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国重商业,在各地,都能看到西晋的商人,这些商人与各国贵族交好,赢得利益的同时,也为西晋国的存亡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西晋一小国,能存在于两大国之间这么久,多半功劳要算在西晋商人身上。
荆楚城与西晋的桐城相交,官方虽然禁止相互交易,可重利之下,还是有很多人走私,在荆楚城内,可以看到很多西晋的货物,官方开始还严打,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吴欣艺漫步在荆楚城的大街上,想起穿越前的世界,感觉有些不真实,这些天来,在花蛇村的相处,让她忘记了自己是穿越来的,直到先前与李林他们的分别后,自己再一次孤独,站在这大街上,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漫无目地的走了半天后,肚子饿得直叫唤,才进到一家酒家内,吃了点东西后,天也黑了下来,就在这酒家住下了,一夜无眠,吴欣艺把征兵官给的银钱拿出来数了数,一共是一百纹,若吴欣艺再不找到经济来源的话,再过两天,吴欣艺连吃饭的钱都没了。第二天一大早,吴欣艺就起床了,她决定今天去找一份工作,最少得保证到下一餐有饭吃才行。
可在荆楚城内转了小半天,一家招工的都没有,这可还是冷兵器时代,工人需求量很小,大多数都是家族式,一家人就够运转过来了,根本就不用再请人。绕了半天后,吴欣艺又回到了昨晚住的酒家,吴欣艺以前虽然是个作者,作品中上九流下九流都有写到,但她的作品都是天马行空,胡乱编造的,根本就没有体验过生活,像这样的局面,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都说酒家的店伙计消息灵通,吴欣艺也是赞同的,在酒家中,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口传口,有好些消息都被让伙计给听过来了。吴欣艺把自己想要找工作的事情告诉了店伙计,看店伙计知道哪有找工人的没有,那店伙计想了想,说:“在西城区城主府旁边,新开了一家酒家,听说还需要些人,姑娘可以去那看看。”
有了招工消息,吴欣艺都有些坐不住,想要立马去那酒家试试,却被店伙计拦了下来,“姑娘,天黑了,再过一会儿,就开始宵禁了,从这走到西城区,少说也得半个时晨,更何况,现在又快起战事了,姑娘还是等明儿上午再去也不迟。”
吴欣艺想想也对,封建时期,城镇一般都有宵禁,宵禁之后,还在街上闲逛,被抓住了,那是有理也说不清,若是边境城镇,还会被当成敌人的探子。
“哦,谢啦,我明天早晨再赶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吴欣艺就起床了,简单吃了点早餐后,就奔西城跑了去,西城靠近西晋,是西晋商在荆楚城的集中地,荆楚城内,大部份西晋商都在西城。吴欣艺按照店伙计的指点,找到了那家新开的酒家,在西城的中心路段,紧靠着城主府,店名叫飞来居,老板却是有秦国的人。
“掌柜的,你们这儿可招工人?”吴欣艺走进飞来居,冲柜台后一个老者问道。
那老者听到吴欣艺的问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道:“姑娘想找活?”
“对啊。”
老者想了想,问道:“不知姑娘想要找什么活呢?我们这儿还差一个洗菜,一个跑堂,和一个账房先生……这三个空缺,只有洗菜适合姑娘了。”
洗菜?吴欣艺心想,当个账房还不错,虽然大学的时候主攻文科,但理科也没有落下,计账还是足够了。“我学过算数,我可以做账房的。”
“做账房?”老者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微张着嘴看着吴欣艺,道:“姑娘,这账房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我相信我可以管好账。”吴欣艺自信地说,理科只是相对于文科来说,要差那么一点点,但单论理科的话,吴欣艺却不差,在学校的时候,就被人称之为文理两修。
老者又看了一眼吴欣艺,拿起柜台后面的算盘,就要让吴欣艺算两个数来看看,吴欣艺一愣,自己理科是不差,可这算盘,自己也只能说会打,但速度却不怎么样,珠算口诀倒是背得熟。想了想,吴欣艺突然计上心来,我把这珠算口诀流利地背一遍,不知这老者会不会被迷惑呢?想到这,也不去接老者手中的算盘,开口背道:“一进一,二进二,三下五去二,四去六进一,五上五,六去四进一……”加减乘除的珠算口诀,吴欣艺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口齿流利,一气呵成。
吴欣艺这一手,把那老者还真给唬住了,老者一收刚刚的轻视,问道:“姑娘以前做过账房?”
