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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树灵》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这黑漆漆的空间,心里胡乱猜测着,外面是风和日丽的艳阳天?还是繁星满天的夜晚。耳朵贴在车厢上倾听外面的声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感觉车厢轻微的晃动着,伸了伸胳膊,动了动那条断腿,感觉好了很多。

看来今天好像精神不错,的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呀?

看着那堆肮脏的东西,心里想起奶奶可口的饭菜,口水流了一嘴。

看着手里的这颗种子,心里问道:“种子种子,你多会儿才能开花呀?这个老树灵,也不告诉我怎么栽种这颗花种就匆匆的把我丢了出来。

想起奶奶对我临终时说的话,一声长叹!

奶奶的命很苦,吧爸爸拉扯大,爸爸还没尽孝道,就撒手儿去。

妈妈也是离奇的失踪了,又给奶奶留下我这么个累赘。

我老感觉奶奶隐藏这好多秘密我没有解开,比如,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奶奶没有告诉过我,爸爸怎么死的,奶奶没有告诉我,妈妈去哪啦?奶奶没有告诉我。

从我懂事那天起,这些诸多的秘密就萦绕着我,总想破解,但又无从下手。

奶奶总是会在睡梦中惊醒,嘴了不停地喊着一个奇怪的名字(“土耗子,土耗子”),然后醒来就是满头满脸的汗水,整夜整夜的失眠。

有一次,我问那个矫情的女老师,“土耗子”是什么东西?

她竟然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勃然大怒,还说:“你个小流氓,小无赖,竟敢拿着个吓唬老娘,老娘什么也不怕”。

然后提着我的耳朵就到那个破铃铛下面,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我是打心眼儿里不待见这个老师,暗自就给她记下一道。

记得那天下了一场大雨,那个破烂的民办小学,院子里泥泞不堪。

房檐下一窝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几个同学,在我英明领导下搭了一个人梯,我当然在最上面,因为他们没人敢把手伸进鸟窝。伸手进去只掏了一只,上课铃响了,下面的转身都跑了,只留我一个人在上面荡着秋千。

那个倒霉的女老师正好上课路过,一把就吧我从上面拉了下来,摔得我是七荤八素。

上课时她故意是找我的麻烦,无缘无故的就叫我站着读书,心想:“你这是向我挑战吗?。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就迫不及待的实施开了我的计划,这回让你对我泥鳅的影响更深刻,做梦也能喊出我的名字。

这个女老师有个习惯,进了教室首先的拿起“黑板擦”拍俩下桌子,然后才展开教科书开始讲课。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我的计划消无声息的进行着。

那个女老师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走进教室,拿起黑板擦,正要习惯性的拍桌子,突然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东西,从粉笔盒跳出来,对着女老师吱吱的叫了几声。

女老师一声惨烈的嚎叫,拔腿就往外跑去,一出门一个展展的屁墩,又是一声惨叫。

这个倒霉的女老师竟然不顾脸面,坐在那个泥潭里,蹬着蹄蹄嚎啕痛哭起来。

这下可是惊天动地,校长当即决定开大会,揪出这个罪魁祸首。

看着那个倒大霉的女老师,我是哈哈大笑,就像是一只落了窝的草鸡,(就是即将要浮小鸡的母鸡)头发和泥和在一块,好像是刚在泥潭里蹭过屁股得马的尾巴,溅起来的泥巴,糊满了那张擦了一层又一层粉底的脸蛋,经过泪水的无情洗礼,就形成了层次分明的条条沟壑,典型的大西北黄土坡的地形地貌。

这次事件风靡了整个校园,经过明察暗访,逻辑推理,我身边又出现了叛徒,最后苗头还是指向了我。

老校长的逻辑推理还是挺准的,他说:“据我们调查,近时间内,只有你一个人上房掏过鸟窝,那个拔了毛的麻雀应该就是你的杰作吧?”。

最后在众同学的轮番指正下,我只好无奈的底下我这高傲的头颅。

在学校的批斗大会上,我像一个劳动模范一样,趾高气昂的朗读了我的悔过书以及保证书。

字字铿锵有力,我念到: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吃的是社会主义的粮食,拉的是资本主义的屎..............

哈哈,笑声回荡在黑暗的车厢里,最后那些都是我自己编的,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只有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啦!

