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的心就放宽了一点,依靠在车厢上想起了我这些年的遭遇,不住地叹息..........
爸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爸爸去世那年,妈妈也离奇的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有我和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是个远近闻名技术一流的“接生婆”。
后来老了,奶奶主动退出接生婆这个行列。
好多得人还是想信我奶奶接生的技术,可是奶奶却是婉言拒绝,他说:“人上了年纪,老眼昏花,手脚也不利索了”。
人们听了以后也都点头同意,必经接生这种活儿,关系着俩条性命,谁家也不敢拿这个来冒险。
她曾对我说:“经她手接生的孩子,现在好多都是城里的“大人物”。
每当提起这些往事,奶奶总会骄傲的笑出声来,从那盏微弱的油灯下,我能看出她那内心的满足与自豪,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奶奶求过别人。
她总是用那种老腔调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就连自己在那盏油灯下一针一线纳的鞋底儿,还是供销社的售货员主动替他销售的。
奶奶的性子很倔强,也就教育出我这么一个种来。
小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躺在被窝里,趴在油灯下,看着奶奶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给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最让我记忆于心的是,奶奶年轻时经历过的一件事,好多时间奶奶不愿意提起那些事,可是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
奶奶总是在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下,微笑的看看我才故作神秘的说:“有一年天降异象,头一天正午时分,出现百年罕见的火烧云,把整个大地照的像血一样红”,民间有句谚语(“早烧不出门,晚烧行千里”)就是说:“火烧云出现在早上,就是天气要变坏,如果出现在傍晚,第二天准是好天”。
可是那中午突然出现的火烧云,百年难得一见,村里的老人们纷纷议论:“不知这中午的火烧云又是什么预兆”。
只隔了一天,当天中午,晴天响了一声炸雷,震的奶奶耳朵嗡嗡直响,突然间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泻直下,仅仅半个多小时,洪水泛滥成灾。
村里的人们顶着暴雨,纷纷的往山顶上赶,来不急带走储存的粮食和圈棚里的牲畜。
看着苦一点汗一点积攒下来的家当,就这么毁于一旦,人们伤心的落下了眼泪。
三天以后,洪水才慢慢的退去,整个一条屠鬼川(这个地名有好多的版本,这里咱们之说一个:解放以前这里盘踞着一帮土匪,匪首名叫“杨候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穷苦的老百姓见了他就好像见了鬼,就连吓唬小孩子也会说:“不许哭,你在哭杨候小就来了”,后来游击队进了川,牺牲了好多的队员,才把杨候小缉拿。执行杨候小的时候,有个游击队的指导员,宣布了杨候小的种种罪行,最后高喊:“今天我们就在这条川里,杀了这个恶鬼杨候小”。以后就留下了这个屠鬼川的地名。解放后才改称:独贵川)地势数这个村子平缓。
所有上游流下来的尸骸,都停留在这个村子的河床上,满川飘着一股腐尸的味道。
一场暴雨中断了和外界的联系,粮食被淹,房屋被毁。
村里组织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地取材,搭建了一些简易的木屋,供小孩老人住。
妇女们则是在山上挖一些野菜,采一些山木耳儿,回来给大家充饥,等待那些冒险出去寻求支援的人回来。
介于奶奶会一点医术,有什么小毛小病还的她出手,所以村民特意给她另搭建了一间木屋,供他一人使用。
一天晚上,一点多时候,奶奶还在帮几个受了风寒的老人煎药。
突听门外传来了马蹄声来,奶奶以为是出去的人回来了,高兴的放下药壶出去迎接。
当她出去时,俩匹大黑马停到了树屋门口,马上下来俩个披着斗篷的人,一张脸挡在黑布后面,看不到什么样子。很有礼貌的给奶奶鞠躬行礼,
用细弱蚊蝇但是句句能进入奶奶脑海的声音对奶奶说:“夫人,深夜造访,多有打搅,请夫人多多海涵,只因我家娘子今日临产,疼痛难当,附近又无隐婆,(‘旧时称呼接生婆为隐婆’)只好请夫人出手相救”。
奶奶心中一阵好笑:“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么说话,简直就赶上唱戏的了”。
可是奶奶这个人心眼儿好,听出这个产妇生命微在旦夕,也就顾不了这个迂腐的家伙,当即答应下来。
可是爸爸一个人在家奶奶不放心,告诉他们等一会儿,叫人来照顾爸爸。
一个穿着古时候的那种服饰,头上同样罩着一层黑布的女子说道:“请夫人放心,小少爷由我领到府上照顾,保证安然无恙”。
奶奶看的瞠目结舌,心想:“现在还有人穿这种衣服?”,但是已经答应人家啦,就没再多想。
奶奶考虑再三还是把爸爸带着去吧,省得麻烦别人。
奶奶和那个男的骑着一匹马,上马后那个人说:“请夫人闭上双眼,你只需搂住我的腰,此马性烈,小心路上伤了夫人的眼睛”。
奶奶考虑也对:这么高的马,速度肯定慢不了,路边的柳枝扫了眼睛,那也不好,回头嘱咐了爸爸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到马跑开始,奶奶就感觉这人和马都有些不对劲,看着膘肥体壮油光锃亮的一匹好马,可是坐着一点也不舒服,好似坐在刀刃上一般。
这个骑马的人,五大三粗的身体,感觉好像骨瘦如柴,清晰的摸见根根肋骨,犹如刀锋。
更诡异的是耳边呼呼生风,就是听不到马蹄声?
