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枝苑是谨家的情报来源,自你们入家前便存在了。如今,这里由二十来管理。”用眼神逼退那些欲上前向谨幽篁搭讪的男子,他逼声成线,向二人解释。谨喻恍然大悟,谨幻湮则是目光幽深。
走廊尽头,谨二乔站在那里精致绝美的面容上则是高傲的神情,看见谨幽篁,她则浅笑上前,秀丽的黑发中夹杂的一丝粉色格外显眼。
“家主今日怎有空过来了?想必是二姐与四哥又失踪了吧。”她浅笑着,对于谨青衣,谨喻以及谨幻湮则毫不理睬。谨青衣眉头微皱,却不好说什么。
“二乔,你八哥,谨喻;谨家人,谨幻湮;谨青衣便不用我说了。”看了她一眼,谨幽篁淡淡开口,眸光冷厉。谨二乔笑容凝固,随即面无表情的向几人打招呼。
“二哥,八哥,谨幻湮。”随意叫了一声,她转身带领几人走进一间小阁楼,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脱去了一层伪装般,满是对三人的不屑。谨喻笑容依旧温和,却隐含些许冷意。
“家主,三姐与四哥于两日前进入药王谷后便失去了消息。您让我调查的那件事亦已完功,已封上火漆准备送去给您。”让下人奉上茶盏与糕点,谨二乔坐在次座,低声向坐在主座的谨幽篁汇报,心中又不由鄙夷谨青衣一番。
当年连家主都保护不好,还有脸占据家主近卫一职来统领谨家数千谨卫。谨喻与谨幻湮…哼,两个连真实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好在意的。还是家主好,为了妹妹连眼睛都不要了。就是可惜了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了。
“那便送回谨府吧,我明日在看。青衣,你带他俩出去逛逛吧。”浅抿一口花茶,谨幽篁淡笑,示意谨青衣带二人出去。闻言,谨青衣额首,带着二人走了出去。
待三人走远,谨幽篁笑容霎时隐去,手中茶盏碎裂,眸中的光芒亦是黯然。“谁允许你告诉阿玘与目瓷药王谷中住的是谁的?!”语调冰冷,满含杀气。谨二乔面无表情,亦是冰冷。
“三姐与四哥半夜偷入我书房偷取情报,怪我?”想起二人的行为,谨二乔无奈,谨幽篁一愣,竟是无话可说。阿玘这个小妮子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罢了,最多被他知道这双眼废了吧。老九那边近日可有消息?”揉了揉眉心,她复又询问。而谨二乔则是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九哥以幕僚的身份在洛阳查探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后便送了回来,务必让我亲自交给您,还让我告诉您,摄政王最近有点儿春风得意了。是否要给他找点儿乐子?”
“也好,便找点儿不会危机他地位却能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吧。”敢拐走我的湘儿,总是要付出点儿代价的。什么?害的曾经的谨家人走茶凉还不恨他?怎么会恨呢。当初的谨家本就人心不齐,散了是迟早的事,还剩三个已经很好了。眼睛?也不是他害的呀,他只是替别人背了黑锅。他最大的错就是拐走了我的湘儿,还不准她回娘家!(`Δ?)!接过密信,面色不愉。
“正好,最近有两个臣子不太安分,竟想让女儿入住中宫,也够让他烦一阵了。”随手翻了翻书柜上的一沓情报,抽取出其中一张递到谨幽篁面前。
“家主,该回去了。”门口,谨青衣轻轻扣了扣房门,不大的声音在谨幽篁听来却尤为清晰。她无奈一笑,只好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将情报送予南辞,他知道该如何做。”话落,门扉推开,谨青衣在门外神色恭敬。不远处,谨喻笑容温和,谨幻湮面无表情。
谨幽篁将密信放入袖袋中,浅笑着伸出手,由谨青衣扶着走回谨府,谨喻二人跟随着她一同理去。谨二乔看着谨幻湮的背影,眸中划过一缕沉思。怎么感觉…他都知道呢?压下心头的疑惑,她转身走回房中。不得不说,你真相了…==
药王谷内,谨釉玘挥动着手中的绫纱,在舞蹈般瑰丽的动作中收取着一条条生命。谨目瓷则隐藏在暗处,手中的银枪补杀漏网之鱼。二人配合默契,宛若惊鸿之舞,遗世而独立。
“这药王谷内怎么到处都是毒物,被咬上一口可是麻烦至极啊…小目瓷,你以前来时也是如此一路杀进去么?”再次收割一条生命,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毒虫毒蛇,谨釉玘绝色的面容中是难掩的疲惫。谨目瓷眉头紧皱,冷峻的面容中亦满是不解。
“上次并非如此,上次…有二哥与谷主联络。”本应波澜起伏的声音中尽是平板,无丝毫波动,满是冷峻冰寒。
谨釉玘无奈皱眉,在清空周身一圈的毒物后运用内力高呼。“药王谷谷主!在下乃谨氏家族老三谨釉玘,与谨家老四谨目瓷前来拜见!望谷主见我们一面!”言罢,立于原地,任由毒物步步逼近,谨目瓷双唇紧抿,亦双手抱拳,静立不动。
“铃——铃——”片刻过后,铃铛声在谷内响起,由远到近,渐渐清晰。毒物互相推挤着让出一条道路,道路尽头,娇俏的少女步步走近。一身南疆服饰,额间配戴一条月牙状的蓝宝首饰。
她的肩上盘绕着一条赤色小蛇?,“嘶嘶”的吐着信子。脚上,一双布鞋制作精美,白底黑纹秀出山林景致。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她向俩人走来,毒物皆尽数退去。
“釉玘姐姐,目瓷哥哥,师傅让我带你们进谷,请随我来吧。”乌雀淡笑着说道,年仅十六却是异常沉稳。稚嫩过的脸庞上是与年龄不符的老练。
“今日怎不是老十来迎接了?”扫了眼退去的毒物,谨目瓷开口询问,脚下却步伐不停,一路向前。
“师兄几日前偏要与我斗毒,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乌雀笑容甜美,似是心情极好。谨釉玘掩唇轻笑,似是发现了什么般,却并不言语。蓦然间,空中传来一声鸟鸣,几人抬头,只见一只威猛至极的海东青盘旋而下,停在了谨目瓷的肩头。
谨釉玘上前几步,摸了摸它的羽翅后从它的腿上取下一条被绑的纸条,展开看完,却眉头紧皱。
“家主让我们在谷中呆满三个月后,拿了谷主给的东西前往洛阳交给摄政王。”她将信件的内容告诉谨目瓷后,放飞海东青,神色不解,满是困惑。
“走吧,三个月后便会有答案了。”跟随乌雀的步伐向谷内走去,谨目瓷仿若天生的木偶,无情无波,甚至面无表情。谨釉玘紧随其后,眉眼弯弯,一举一动妩媚多情,竟似天生的情种,风流却未曾付心。
谷内的小楼内,谨幽魂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多情的桃花眸中却有愁色,他自言自语道:“多事之际,未能安身啊…”似感叹,似叙述,俊朗的面容上亦染上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