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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春的困惑

秣陵塘的菜市场内,伏尸慢悠悠的走着买菜,街角小贩与顾客的砍价扯皮之声此起彼伏。

前几天他都在外搜集线索,自己都是在外面对付或者家里订餐外卖,杰瑞更不提了,中式的烹饪技术他也只会刷锅洗碗吧,每天倒垃圾的他基本都是外卖盒。

对于家庭,伏尸认了教子感觉有了更多的责任,为了对得起老约翰,他必须要让曾经走错方向的杰瑞走入一个更好的生活。小时候父亲酗酒动辄打骂的家庭环境让他知道,没有一个好的长辈榜样作为人生引导,他的这种年龄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会有很多错误。

所以,只要他和伏尸住在一起,哪怕伏尸再忙,每周伏尸都要至少做一次饭,两个人一起聚餐,交流,谈心,自己再告诉他些做人的道理,如何做人,如何处世。

即使他们有钱可以直接去餐厅吃,但是伏尸还是坚持聚餐自己做,因为这样能给这个幼年有阴影的孩子一种家的感觉,伏尸知道,杰瑞一直在强忍,哪怕在他这个教父面前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伏尸看着熟睡的他抱着父母照片,睡梦中呢喃他们的名字,时不时还有哽咽的哭泣,让伏尸心里一阵心酸。

子欲养而亲不待,相比较杰瑞的身世,伏尸的家庭反而更幸福,至少他的父母还健在,虽然因为他的缘故,换了地方生活,但起码美满康安。

平平淡淡的生活虽然会让人乏味,可是对伏尸来说今天平淡的家庭会餐更像是一种幸福的奢望,人就是如此曾经拥有着总不懂珍惜,结果失去了却学会珍惜。

走进家门的伏尸感觉书房有些古怪,不动声色脚步轻轻的走进书房,发现杰瑞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脸上的神情古怪,似乎是好奇又好像是兴奋,有些疑惑的他突然走到他的后面,看到男人女人裸体的一幕,原来是在看*****。

即使再没有察觉这下都该知道有人来了,神情尴尬的杰瑞手指轻敲键盘,脸上有着羞愧,不安,小心翼翼的说道:“教父,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我又没有禁止你观看。”伏尸面带微笑道。

“可是……”杰瑞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年龄对于荷尔蒙好奇很正常,我也经历过,我是你的教父,引导你的思想是我的责任。我很好奇,你对那个女孩儿感了兴趣,让你这么认真了解生理知识?”

“我,我……”

“算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休息下过来厨房帮我搭把手,哦,对了,你不是喜欢斯嘉丽约翰逊吗?下次再看可以选择毕比琼斯的看看。”不理会杰瑞错愕的神情,伏尸对他眨了下眼睛,转身去了厨房,围了条围裙,准备晚餐去了。

夕阳的余晖还在眷恋着客厅的沙发,直到时间不再允许他偷跑出来,带着一抹留恋悄悄退出,黑暗赶在冷空气来临之际把房子映得寂寞,屋子里各色灯光点燃了光明,成了温馨的明亮。

扩音器里,悠扬的音乐声给了餐桌上二人更好的就餐心情,“干杯。”两人杯子浅浅的碰在一起,伏尸今天换了杯波旁威士忌,而杰瑞,今天允许他喝一小杯红酒,毕竟,他的年纪也要学会交际,酒水也要提前准备适应。

桌上五菜一汤,淮扬菜为主,没有做西式菜点,杰瑞喜欢教父所做的中国菜,每次来了国内,他都要胖一圈,伏尸总想让杰瑞多感受一下他血液里另一半古老国家的文化,不仅仅是美食,还有历史,做人做事。

“教父,我想和你说件事。”吃到尾声时,杰瑞低声喊道。

“恩?”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这个太多了,主要看你的改变了?”

“怎么说?”

“当你能听懂情歌的时候,那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伏尸看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眼神忧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情歌?”杰瑞似懂非懂,“那喜欢一个人如何追呢?”

“用心。”

看着杰瑞稍显迷茫的眼神,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过于急于求成的伏尸不打算再说什么,毕竟爱情这个东西,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现在青春期性朦胧的他只能自己去悟,说的透了反而不美了。

“杰瑞,大学你准备去哪所大学?”不想纠结感情换了个话题的伏尸想了想自己似乎好久没有关心他的学业了,毕竟这个家伙的IQ真的不需要自己关心。

“没有想过,杰西卡似乎去斯坦福,那我也去吧?”

