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男人和女人的肉搏亲热声,在陶旭的耳朵里是如此的刺耳,他感觉一层厚厚的绿油油的帽子就戴在他头上一样。
此刻,上午离开家门时女人的反应在他眼里成了为了偷情所探知他行程安排的骗局,同时自己这些日子里一些生活里的让他奇怪的小事情被他一一翻出,他知道,这个女人出轨有了一段时间了。
陶旭心里怒火中烧,女人与自己以往的一幕幕,自己和她是大学中文系同学,一见面就喜欢了这个柔柔弱弱的古典美女孩。
自己疯狂追求,在一群同龄青年里里胜出,毕业后因为他家里家境不错,并没有多数大学情侣的分手,父亲出钱买房买车,结了婚,自己子承父业,把绿化工程越做越大,可是没想到这个贱女人趁自己经常外出勾搭男人。
他没有去大喊大叫,或许他天生就是这么冷静,只是从来没有一个契机让他发现。
看着眼前让他羞耻的活春宫,陶旭四周看了看,在不远处找到一把割杂草的柴刀,慢慢的走回屋子,悄悄的把门拉开一个裂缝,看到男人正背对着他往女人身上耸动。
然后,突然推开门,快步跑到男女身前,在陆慧尖叫恐惧的声音中,往张英身上砍去。
一刀又一刀,可能是镰刀有些钝了,陶旭感觉每次砍进男人的身体里,再抽出来时,用了他好多的心力。
也就是一小会,男人后背就十几道刀痕,期间还因为受到疼痛本能转身来看,不过只是在正面也多增加了几道刀痕而已。
直到陶旭满脸都是鲜血,他才痴痴的笑道,此刻他状若疯鬼,面前男人撕裂的尖叫着,离开女人身体后。转过身来满脸痛苦,可是身体受了重伤也只能让他转身来看到底是谁杀了他而已。
此刻还趴在休息室小床上的陆慧满脸惊恐,在她面前,张英活生生的倒在血泊中,鲜血四处溅落,她绝望的脸上,光着的身子上都是血迹,叫了好一会儿的她没有力气再叫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疯狂的陶旭。
陆慧好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陶旭,自从结婚后,陶旭工作应酬越来越多,自己独处更多了,没事回来苗圃看看,就这样和小她几岁的张英熟悉起来。
慢慢的两人都有了越界的行为,刚开始自己还能克制,她知道她不能那么做,她阻止自己不再和张英见面。
直到某天,张英主动在陶旭不在家时候上门找自己,他以陶旭让他取东西为借口骗了她开门,可是后来他确定家里没人,大胆的抱住了她。
自己努力挣扎,挣脱了他的怀抱,让他放弃,他们是不可能的,可是张英又抱住了她,嘴里在她耳边说着那些最普通的“他想她,做梦都想她”的类似的情话,然后就放肆的亲吻了她,自己挣扎了几下,然后竟然放弃了,张英然后抱着她进了她与陶旭的卧室,脱了他自己和她的衣服……那时候,她出轨了。
从那之后,她努力的维持着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她想过和张英划清界限,她有自己的幸福生活,可是偷情给她的快感,抚平她自己独自一人在家的心里空虚,这种刺激让她欲罢不能,可是这一切随着刚才陶旭的突然出现,以及他后来乱刀砍死张英让她崩溃了,她不明白,陶旭已经说了要去投标,很晚才回来,怎么会来苗圃。
“阿旭,对不起,是他,是他勾引我的,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陆慧楚楚可怜的哭诉着,眼睛里充满泪珠的看着陶旭,仿佛她就是个受害者,此刻没有一点其他廉耻,将一切责任都推给陶旭,反正人已经死了,谁也不能证明。
看着陶旭手里的砍刀,她没有其他想法,她只想活命,她开始后悔,自己明明有那么好的家庭,有个爱自己的老公,为什么还要和张英在一起,现在,她害怕死。
此时的陶旭满脸血迹的看着陆慧,就像个从地狱出来的血色修罗,浑身血红,可怕之极。
女人的哀求有那么一瞬间让他心软原谅了她,可是熟悉她的陶旭知道她说真说假,他心里愤怒极了,到了现在,这个女人还在骗他,加上看到面前倒在地上的男人的尸体,他目光坚定像是做了一个什么决定一样。
“没事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说完陶旭把镰刀扔的远远的,双手微张,像是伸开怀抱一样,等着陆慧扑入他的怀里。
此时已经慌了神的陆慧没有多想,像是抱了根救命的稻草似得扑到陶旭的怀里,哭腔更大,不知道她的心里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伤心。
