有钱也买不到。”
陈安国点点头,道:“也是,千年人参,那可是延年益寿的仙品,确不是钱可买到的。”停了停,陈安国又道:“吴姑娘也喜欢游历?能从北辽国走到楚国,连我都有些佩服喽。”说着,又抚摸了下胡子,摆了摆手,道:“吴姑娘先忙,等有空闲后,我再来请教吴姑娘北辽国的风土人情。”
吴欣艺有些搞不懂了,这陈安国,看上去不像是怀疑她,更像是找吴欣艺说话聊天的,可之前这些天他怎么不问,今天却突然来问家乡?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想不通,吴欣艺就放下不去想,管他陈安国怀疑与否,身正不怕影子歪。
陈安国回到了后院,走进了一间小屋,小屋内,飞来居的东家陈启礼正坐在里面,悠然地喝着茶,一点也没有病态样,见陈安国进来了,问道:“可问出些什么来?”
陈安国沉着脸,摇了摇头,道:“她说自己是北辽国的人。”
陈启礼一笑,自语道:“北辽国?北辽国的人何时学会了蜀语的?荆楚城离蜀地不近,却也不远,蜀话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喝了口茶,陈启礼才对陈安国问道:“她每日记录的东西,可查清是什么了?”
陈安国欠了欠身,道:“她每日写后,都不知藏在何处,在她的房间内,只找到了些她每日工作记录。她全用鸡毛笔记录,在屋顶监视的人,无法看清她记录的是什么。”
吴欣艺又在外面发呆了,她却不知道,她习惯了写日记,还用鸡毛笔,现在却给她带来了麻烦。
陈启礼又问道:“昨日城主的二少爷来,都做了些什么?”
“二少爷来,只是吃了些酒菜,之后就离去了。”
陈启礼应了一声,想了想,摆手示意陈安国出去,道:“一定要查清楚吴欣艺每天记录的什么。”
“我这就去加派人手。”陈安国应声出去了,拔开门帘,正要走回大堂,却看到一个人走进了酒楼,陈安国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心道:“昨天二少爷来,今天大少爷又来,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吴欣艺?”
吴欣艺还在发呆,手中把玩着她自制的鸡毛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乱写着,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吴欣艺,“吴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鸡毛笔?”打断吴欣艺的,正是荆楚城主的长子郑尊,
吴欣艺递了过去,这不知是第多少个来看笔的人了,可以说,吴欣艺在荆楚城内,靠一支鸡毛笔,算是打出了名气来,只要说到鸡毛笔,没有人不知道是吴欣艺发明的。
“小小一支鸡毛,却能有这么大用处,吴姑娘可真是聪慧。”
“谢谢。”吴欣艺懒散地答道,又一个借看笔来搭茬的。吴欣艺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可也是美女,有若江南的大家闰秀,举止文雅,落落大方,乌黑直发系在肩后,再配上吴欣艺前些天买的一套水红色仕女长衫,加上吴欣艺身材高挑,往那一站,绝对出彩,有人上来搭茬也是正常的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能见吴欣艺不爱搭理他,郑尊也就把鸡毛笔放了回来,道了声谢后,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而那张桌子正好在吴欣艺的视线内,“表哥……”吴欣艺心咯噔了一下,一身白衫,头发与肩齐平,眼大鼻挺,这与吴欣艺的表哥完全一样,就连鼻子旁边有一颗小痣都一样。
吴欣艺摇了摇头,心道:“表哥怎么可能也穿越了呢,他可是在上海工作,就算是穿越了,也不可能两人都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吧。”想明白了这点,吴欣艺只能把两人的相像归结到巧合上了,说来也怪,在这个世界中,吴欣艺对每个人好像都熟悉一般,可又想不起来。
越想越古怪,特别是,在这个世界中看到了慕容秀和眼前这个人,他俩与杜晨和表哥都太像了,眼前这个人连鼻子旁边的痣都相同,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