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新世界之后,叶斌父母的紧张感的确是少了些,言谈话语中也充满了对家向往。
关于家里的事叶斌不太清楚,他来的时候明显没有接收到关于家乡的任何信息,好在他父母以为那是年纪很小,不大记得家乡的事。这才没有露馅。
凤凰号航行了很久了,一直不见陆地,连个小小的岛屿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海水。唯一不同的便是这世界开始有了黑夜。
凤凰号在建造的时候在船身参夹了一种叫厌海石的矿物。这种矿物奇特无比,据说是地精世界的特产,天生的排斥液态水,所以地精们经常拿他来造船,一小块便可以撑起整艘大船,若是将它掺进船身,那几乎可以让这艘船永不沉没。不过虽然船行驶起来平稳无比,但是厌海石本身散发出的特殊气味使得船周围都没有鱼群。叶斌的父亲自然是耐不住寂寞,时不时的驾驶着小船出去打渔,才使得叶斌吃上了这新世界的第一口食物。
异界的海产还是很不错的,叶斌他老爹每天打点鱼,让母亲做好,一家人围坐在甲板上喝点地精们的美酒,就着热乎乎的鱼,一般欣赏美景,日子过得很是逍遥。有时候还会带回来些古怪的玩意儿,被他摆放在船长室里。
这天,叶斌坐在船长室里看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把玩着两只仿古的左轮手枪,这把挂在墙壁上的装饰物还是很有强力的,通过填装地精们特制的子弹,能够打出很远,威力也不错。
叶斌的父亲又出去打渔了,自从叶斌开始喜欢收集那些古怪玩意儿后,叶斌父亲打渔的频率也越发的高起来。
突然凤凰号的系统传过来一声警告,说丢失了叶斌父亲的信号。叶斌吓了一跳,连忙调出周围的景物仔细查看,的确找不到父亲的那条船了。
“大意了,早就知道异界不是那么太平,谁知道还是大意了。”叶斌暗自埋怨自己。
“凤凰号,沿着我父亲的船的航行路径进行追踪!”叶斌对凤凰号管制系统下了命令。
“是,船长!”
庞大的舰身迅速调转船头,朝着父亲最后失踪的地点进发。
叶斌想了想,觉得还是保险一点好。于是将那两把手铳填装好子弹,别在腰间,身上又缠了一条子弹链,拎着霜之哀伤出了船长室。
叶斌的母亲此刻正在倒弄甲板上那些花草,一看儿子这幅打扮,心里就是一沉。
叶斌对母亲笑笑说:“母亲,我出去一下,在屋里很无聊,顺便去看看父亲鱼打得怎样。”
“去吧!早点回来。”叶斌的母亲顿了一下。
“知道了,”叶斌笑笑,“凤凰号,传送!”
“是,船长!”
一阵亮光闪过,叶斌便被传送到了底层的舱室,一侧的舱门已经打开一阵腥腥的海风扑面而来。
叶斌掏出那本黑皮书,点出那架访中国古代战车的地精战车,左手一抵车身,战车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冲入到叶斌的手里。再出现时,叶斌依然取代了战车上的御者。叶斌一抖缰绳,四匹战马嘶鸣一声,便冲出舱门,落入海面。战马四蹄纷飞,带着战车向远处冲去,荡起一片浪花。这是叶斌发现的新功能,他的左手能够通过触摸那些傀儡将其吸进左手,从而可以使用傀儡的一些武器装备。
海面上的风很急,吹的叶斌又点睁不开眼,好在驾驶很容易,只要一个念头,战马便自动调整。
战车的速度很快,很快凤凰号便消息在叶斌身后。
渐渐地远处一个小岛进入到叶斌的视线,叶斌估计父亲的失踪和这个岛屿托不了关系,赶紧催促战马加快速度。
等来到岛屿附近,叶斌放缓速度,发现这个岛屿其实不小,整个岛屿上被一种蓝色叶子的树林所覆盖,岛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在哪呢?”叶斌有些郁闷,忽然觉得身子一晃,整个战车都抖动起来。就见车子旁边一条巨大的触手冲出水面,披头盖脑的向战车砸来。巨大的战车在触手面前显得异常的渺小。
叶斌当时脑袋一下就懵了,毕竟你不能指望两世宅男能有啥好的心理素质。
幸运的是,战车本身开始自动反击。四匹战马猛的加速冲出触手的打击范围,持弩的甲士端起巨弩将九只弩箭一口气全射出去,直接钉在那只触手上面。九点亮斑在触手的皮下亮起一股股碧绿色的血液随即从那只触手的伤口处迸出,染得海面上一片碧绿。随即那只触手猛的崩裂开来,变得四分五裂,四下迸溅的血液甚至泼了叶斌一身。
叶斌被这血液的腥气一熏,缓过神来,但见整片海面上全被染成了绿色。不远的地方波涛汹涌,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冒上来。战车这时并没有停下来或者离开,而是绕着这片海域兜起了圈子,持弩甲士这时也将九只新的弩箭上好,巡视着四周。持戟甲士的大戟已然亮起,发出嗡嗡的声音。
忽的又一条巨大的触手急速的冲出水面,出现在战车前方。战马不待叶斌操纵便向旁躲去,战车被甩到那只触手旁边,叶斌吓得一哆嗦,幸好他本身被固定在座位上,要不然坑定被甩出去。这时靠近触手持戟甲士,大戟一甩,便见那触手上显出一道巨大的伤口,想写将其张为两段,碧绿色的血液蓬勃而出,将整个战车都染成了绿色。
紧接着,无数的触手冲天而起,密密麻麻的向叶斌涌来。叶斌觉得天一下子都黑了起来,战车行驶的空间立刻小了很多。持戟甲士不断地挥舞着大戟,将一条条靠近的触手砍断,持弩甲士一次次的将弩箭射向四周的触手,给它们造成一个个巨大的伤口。整驾战车疯狂的穿梭在触手林中,躲避着一个个企图靠近的触手,叶斌坐在上面,胸口处翻江倒海,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时不时迸溅到他脸上的血液让他几乎喘不过起来。海水的激荡声,战车的行驶声,大戟的嗡嗡声,血液的喷薄声一股脑的闯进他的脑子里,将他的脑袋搅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