陶旭紧紧抱住陆慧,双手扶着她的脖子,然后说道:“我的话没有说清楚,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死的好些。”或许,一开始,陶旭就没有想过让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活下去。
说完,陶旭突然双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毫无防备之下被掐,嗓子咳嗽了一下后,脖子没有防备被忽然勒住的女人本能的抓住男人束缚她的双手,想让他放手。
可是陶旭根本没有让她活下来的打算,他憋足了吃奶的气,双手用力,青筋暴起,头部、胳膊和手上任凭想让他放手的女人如何敲打就是不放手,几处红印微微泛起,看来女人在垂死挣扎时使用的力气不轻啊。
过了一会儿,女人身体的动作逐渐没了,手像蔫了的茄子那样搭在陶旭的胳膊胳膊上,慢慢滑落床上,嘴巴微张着,瞳孔像见鬼了一样,放大着,可是双眼却没有人类该有的生息。
陶旭手还是紧紧掐着女人的脖子,就这么一直不放手,好一会儿,原本中心暴怒的热气平息,眼里也逐渐由通红变为平常。
那一刻,他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好像突然就看到面前的两具尸体,或许他知道,可是他不愿意承认。
他不愿意承认他杀死了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双手颤抖的放开了女人的脖子,她空洞的眼神好像恶鬼一样死死的看着他。
陶旭心里有点害怕,有点茫然,害怕女人找他复仇,害怕做梦都是女人,但是,女人身上的鲜血让他看后反而没了那种紧迫压抑感,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变态的刺激感,他不自觉的坐到床边,痴痴的看着自己犯下的杰作突然大笑了起来,状若癫狂。
好久后,陶旭心里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杀了人,杀人会坐牢也可能会死,他害怕坐牢害怕死,可能有的人生来就是高智商犯罪的人才。
呆呆的想了一会儿,时间不会等他,他看向被他扔在地上的镰刀,朝着死在血泊里的张英走去,把他的头部切开,刹那间鲜血淋漓,部分血迹喷到他的脸上,看着已经没有理智的陶旭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残忍的笑着。
随后张英被他分尸了,四肢切开,手臂切成两半,大腿切成三段,身体躯干被切成十几段,一段一段用塑料袋装好,又找了工地上多余的麻袋装成两捆放进他运货花苗的货车。
随后回到屋子,看着光着身子的女人,找了块布和装了水的小盆子把陆慧的身子擦干净,瞬间床上的血色美人又变成了古典温婉的可人儿,只不过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陶旭把女人的手十指缠绕成“心”字状,嘴里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贱女人,贱女人,死了也要给老子忏悔,问问你的心到底属于谁?”
就这样陶旭呆呆的看着陆慧好久,突然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在她的额头沾着男人地上的血画了一个圈,看着陆慧额头的圈,陶旭眼睛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样子仿佛要把女人的样子记在脑海。
等到黄昏时候,夕阳余晖照射到鲜血遍地的屋子时,陶旭又拿着布把地上,床上,墙上,凡是有鲜血的地方全部擦了。
接着把床上沾血的被子裹着陆慧的尸体,找了把铁锹,趁着夜幕降临前,抱着尸体鬼鬼祟祟的跑到现在有水池的那片空地前,先找了个草丛把尸体掩藏好,然后用铁锹挖坑。
一锹又一锹,地上的坑越来越大,旁边小山似的泥土越堆越高,陶旭麻木的挥动着手里的铁锹,脸上就着汗,夹带着他眼里流出的泪,他哭了,他感觉他挖的仿佛不是黑色的土地,他挖的是自己红色的心,是他三十多年的记忆,是他相爱相守的感情,是他白头到老的美好生活。
准备好后,一切事了,陶旭把陆慧连人带被子埋在冰冷的泥土里,用脚踏踏其实的开会踩了好久,他想走,可是没舍得离开,或者说他不想走,因为他最爱的那个人就躺在他的脚下。
可是,随着黑夜占领天空,月光缓缓撒入泥土,陶旭还是走了,走的那么眷恋,走的那么不舍,黑夜里他的身影是那么单薄无助。
若爱,请珍惜,不爱,迟早断,每一段情感的悲剧不都是两个人中的一个两个人舍弃了曾经相爱的诺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