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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波翼忙回道:“义父,孩儿不过侥幸办成两件小事,不敢居功。何况诸道忍者之中高明者众多,孩儿如何敢僭领行忍之位?”
坚地微微笑道:“如今既要对北道忍者开战,须三道忍者配合,各忍者道派去北上者,其中不乏高手,你若只以色忍之身参战,与诸道忍者议事之时必然言轻。现今你已被圣上封为诸忍者道侍御史兼通知使,再加授你行忍之位,三道带队黑带则更易于听取你的建言,如此亦是为大局着想。翼儿,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
光波翼闻言忙胡跪于坚地面前,道:“义父,孩儿年幼,见识与忍术修为犹尚浅薄,只怕辜负您老人家重望。”
坚地摆手说道:“你不必太谦,其实在你回来之前,我已大致知晓了你的诸般经历,我已与风、川两位长老谈过,他二人对你也是赞赏有加,期待你将来能有所作为。明日一早我便为你授带,然后知会二道长老。”
光波翼见事已至此,无法再推却,只得恭敬领命。又向坚地说道:“义父,对此番北上,您老有何主张?”
坚地将光波翼拉起,道:“目下我所虑者,重在百典一人。”
光波翼略加思索,道:“义父,孩儿不妨先去拜见百典前辈,探探他的本意,再作打算,如何?”
坚地点头说道:“如此正合我意。”
次日清晨,坚地率众举行仪典,为光波翼加授行忍之位,并令海音族忍者传信诸道长老。瞻部道中,或有大赞光波翼不愧名门之后,少年英雄不输乃父。也有心中不服者,暗忖光波翼不过是凭借坚地义子身份冒领高位,因此亦对坚地颇有不满,只是未敢遽然表露。
授带大典之后,坚地秘密点选了百名忍者北上,以瞻部道行忍沙楼为黑带,想忍烟五耕为副手。这百名忍者并不结成一队,而是分头秘密向北方进发。坚地也已向东西二道发出信息,邀二道长老同派忍者北上会合。同时写好一份秘奏,派人向僖宗报告此事。
安排妥当,坚地亲自送光波翼上船,并将一封书信交与光波翼,道:“翼儿,你此番北上顺道去见坤儿一面,将此信亲手交与她,令她当面拆看。”
这坤儿乃是坚地的独生女儿,名叫俪坤,年长光波翼八岁,自幼在瞻部村长大,成年后嫁到西部牛货道作了风族忍者风啸的妻子,以后便罕有机会再回瞻部村省亲,只在两年前坚地夫人过世时,与丈夫一同回来哭祭母亲。坚地家族称作坤族,该族有一特别之处,便是无有姓氏,然各人名字当中皆须含有“土”义。
光波翼将书信收好,说道:“义父放心,我一定亲手将书信交给姐姐。孩儿这就要启程了,义父还有什么要叮嘱的么?”
坚地凝视了光波翼片刻,说道:“目炎为人狡诈,与之对阵,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且不可轻举妄动。更为要紧者,切莫以愤恨之心对敌,须知嗔起则智丧。孩子,好自为之!”
光波翼一一应承,跪在甲板上向坚地叩头一拜,父子二人这才挥手告别。
舟行人远,岸离心空。伫立船头,四周的万山千岛如影擦肩,这一走又不知何时能再回自幼生长于斯的瞻部村,光波翼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孤寂,这孤寂洒在湖中,随着湖水荡漾,不知不觉便漾出一分相思来。光波翼不禁脱口吟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不见尔面,犹闻尔琴。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不睹尔容,犹闻尔歌。
皓兮其月,皎兮其光。
委兮其荷,婉兮其香。
一日三月,怅然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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