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庶士之别有如云泥,庶士不能同席,不可同坐,还有更苛刻的一条,庶士永不通婚。哪怕男女再般配,如果士要想娶或许嫁,都要被降为庶人。
财政已经亏空成这个样子,谢安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才说通那些朝廷那些顽固的士族们再在庶族中增加一些士族头衔,前提是那些人必须交给国库一百万两银子,开始那些以清流派汤景宸和皇亲国戚派的陈浩为首的老一派的强烈反对,声称他这是在卖官求荣,动国之根本。谢安根本就是不消听他们的,古时哪一个朝代不是买官卖官,他卖的这个士族只不过是改个称呼,朝廷不但能捞大把的银子,更不需要给如何承诺,给个什么官职什么的。老顽固们一吵吵了三天,谢安失去了耐心——主要是没时间了。
谢安提出第二套方案,朝廷没钱那各位大臣们也不能在家吃肉喝酒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吗,大家都捐银之呗,百姓们都快饿死了,你们还好意思每天大鱼大肉的啊,每天吃两顿清粥咸菜。朝堂上立刻就哑了火,清流派可能是真的拿不出多少钱,这两个月朝廷的俸禄还没发给他们,能没饿死就算不错的了,当铺中可是压满了他们的东西,皇亲国戚们舍得放弃他们的灯红酒绿的生活吗?不可能。要那些将军士兵拿钱?那更是不可能,那些刀口上过活的人,有一个钱用两个钱的人,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钱,更何况朝廷还欠他们的军饷还没给。
朝堂上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谢安的声音响彻朝堂:“拿起刀保家卫国以命相搏是英雄,如今各地灾荒不断,百姓饿死病死也已经不断发生,地方的急报大家也都清楚,没有人能要求百姓们用自己的性命或是亲人的命来表示对国之忠诚。”
还是汤景宸:“臣愿意卖到老宅,以及田地换银子。”不愧是清官忠臣。还有一些清流派的犹豫着是不是要顶一顶他们的老大。
谢安望向刘军:“刘大人,地方镇灾,边疆粮饷还有这次的迎接三国使节团共需要多少银两。”
刘军恭恭敬敬地回道:“给处需要的还有欠的银两加起来共需要四百五十七万七千三百一十四两。”
谢安凉凉地扫了众大臣一眼:“看来就算把我们这些人打包都卖了也没这个钱,拿起武器保家卫国,马革裹尸固然是英雄。如果有人愿意出钱救百姓性命,封他一个士族又有何不可,大家回去在好好想想。”
孙刘昊问道:“如果要成士族,那要交多少银子。”
谢安觉得这个孙刘昊很上路子。他不紧不慢地说:“只要交一百万两到国库,就可成为士族。”
朝堂上响起一片吸气声,这有几个可以交的起啊,成为士族,却变成一穷二白的穷光蛋,有谁肯干,傻呀。可是天下有钱的疯狂人还真不少。
第二天,汤景宸和陈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通了,没有再反对,谢安觉的这没反对就算通过了,这个时候一位小皇帝堂叔,一个闲职王爷叔叔蹦跶出来,说谢安这是在只手遮天,好无民意。
谢安理了理袖子:“王爷是想要民意?好啊,那我们就民意一回,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个,举手表决,同意人们捐钱给朝廷,朝廷封他为士族作为答谢的请举手。”
坐在最上坐的,平时没发言权的小皇帝望向谢安:“相父,我也算吗?”
谢安:“当然。”小皇帝兴奋地举起双手。未来的主子都举手了,那些想举手又不敢举手的纷纷举起手来,那些犹豫着要不要举手的见这个情景赶紧举起手来,那些不想举得也不得不举了,最后连邱天和陈浩都不得不举起手来,看着举得像森林一样的手臂,谢安望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王爷:“这就是王爷要的民意啊,看来就我体谅王爷用心,站在王爷一边,没举手了。”安顺王爷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他一个不举手有用吗?这不是故意埋汰他吗?而历史上第一次用民主方式同过了买卖士族。
接下来又讨论要接受多少个庶族变更为士族,总不能把士族变成小白菜吧,要多少有多少?那也不值钱了,刘军考虑了一番本想上前奏报三十个,这个本就是跟谢安商量好的,可是在他刚出列谢安已经先一步说出来了:“七十个怎么样。”他这句话好像沸腾的油锅中加了把盐,炸开了,那些老顽固们如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么多,又是几天的激烈争辩,最后定在三十五个。事后刘军私底下问了谢安,不是事先就觉得好了要多少个,为什么最后改了,谢安解释,这个就好像上街买小菜讨价还价一样,这个只是一个心理战罢了,在增加士族的事情上他们输了,那就在数量上给他们一些砍杀的机会,有输有赢这样才得到一个心理平衡,大家心里都痛快了,自然会更努力办事。这个让刘军无比地受教。
最后敲定每个想成为士族的庶族们要交一百万两白银给国家,真金白银一两都不得短缺,能出的起这个数字的还真没多少,最后清流派拿走了三个名额,陈浩皇亲国戚一派分了六个名额,杨明为首的新一派贵族也分得八个名额,谢安有十九个名额,可见能拿出那一百万两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虽然少,但是还是有的,那些有实力的庶族富豪们开始行动了,司徒空空也是对一中一个名额志在必得,才有开始的勇闯青楼跟谢安谈生意。她为什么会对成为士族如此执着是因为她的三个姐姐,司徒家的老四司徒空空虽然长相很抱歉,另外三个长的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是闭月羞花般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是少有的才女。引的京城里未婚的少年男子一片相思心。最后老大被一位士族的帅哥俘获芳心,只可惜士庶不通婚,才子佳人的佳话差点演变成孔雀东南飞的悲剧。所以司徒家才会如此在意这个看起来中看不中用的士族头衔。
递上厚厚的礼单,还是以合作伙伴的关系,司徒空空终于拿到了一个名额,她的大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看爹娘了,也可以昂首挺胸地进入她的婆家了。
林翔在悠闲地品着茶,根本就好不在意这些虚名的东西。司徒空空很好奇为什么林翔会放弃这可能是唯一一次的机会,她并不了解林家向来就不在乎这些名头上的东西。谢安也很清楚,他的目光在楼里每一个女孩身上过了一遍,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目光来回收索了一遍——没有他要找的那抹倩影,虽然没怀什么希望,但是心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觉定还是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头,要应付那些顽固不化的古人,不对,对他来说是一群过早白了少年头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