在学校的大会上,我还是做了深刻的检讨,写了明智的检查,介于我认错态度较好,最后老校长宣布:“停课一个礼拜”。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啦,不然我就的告别我的秀秀妹妹,和邻桌的小桃红啦!(小桃红是我照着小说里怡红院里那些人的名字起的),实际上她叫:“陶红梅”。

至于我奶奶,他从来不管我的学习,这也是我的一大谜团。

别人家打着骂着让孩子上学识字,奶奶却是不同,他说:“只要你高高兴兴的活着,奶奶就满足了”。

这次停课的事,我决定不告诉奶奶,因为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啦!

虽然她对我的学习从不问荆,我也不想让奶奶担心。

回家和奶奶说:我要明天要去同学家玩儿,要是晚了就不回来了,叫奶奶放心。

奶奶从不怀疑我的话,因为我从来不对奶奶说谎,这是破天荒的一次,也是最后一回。

当天晚上我就已经做好了计划,把那书包里撕得没有几张的书本藏到了草垛里,装了火药、火门、铁砂等,一些必备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扛着那杆猎枪,偷偷的溜出村子,你别看个村子不大,可是长舌妇倒是不少,不过我这点儿破事儿,瞒过今天就不错啦!老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歹事传千里呀!)

今天我要比上次走的更远一些,半年前我和二蛋哥一块走到了那座大山的脚下,天就快黑了,二蛋哥说什么也不走了,他说山上很邪,山那边就没有人出没了,都是奇形怪状的树林,有些家畜跑进去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时候我就很好奇,为什么家畜进了那里就会找不到,那里面有什么?

我记忆里再走一段路,就应该到了那棵大柳树下啦,到那里先装些子弹,再睡个回龙觉,然后打一只兔子,解决了午餐,吃饱了在上山。

这棵柳树年深日久,外面的树皮好多已经脱落了,上面好多的树枝已经干枯,看起来,用不了多少年就该苦死了。

“哎:“柳树爷爷,看你半死不活的,要不我帮帮你?-------嗷,你不说话,也就是同意了,对吧?不过我的借你的树枝用用,今天起得早,我的在上面睡个回龙觉,哈哈!走的时候就憋着一泡尿,现在正好给你施肥!这个营养价值可是很高呀!你要慢慢享用吆”!

粗粗的树干微微倾斜,仰望着天空一动不动矗立着,好像在说:“你小子一泡尿顶个屁用”。

站在树下,抬头仰望这棵大树,好高呀!我还没有爬过这么高的树。

不过一定行,亲爱的猎枪,你暂时就在下面给我站一会儿岗,让这一双鞋子陪你,等我养足精神,咱哥俩一起消灭那怪林子的恶魔,

树干好粗,只能一点一点的往上蹭,爬了好一久,抬头一看,姥姥的,还是那么高,向下一看,更高,这是怎么回事?下面看着没这么高呀?怎么越爬越高,不由得心里就有点毛(害怕),嘴里就骂了出来,”你这颗老不死的丑柳树,我已经给你是过肥了,只是借用借用你的树枝,就这么难”?

“你小子,一来就给我散了一泡尿,如果让你上去,还不得在我的头顶拉一泡屎”。

“谁?-------谁在说话”?我忙喊道。

我狐疑的看看四周,没发现有人呀?是我产生幻听啦?

这一惊吓,双腿一下子就泄了力,开始颤抖起来。

我壮着胆子的喊道:“你他妈的是谁?给老子说话-------”对面的山谷里传来了回音,你他妈的是谁,给老子说话------好长时间也没人大话,心想:“今天起得过早,还迷糊着呢?可是刚才的声音听得很真切呀?算了,还是下去吧”!心中一阵不爽,脱口就骂:“老子只是睡一觉,有这么难吗?到哪不能睡,非要在你这棵丑柳树上吊死”。

“小子,是你自己没本事,还啰哩啰嗦的”

大爷的,这回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吓得腿一软,脚底一滑,一下就掉了下去。

心想:“这回完啦!非的摔个鼻青脸肿不可”,牙一咬,就等着落地的那一下啦!

可是,奇怪的是我没有落地,竟然掉在一个大树叉子上,软绵绵的,毫发无损,心里暗自嘀咕:“刚才这里没有这个树叉子呀,这个树杈是哪来的呀?”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突然间这只树杈慢慢的抬起来向上伸去,情急之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本能的抱着树杈,丝毫不敢放松,

“小子,你有点能耐呀!一泡尿竟然能把我这颗老柳树唤醒,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姥姥的,这个浑厚苍老的声音竟然是这棵老柳树发出来的,下意识的就想跳下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下面竟然是白茫茫一片,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放我回家!放我回家”!我不顾一切的喊叫道,

