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劳谨氏家主挂心了,若有空本王自会带王妃回府省亲。不是要游湖么?本王可听说筠郎酒坊的酒中仙分外醉人啊。”打断二人叙旧,青玉书勾起一抹笑容,温文尔雅,却无人胆敢小看。
闻言,谨古湘心中被打断的不快也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些好笑。那酒中仙可是一坛万钱呢,也亏他懂事,还帮家主赚钱。
“这酒中仙我们早已备下,还请了醉花楼的解语姑娘弹琴助兴,就不知王妃可满意了。”至此,有点儿眼色的都知摄政王有多么在意王妃了。拍马屁也要拍对地方不是。思及此,黄迟微笑着开口,言语中尽是讨好。王歌与公孙子阳几人皆皱了皱眉。为何如此讨好?
“本妃身体欠佳,沾不得酒水等物,恐要让诸位扫兴了。”谨古湘淡然开口,眸光半敛,自有一身尊贵气息。随表现的不在意,青玉书却依旧眉头微皱。看来,是时候续接那几处筋脉了。
“沾不得酒水的话,王妃便与我同喝莲子汤吧,此物清凉降火,对身体再好不过。正好,我也沾不得酒水。”闻言,公孙雪眨了眨双眼,从谨南辞身后走出,笑容甜美,浑身散发着同道中人的气息。谨古湘轻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公孙小姐可是还未及笄呢待你及笄那日,本妃请你喝筠郎酒坊的九重酿,可好?”掩唇轻笑,她眉眼弯弯,笑意醉人。青玉书看着她,眸光宠溺,满是珍爱。
“好啊好啊~,雪儿明年就及笄了呢,连哥哥都说要送雪儿一份大礼呢。”闻言,公孙雪亦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喜悦。看着她活泼开朗的模样,谨古湘又是一阵轻笑。
“家妹生性开朗,倒是让王妃见笑了。”公孙子阳抱拳言道,向来风流的笑容中亦多了丝肃意。见此,思及谨古湘同为谨家人,王歌了然。怕是要探听佳人消息了,毕竟对方是名动一时的谨三小姐,谨釉玘呢。
“公孙小姐如此聪慧,日后怕会得到王孙公子的争相追捧呢。也不知会花落谁家了。”在黄迟的带领下入座,谨古湘淡笑着与众人寒暄,笑意盈盈,微暖,疏离。
“这便要看谁能入得家妹的眼了。既然王妃乃谨家人,在下便向王妃打听一个人。不知王妃可识得当年以一曲惊鸿舞名动大江南北的谨三小姐?”吩咐下人奉上茶水,他复又向谨古湘询问,敛下的眸光中满是期待。
闻言,谨古湘动作微顿,笑容不变,言道:“公孙公子要问三姐的消息,恐是问错人了。本妃当年大病一场,卧床三年,对于家中之事知之甚少。此事,要问南辞才对。”端起茶盏浅抿一口,她语气平缓,并无丝毫多余情感。
“这…南辞兄?”迟疑片刻,公孙子阳复又看向谨南辞。他却是放下茶盏,制止了公孙雪的央央哀求,悠悠开口。“据我所知,自家主在三年前伤了双眼后,三姐与四哥便时不时的失踪,走南闯北的为家主寻集可医治双眼的药物,除了家主与二哥,无人知其所踪,更别谈要找到他们了。子阳兄找三姐可是有事?”
闻言,公孙子阳叹气,满是遗憾。“倒也无甚事,只是希望能再看一次谨三小姐的舞蹈罢了。”
“也对,看了三姐的舞蹈还能不动心的男子也委实少见,毕竟三姐是那般绝色的人物啊。”摇了摇头,谨南辞感慨。
闻言,公孙雪一脸不开心,揪了揪他的衣袖急声询问。“你的三姐这么好,那我呢?南辞哥哥如何看我的呢?”
揉了揉她的头,谨南辞轻柔回到:“雪儿自然是聪慧伶俐的,洛阳各千金可无几人可与你比拟。更何况你的教养嬷嬷可是公孙丞相特地从宫内请出来的,礼仪自是极好的。”闻言,公孙雪不满的嘟了嘟嘴,确实不再说什么了。在公共场合过分纠缠男子可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行为。
听着众人寒暄,谨古湘始终淡笑,此刻却流露出丝丝疲意。见状,青玉书急忙开口到:“湘儿,可是觉得不适?”众人话语顿住,纷纷看向谨古湘。
她抬手轻揉了揉额角,脸色略为苍白,露出了一个颇为勉强的笑容。“许是身体还未好全罢了。王爷,扶臣妾到甲板上走走可好?”言罢,青玉书便已站起身,扶着她走出了船舱。“本王王妃身体不适,失陪了。”
看着他们走出船舱,公孙雪叹了一口气。“也不知王妃生的是何种病。身体如此虚弱,王爷就未找人看过么?”闻言,众人神色皆不解,唯有谨南辞神色不明,眸光冷冽。身体虚弱,筋脉大损,怕是仅余的内力也只够自保罢了。青玉书,你便是如此保护家主最珍爱的小妹妹么?
蓦然,一只海东青飞入船舱,停在桌上歪头看了谨南辞半晌,向前蹦了几下,高傲的抬起了绑着消息的右脚。看见它行为的公孙雪笑出了声,公孙子阳几人亦一脸趣意。而谨南辞的眼中却泛着柔意,抬手取下了信筏。感觉到腿上异物的消失,它复又拍起翅膀飞离了船舱。
“这只鸟儿好奇特,也不知它的主人是谁。能将鸟儿养的如此有趣,定然不是普通人吧。”望着飞离的海东青,王歌轻笑,醉人的丹凤眸中是慢慢趣意。
“家主传信罢了。失陪片刻,在下需去寻摄政王妃。”拱手向众人致意,谨南辞急步走出船舱。见此,王歌趣意更甚。“啧啧啧,如此急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心悦摄政王妃呢。”
闻言,公孙雪一顿,不悦的开口。“还请王公子不要乱言,南辞哥哥如此急切,许是因王妃在谨家地位很高罢了。况且王妃乃有夫之妇,王公子此言若流传出去,可是会引火上身的。”浅抿一口莲子汤,她语气不愉。
“小雪儿何必如此心急?玩笑罢了,可不会让你的南辞哥哥转投摄政王妃的。”公孙子阳无奈失笑,举扇轻敲公孙雪额头,神态宠溺。
“呀,哥哥!好痛!”嘟了嘟嘴,公孙雪不依的轻锤了下公孙子阳。见状,慕容儒轻笑,温润如玉。他抬手轻揉公孙雪额头,语气温和,眸光亦宠溺。“娇气。”
闻言,公孙子阳轻摇折扇,开口附和。“是挺娇气的。”
听罢,公孙雪跺了跺脚,转身跑出了船舱。下一刻,公孙子阳还未开口,边听得舱处传来公孙雪一声惊叫。霎时,几人色变,纷纷跑出船舱。
只见船头处,青玉书与谨南辞将谨古湘保护在中间,与一众黑衣人正在进行厮杀,谨古湘的脸色更为苍白。因要保护她,二人皆不敢移动,身上也因此增添了多处伤口。
看见众人出来,黑衣人纷纷退去,青玉书、谨南辞二人异常狼狈,谨古湘则面色苍白,若不是倚靠着扶手,想必早已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