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和蔚不断地揉着眼睛,可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噢,我看见了什么,这群小屁孩没有我们解救,居然就跑出来了?凯特琳,我是不是眼花了?”即使神经大条如蔚,也没法接受这近乎奇迹般的事情。
凯特琳也不敢相信,她想不出来,除了她和蔚,谁还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在这时,凯特琳腕上带着的海克斯探测器却突然红光大闪,凯特琳发现后顿时脸色大变,她匆忙掏出一样东西,往下一扔,便拉着蔚向后撤去。
“怎么了?”蔚不解道。
“有高能量体接近!”她指着腕上依旧闪烁红光的探测器,回答道。
而直到红光消散,凯特琳又带着蔚多跑了几百米,最后潜伏在附近一个小树林的草丛中。
拉着蔚一同趴在草丛中,凯特琳也总算松了口气。
“至于嘛?”蔚撇嘴看着凯特琳,“有我在呢,怕啥!”
凯特琳好不容易舒了口气,听到蔚的话,不禁有些恼火,没好气地说:“你个笨蛋,你知道红光代表什么吗?”
“这有啥,嗯,我想想,”蔚戳了戳下巴,仔细回忆着,“绿色代表中阶,黄色是高阶,橙色是大师的,那红色......”
“好像是传奇,哦对,红色是传奇。嘿嘿,我说得对吧。”蔚一副得意的表情看着凯特琳,而凯特琳也看着她,眼神却像是在看傻子。
“传——奇!”蔚还是反应过来了,声音如霹雳般响起,惊醒了满林飞鸟,带来一片狼藉。
“你个笨蛋,安静点。”凯特琳压住蔚的头,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缝上。
“那可是传奇啊!”蔚说道。
“呵,是啊,传奇,那又怎样?”凯特琳冷笑着。
“传奇啊,多少人几辈子也见不着一面啊。”蔚一副憧憬向往的模样。
“呵,确实,你刚刚倒是差点就见到他,然后他就会想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随手把你从世间抹去,不留一丝痕迹。况且他现在可能还没走,你要想去见他,要个签名什么的,现在也可以去,不过我先说清楚,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凯特琳轻笑了声,接着又咆哮道,“见啊,你倒是去见啊!”
“嘿嘿,”蔚讪讪笑了声,“我还是比较喜欢看见你,我亲爱的凯特琳。”
“哼!”凯特琳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这次蔚没敢再说话,她怕火上浇油,两人就这样默默在草里趴了一小会。
“咦?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凯特琳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什么?”
“啊,该死的,我想起来!”凯特琳重重的拍了下蔚的脑袋,急忙拿出了一件方块状的东西。
“我刚刚在跑之前放了一个微型窃听追踪器,它可以自行跟踪附近能量级最高的单位。”凯特琳摆弄着手中的方块对蔚解释道。
听完凯特琳的解释,蔚“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么,”凯特琳终于调试好了接收器,她轻轻按下按钮,“让我们从头到尾听一下,它为我们带回了什么样的信息?”
......
格雷戈里·哈斯塔第一次感觉如此的神清气爽,即使是在祖安浑浊的空气下,他也能清晰地闻到那久违的气味。
这是自由的味道,失去多年才明白它的可贵,他心中想着。
“我们终于解脱了!自由了!”他看着身旁带着兜帽也难掩佚貌的妻子和一干手下,默默念到。
而更重要的是!他一边想着,一边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药剂瓶,轻轻摇晃着,瓶子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魔法纹路,里面则装着一种赤红色的透明液体,奇异的液体即使在黑夜中也闪烁着光芒。
“我们女儿有救了!”他的妻子阿莫琳注视着他手上的药剂,对他说道,话语中的激动之情不加掩饰。
“是啊!”格雷戈里看着不断摇晃的液体,反复念道,“有救了,有救了......”
而这时一个黑袍人从沃里克炼金实验楼中缓缓走了出来。两只手各提着个大袋子,看起来分量不轻。
看到黑袍人走了出来,格雷戈里收敛起情绪,小心将药剂收回戒指中,面无表情的对着黑袍人说道:“如何,凯文,那两个小家伙打包好了?”
“回禀哈斯塔阁下,”凯文恭敬回道,“施了睡眠术,几天几夜是不会醒了。”
“嗯!”格雷戈里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格雷戈里见一切都妥当了,“走吧,为我们和我们的后辈们,去开辟新的一片,独属于术士的净土!”
说完,格雷戈里伸出手,只见一个庞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在他的手掌中,他轻轻往前一送,火球飞射而出在空中不断膨胀,在夜色中恍如一个太阳般耀眼,庞大的火球直扑向前方的沃里克炼金实验楼。
大楼瞬时被火球点燃,火焰高高耸起,明亮的火光几乎照亮半个祖安城区,无数的惊呼声从四周响起,更致命的是炼金试剂蒸发出的剧毒烟雾随着晚风慢慢扩散开来,不知将有多少祖安居民将在痛苦中缓缓死去。
格雷戈里看着眼前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却默默念着。
“沃里克,我的朋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还有一份给那个人的,希望你能帮我能带到。祝福你,我的朋友,厄运将与你同行。”
“走!”他挥了挥手,随后这一群术士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