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士庶的偏见有如一座无法翻跃的高山,事事在士族人面前都要低一等,不论他们多有钱,都无法破坏这个规矩,现在有个机会改变这个命运,倾家荡产他们也要试试改变一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摄政王府真是门庭若市,有钱的土豪们想某个士族的名头谢安还能理解,但是连武林豪杰都想某个士族谢安就有点理解不了了,听说和老刘有些交情,老刘又找到九凤,不得不说他们找对了人,谢安如论如何都会给九凤一个面子。看着九凤递上的礼单,谢安情不自禁道:“这家伙以前不会是当土匪的吧?一个武林人士这么有钱?”这一百万两真的不是个小数目。
九凤蹙着眉头:“他虽然没王爷的敛财手腕,但是生意做的挺广的。”
谢安摸摸鼻子,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敢挖苦他。
这次卖官卖的国库是锅满盆满,谢安也是锅满碗满。九凤发现自从上次那事情后,谢安向着奸商的方向飞驰而去。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发现的很小很小一点而已。
各国的使节团按照日期来到了青龙国的首都龙都,先到的是白虎国的皇太子金昊轩,第二个到的事玄武国的三皇子慕容文正,最后到的是朱雀国的皇太女李若曦。
三个人看到京城的场景实在是下了一大跳,不是听说青龙国的国库都空了吗,怎么城中四处张灯结彩,彩旗飞扬?难道是为了迎接他们大势搜刮民脂民膏?可是百姓们看起来很是高兴啊?满脸的笑意如同六月荷花一样灿烂又热情,以前可是每次看到他们就差对他们丢臭鸡蛋了。三个在战场上都能视死如归的人看到这个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听说青龙国的前任皇帝脑抽要把皇位传给自己的男宠,而这个一直想爬上人上人的男宠就然会放弃垂手可得的权位愿意辅佐幼帝,听说这个男人出门时不小心脑袋撞上门了,看来是撞的不轻,那个看似祸国殃民的男宠,竟然想当一个合格的保父,要把幼年皇帝辅佐成一代明君?
看来是脑抽的不行了,而且这个还会传染,整个京城的人都脑抽了,还不轻。
接下来的三天,更是让他们如在云中雾里,青龙国的百姓一改往日愤仇敌忾的架势,对他们是热情似火,例如他们上街买个水果,水果小贩会很热情地说:“你们是某某国来得?我这个水果又大又甜,给你来个九五折,怎么样。”如果你买了,最后还送个尝尝鲜。到饭店吃个饭,掌柜的亲自相迎:“客官从什么什么国来的?里面请,最好的雅间,送最好的茶水。”人有时候太热情了他也让人受不了,被热情对待的人,一边想不通到底是这么回事,一边抽着嘴角生生地受了。暗地里派人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每几年来和青龙国比赛的事被人下赌注了。而且所有人都买他们赢,赌博会让人疯狂,这种疯狂还会感染,三位各国未来继承人忍不住也热血了一把,别国的百姓都能如此看好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为自己抬抬声势,三位世子世女都拿出自己的压箱之宝对自己的心腹道:“去把它压五十万在我的名下。”心腹们看着手中的宝贝担忧地道:“万一他们输了赖账怎么办。”玄武国的三皇子慕容文正用扇子敲了敲手心、笑的跟看着小鸡崽的狐狸一样:“到时候我还真怕他们不赖账。”其他两个虽然笑的没慕容浩笑的那样猥琐,但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愧是多年的心腹,自然明白,他们这是在找借口吞并青龙国,欠债还钱,没钱就还土地这总可以吧。
心腹们领命而去,三个平时关系并不怎么好的三人,倒是难得其乐融融地吃了一回饭,也许是同在异乡为异客,三个各自看对方不对眼的人居然没掐起来。
青龙的百姓如此热情,身为一个国的代理主人自然也不会落人之后,出手自然要比别人大方——主要是最近收了太多的好处费,没地方花,请三位储君。
云霄阁真的是个好地方,有时候谢安不得感叹一下,在这里,不愁你有银子花不出去,只愁囊中太羞涩。这里有全京城最好是名厨,最美的人儿,最帅气的男儿,春花秋月共你挑选,曲直之中共你取舍。
白虎国的世子金昊轩由大司马杨明陪着去的是青楼。玄武国的三皇子慕容文正听说喜好美少年,就由孙刘昊陪着去了红楼。朱雀国的皇太女李若曦有些让谢安费神,云霄阁的红楼中的确有可共贵妇人玩乐的美男,可李若曦似乎是个格调很高的人,这些根本看不上,本来谢安想出卖祖宗一把,把林翔拉出来,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接贴,不得以,亲自上阵,陪皇太女夜游看灯会。
还有三天,赛马就正式开始,为了表示对赛马的重视,谢安特地去了了看三匹赛马和三位骑手,了解它们的生活起居,当听说三位马大爷的日常开销,谢安摸着马儿那连苍蝇都站不住脚的鬃毛忍不住吐槽道:“三位大爷,你们哪是在吃饲料啊,你们明明就是在啃黄金啊。如果你们这次比赛还输了的话,就算把你们杀了,卖肉它也回补了我的本钱啊!”
他思索了一下:“这样,把你们和一群母马配种,以后下的小崽子吗最好的用作赛马,差点就作为战马发跟军队,要是再差点的话,嗯,那就什么都别做了,养大了直接杀了吃马肉,皮吗就做皮具,骨头炖汤,这鬃毛和尾巴就做浮尘,粪便正好可以用来肥田。”
谢安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才,于是很是得意地去摸那油亮顺滑的马鬃,结果摸了个空,低头一看,那三匹马早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谢安又看向三位骑手,三个人吓的早就跪趴在那里发抖了,他们生怕眼前这个魔王张嘴来了句,你们的儿子代代为奴,女儿世世为昌,那他们死都不敢死啊,死了怎么去见先人啊。
谢安走到他们面前蹲下:“你们觉得我们赢的几率有多大。”
三个骑手中看起来最年长的那个几乎快哭出来了:“王爷,没有可能赢的,天下最好的马匹出至白虎国,而我们的最好马匹都是从他们国家买的,他们又怎么会把最好的马卖给我们,所以我们每年都赢不了的地方。”
谢安挑了挑眉:“那你们每年怎么跑法?”
骑手一:“三局两胜,我们每次都以微弱的差距输的。”
谢安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们的马怎么跟对方的马跑?”
骑手二不解:“当然是最强的对最强的,最弱的对最弱的。”
谢安脸上闪过过不其然的神情:“我们现在要改变一下。”他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圈圈点点地跟着三个骑手接下来要怎么比。
远处的人只看到三个骑手刚开始的表情跟跑了老婆的汉子,可是在谢安跟他们圈圈画画之后,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上蹿下跳。
谢安为了三天后的比赛做足了准备,就连小皇帝都被他好好训练了一番。
终于今年的赛马在商家鼎力支持下和百姓的热情支持与参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