吴欣艺道:“没有,只是学过,却未做过。”这样说,不是吴欣艺为人老实,不知变通,这却是有苦说不出来,账房的事情,吴欣艺确实不知,若这老者一听吴欣艺以前做过的话,再想出一点什么考题,那吴欣艺就得穿帮了,与其那样,还不如老实一点,把实情说出来。
吴欣艺的实话,却赢得了老者的认可,先前的轻视,变成了此时的好感,老者大约六旬,能站在柜台后面,那阅人绝对有一套,不然的话,也就配站在门口拉拉客,或者倒茶递水的。
老者虽然对吴欣艺产生了好感,但却没有立马拍板招下吴欣艺,而是直直地盯着她,盯得吴欣艺都有些发毛,想了想,吴欣艺才说:“我可以先做几天,若不满意的话,随时都可以让我走。”
听吴欣艺这么说了,老者才点了点头,淡然道:“那好,你先工作十日,以观成效,现在跟我去见见东家。”
在靠近西城门处,一间四合院内,吴欣艺在掌柜的陈安国陪同下,见到了飞来居的东家,一个不过三十岁的中年,名为陈启礼,是掌柜陈安国的子侄,只不过,陈启礼是长子正统,陈安国却是庶出。
陈启礼身材瘦弱,脸色腊黄,精神萎靡,跟吴欣艺说了些店规后,气色更差了,才道:“好了,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跟三叔学,你以前没有做过账房,飞来居还有两天就开张,这两天中,你可得把事情熟悉了,别出乱子。”
“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的。”
出了房间,吴欣艺小声地对陈安国问道:“陈老,东家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啊?他脸色那么难看。”
陈安国回头看了眼,叹息道:“水土不服吧,从五年前到这荆楚城来,他就这样了。”
“水土不服?”吴欣艺一愣,有那么严重的水土不服?“没有请医师吗?”
“荆楚城内最有名的医师都来看过了,都无良方。”
说话间,管家陈七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双十年岁,皮肤白皙,脸孔俊秀,一身白色儒服,右肩上挎着一个小木箱。吴欣艺不经意地望了一眼,可就这一眼,吴欣艺缰在了那儿,心跳仿佛都停止了一样。
“他……他也来这儿了么?”
看这着个儒生走了过来,吴欣艺的心扑扑地跳了起来,“没想到,在这世界中,却还能遇见他……不,不对,他不是杜晨,他们只是相像,杜晨的脸上总会挂着阳光的笑,这个人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他绝对不会是杜晨的。”
“慕容公子。”陈安国抬手行了一礼。
“陈三爷。”被称着幕容公子的年轻儒生也回了一礼。
陈安国点了点头,道:“启礼刚才似有不适,还劳烦慕容公子费心。”
“小子不才,只能用药石暂缓启礼兄的病,却无法根除。”
吴欣艺站在陈安国的身旁,却没有听清他们俩的谈话,思绪已穿越回去,回到了杜晨的身边,曾经两人一起对月亮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直到陈安国叫她时,思绪才回来,那个叫慕容公子的人已跟着管家进陈启礼的房间去了。
“吴姑娘,走吧。”陈安国淡然道。
吴欣艺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心情,问道:“陈老,那人是谁啊?”
“你是问慕容公子?”陈安国想了下,说:“他叫慕容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