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这才想起刚才二夫人的表现:说出来吧,是谁把翔儿害成这样.
二太太见大家步步紧逼,刚才的害怕已经变成了对自己圆谎的恐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爷,连你也不相信我,当年是大少爷自己掉进河里的,我们都在家中,怎么会有人害他?
静雪被二奶奶的强词夺理给激怒了,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二---奶----奶,请你说出来,是谁把我爹害成这样?如若不说,形同此壶!”伸手一指桌上的茶壶,五尺外的茶壶顿时碎裂。
房内没人出声,外面却有人‘啊!’的一声。大家只顾说话竟然忘了关上房门,严公子和一个下人正站在门外,正看见静雪发飚的一幕,不是被她的武功吓到,而是没看到过哪个女孩儿家会有这么大的火气,见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自己,脸上一红一白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奶奶见谭小姐迟迟不去,让我来看看谭小姐是否有什么事,打扰大家了,你们继续!”说着话身子慢慢往后退去。
二太太从来不知静雪学了武功,今日一见才知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几年前被她欺负的那个弱小的女孩儿,正不知如何是好,恰恰被严公子给自己解了围,见严公子后退,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拿出女人的法宝大哭起来:“老爷,我跟了你这么些年,竟然让一个小丫头这样子欺负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想活了。”说着竟然硬生生向墙上撞去。
谭老爷见夫人要寻死,慌忙一把将她抱住:“夫人,夫人,你别想不开,雪儿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没做过也就罢了,何必寻死那,啊!~~”
二太太却越来越来劲:“你是男人吗,别人欺负我,你不管还帮着她说话,你让我的脸往哪搁,我没脸活了,你别拉着我,让我死。”
谭老爷突然放开手,大吼一声:“我在这看着你死。”二太太吓得一哆嗦却不再哭闹,也不敢再寻死觅活,谭老爷叹了口气:“要来的自会来,要去的我也不留住。自从以为翔儿没了,我的心也灰了,家中一切都由着你。永翔的娘临终也没闭上眼!”说着谭老爷的泪在眼圈里打开了转,眼睛看着永翔:“现在翔儿回来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追究,我不想再看着一家人自相残杀,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谭老爷又转身握住二太太的手,声音有些发抖:“你现在也近花甲之年,我们还争什么,就这样相伴走下去,不好吗!”
二太太也已满脸的泪,轻轻的依偎在谭老爷的怀中:“老爷,是我错了,我什么也不争了,你能原谅我吗?”二太太这时没了以往的专横,却也显得楚楚可怜,她有丝感觉----以前他错了。谭老爷紧紧搂着夫人却没有再说话。
永翔看着这一切,虽然不曾记起什么却是一脸的感动,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永翔,我和孩子等着你早点回来。”永翔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却越来越模糊,他的头越来越痛,不由得抱紧脑袋吸着气蹲在地上。
见爹爹又似在洞中模样,静雪顾不得许多,蹲下身子抱住永翔:“爹,你感觉如何?”永翔只是抱着头却并未答话:“你忍一下,我这就带你去找师伯。”不由分说,提起一口气背着爹爹跑出门外:“严公子,我师伯在哪,麻烦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