老柳树粗犷的声音道“小子,顺着这条路到我的肚子里来”,

我脱口就是一句脏话:“你他妈的,想吃我,还得我自己想走进你的肚子里,我不”。

老树哈哈哈的笑道:“小子,我想吃你,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你只要顺着这条路就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是,你的通过我的一个测试,否则你就得永远的留在这里吧,哈哈哈”

我是惊恐万分的喊叫道:“我不去,你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老树不慌不忙的道:小子,几千年我都等啦,不急着一时,只要你想通了,自己进去摘一朵花就行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放我回家”?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回应,睁开眼下面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都是浓浓的雾气,看不到远处的任何东西。

我心里暗想:是不是一个梦呀?我他妈的在树上睡着啦?如果是个梦,这梦他妈的也太真了吧?

一阵微风吹过,飘过来了浓浓的香味,让人顿时神清气爽,不由自主的顺着花香飘来的方向走去,粗壮的树杈铺成的道路,路的尽头是一个高大的树洞,树洞上面倒垂下好多藤蔓,像是给这个树洞做了一个天然的门帘。

阵阵白雾从树洞里飘出,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我用鼻子嗅了嗅,花香就是从树洞里飘出来的,哈哈,哈哈哈,这么好的地方,就算是梦,也是个美梦,说不得还可以看到一个仙女姐姐呢!

我又开始犯混啦!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进去看看,主意打定人难劝,几步来到洞口,用手拨开几根藤蔓,里面竟然是实木台阶,一直向上延伸着。

一层层轻雾飘散在阶上,有如流云一般,台阶的尽头处,传来了悦耳的鸟鸣声,侧耳倾听,犹如天籁。

我是紧赶几步,来到了台阶的尽头,眼前豁然一亮,哇塞--------天上飞着五颜六色大鸟,时而盘旋、时而互逗、时而追逐、十二鸣叫,好不令人赏心悦目。

远处一座翠绿的山峰,一道瀑布倾泻直下,飞溅起偏偏白雾,不由得脱口而出:(“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薄雾中,盛开着朵朵奇花,让我是啧啧称奇,也叫我瞠目结舌。

漫步在这花丛中,俯身躺下,仰面朝天,看着那眼前翩翩飞舞的蝴蝶,我在想:要是和奶奶住在这里,再把秀秀和小桃红弄来,眼前出现一派和弦景象,不由得乐出声来,嗨嗨,那样,也就,其乐融融啦!

“小子,享受够了吗?你可要知道,这里的一个时辰,就是下面的一天,你不想等到下面白雪皑皑再走吧”?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我的思绪突然被打断,猛地站起来问道:“什么?一个时辰一天?不好啦,不好啦!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不行,我该走啦!奶奶找不到我会急疯的”,

苍老的声音又说道:“小子,想走也可以,通过我的测试,你随时都可以走”。

我无奈地问道:“哎哎哎,老头,我可没招惹你,你怎么老是找我的麻烦”?

“哈哈哈,我不是什么老头,我是树灵,我已经沉睡了好多年了,你小子还敢说没招惹我?不是你那一泡尿,我怎么会醒那”?苍老的声音笑着说道。

“哎!我说大叔,不对,大爷,也不对,哎,我说:我该怎么称呼你那?总不能老是,哎,哎的叫吧?这样很不礼貌呀”!

“什么,大叔大爷的,你就叫我树灵好啦!哎,我说小子,你还不快快通过我的测试,如果我再睡上一千年”,说到这里它竟然打了个瞌睡道:“那样你只能是在这里等死啦”!

我赶忙接口道:“别别别,不就是摘一朵花,我现在就给你摘”,心中暗骂这个什么树灵呀什么树怪的,不是就一朵花吗,至于用死来危险吗?

给你摘朵破的烂的,气气你这个老树灵,转了一圈,艾海!就这朵啦!一颗叶子掉光,花瓣枯萎,上面只有一颗发着黑光的果实,我道:“好了,就这朵”。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小子,这颗种子我送给你啦,你要记住,等到这颗仙踪花开,就有人会找到你,助你一臂之力,回去吧”!

老树灵话音刚落,我感觉一阵迷惑,沉沉睡去。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奶奶紧张的看着我,我已经躺在自己家的炕上。

原来那天中午,奶奶就知道了我被停课的事,又看到挂在墙上的猎枪不见啦!就知道我没去同学家,竟然到学校大闹了一场,不知道奶奶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全体师生听课俩天,满世界的找我,最后还是二蛋哥找到了我,说我在那棵老柳树上睡的叫都叫不醒,最后还是拿绳子掉了下来,手里面紧紧地攥着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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