“斯坦福吗?很好的学校,不过,在你做决定之前,最好先去看一看。很多事情不是耳朵听到就是真的,要你亲自去看,去了解,回国后找哈维尔,让他带你去熟悉下吧。”哈维尔是他在美国的朋友,自己经常不在,拜托他代为照顾,毕竟她的外祖母身体不好,很多时候没有精力管教他。“等等,杰西卡?那个喜欢的女孩?”

看着杰瑞嘴巴张开,眼神惊讶的样子,显然喝了酒的他自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秘密,伏尸就知道那个让他荷尔蒙激素上升,有了性冲动的女孩一定是他嘴里的杰西卡,不禁莞尔,青春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知所措。

“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我能做的只是帮你分析,到底去哪里是你的事情。杰瑞,有时候做事情越简单就越幸福,如果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就去勇敢和她去一个地方。”

“我明白,教父。”

“以后你会慢慢遇到很多事情,但是遇到困难不要害怕,记住,困难就是机会,逃避就是失败,把握好你的心态,你遇到的那些好的坏的事情,都是你人生不可避免的财富,有了他们才能塑造出完美的你。”伏尸举起酒杯浅尝了口继续说道:“方寸之间,自有天地,不论你以后如何,你要学会付出时间、精力、心血为社会,为别人做出贡献,这才是最好的。”

一顿简单的家教聚餐在伏尸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完就结束,杰瑞习惯性的收拾碗筷,伏尸找了块抹布擦了桌子,然后一起洗碗,分工明确,看着嘴角挂着笑,喜滋滋擦着盘子的杰瑞,伏尸有了一丝嫉妒同时更多的是欣慰。

书房里的电脑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滴滴”的警报声,知道是他用来对比的视频有了结果的伏尸放下杰瑞让他继续收拾,自己简单洗了手就赶去查看。

电视的大屏幕上,分成了左右两块,左边那块又被切成十几个小块,是会场里的一个带着鸭舌帽墨镜的家伙,右边是拷贝的现金转账给李超的嫌疑犯的图像,没想到还真有意外之喜,经过电脑比对,会场上的这个神秘人与嫌犯图像相似度百分之98,特别是会场上的神秘人露出的左手和嫌犯一模一样,一些图片上他用左手拿东西也显示他是左撇子。

伏尸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找到监控里嫌疑人拍到的录像的时间段,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看了起来,终于捉到你的尾巴了。

会场的神秘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参加展览的中年男人,衣服普通休闲装,不出彩。可能是为了送礼物给对象来挑选化妆品,他戴着帽子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过他是不是来回转动的头指向的不是化妆品,而且会场上各色女性,伏尸眯着眼,死死盯着他。

时间无聊的在钟表上打着转,可是坐卧难安的伏尸很是急迫,因为他看了第三遍了,嫌犯似乎就在会出转圈,在每个身边的女性身上脑袋停留的时间都差不多,难道会场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进入他的眼睛?

没办法,嫌犯的衣着找不到可以反映他身份的特点,伏尸只能换个思路,希望能找到他的下个作案目标,毕竟找一个蒙面人难,找一个不蒙面的简单啊,到时候守株待兔即可。

“教父还没找到他的作案目标?”杰瑞端着杯果汁询问道,或许没喝过多少酒的他身体反应还是有些冲。

“是的,看不出来,好像没一个人能进入他的眼里。”

“晚饭时你对我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我想知道我睡觉时梦里都梦到杰西卡是不是我喜欢她?我分不清我是想她还是喜欢她?”似乎对于自己的感情,年纪还小的他说出还是有一些难为情。

“中国有句成语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明男人对女人的喜爱程度,你已经日思夜想的把她放到心里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她。”说完后,伏尸还想再好好开导他时,突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动着却没发出声音,像是碎碎念,就这样一小会,他突然说道:“凶手不是没找到目标,而是他一开始就选好了,一直在跟踪。”

说完,自己走到电脑面前,把凶手运动的足迹监控全部掉了出来,然后放大,同时从另一个角度跟着他运动的规律找寻,一个穿着深蓝色工作制服的女孩进入了他的视线,虽然她扎着辫子,可是脸型身段都和五名被害者十分相似,年轻美丽,而且凶手虽然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一直跟着她的活动范围十几米左右转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个女人就是凶手的目标了。

成长的烦恼必不可少,关键是有好的心态,面对你所未知的一切,坚持下去,总会有一扇门为你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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