奶奶还没有理清头绪,片刻功夫,马已经停了下来。
奶奶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一片黑压压雾蒙蒙的空间里,一座四合头的大院好似悬浮着一样,奶奶怎么看也瞭不出十米以外的东西。
可是让奶奶感到诡异的是,这座四合头的大院周围闪着火光,忽明忽暗,就是看不到火苗,把个四合院映照的即诡异,有恐怖。
大门俩边站着一对男女,穿着也是十分的奇特,男的上红下绿,女的上绿下红,女的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涂着俩摸胭脂,一张小嘴张开也容不下一颗米粒,好似一张白纸上滴了一滴红墨水,俩条眉毛好似一笔画出的俩个一字,眼大无神,头发整齐的让人寒心,没有一丝杂乱。
男的则是相反,血红的大嘴,斗鸡眼儿,秤砣一样的鼻子,像是七拼八凑上去的一样。
奶奶发现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这对男女从哪个方向看也看不到耳朵,怎么看怎么别扭。
奶奶心里是一阵后悔呀!暗道:这是上了鬼的当啦!这些根本就不是人的模样,瞬间冷汗就流出来了。
心里思谋该怎么办,跑吧?连往哪里跑都不知道,不跑吧?这分明是和鬼在打交道呀!
最后奶奶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先应付着,早机会想办法先把爸爸送出去,至于自己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在奶奶暗做计划的时候,大门里走出一个老太婆来,对着奶奶和爸爸,咯咯,咯咯的笑,那眼神,就好像是一只久未进食的饿狼,看到一块滴着鲜血的小鲜肉一样,嘴巴大张着露出一口锋利的獠牙,口水不住的流出来,滴滴哒哒的掉在地上,奶奶一眼就认出那个老太婆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人死时穿的那种寿衣。
那个老太婆,做式就要扑向奶奶和爸爸。
只见那个男的喊了一声:奶奶,她是我请来的隐婆。
老太婆咯咯咯,咯咯咯,笑着道:“好,孙子,那咱们一会再说”?
奶奶一阵心痛,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自己死了不要紧,但是害了爸爸他不甘心呀!
那个男的道:“夫人请”,然后只管前面带路,也不管奶奶脸上流露出来那极度恐慌的表情,
进了大门,奶奶的眼前一花,好像演戏换剧目一样,那富丽堂皇的四合院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冷昏暗的洞穴,好几十口棺材成金字塔形排列着,边上一口棺材,盖子已经揭开,里面发出微弱喘息声。
那个男鬼紧走几步,说道:“娘子,我把隐娘请回来啦”
棺材里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来,发出一个女子细若游丝的声音:“相公,快救我”
奶奶发现这只手和活人的手倒是没什么俩样,就是指甲有三寸多长,整条手臂苍白的可怕,
“夫人呀!你快救救我的娘子”,那个男鬼央求道。
奶奶突然心生一计,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女鬼,我也不防和你做个交易,心里注意打定,装着胆子就对那个男鬼说道:“救他也行,可你的答应我一个要求”。
那个男鬼慢慢的转过头来,退去头上的黑布,诡异的露出一颗爬满蛆虫的脑袋,那硕大尸鳖在眼睛、嘴巴和鼻孔之间游走着,空空的眼眶注视着奶奶,发狂的扭动着那颗烂肉横飞的脑袋。
一声怒吼,嘴巴张到极度诡异和难以想象的角度。
奶奶“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没想到自己抱得竟然是这么个肮脏的东西,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吐得是一塌糊涂,止吐的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才停了下来。
那个男鬼,诡异的身子一蹲,纵身一跃就站到奶奶的面前,贴的很近的来回移动着那颗烂肉横飞的脑袋,奶奶惊惧的闭上了双眼。
那颗烂肉横飞的脑袋猛的张大嘴巴,呼出一口臭气,喷的奶奶满脸的蛆虫,吓的奶奶不住的跳动着拍打着身上那些肮脏的东西,
就在奶奶暗道:“完了”。
棺材里又传来了痛苦的嚎叫声,那个男鬼一个跳跃,就到了那副棺材边上,看了看里面。
转过那颗诡异的脑袋说道:”夫人,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只能帮你拦住一个,刚才那是我的奶奶,我可以拖住她,可是还有我爷爷,他就全靠你自己了,门口的马是我养的,你出去可以骑着它走,它可以带你们回到来的那个地方”。
奶奶听了心想,也只能相信它的鬼话啦!黯然的点了点头。
奶奶一步一哆嗦的来到了棺材边,慢慢的探头瞧向棺材里,眼前豁然一亮!
棺材里一个一丝不挂的绝色美女,八叉着双腿,全身苍白的可怕,那女人的私密处,还有黑色的血块。
奶奶一看就知道是一只殃。
。听老人们说:(殃,是人死时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留下一口对人世间不满的怨气,阴阳会在人死的地方,压一块写着咒语石头叫(压殃石)不让殃气都出游走,等到出殡的那一天,阴阳会安四方土地,法送这口怨气,让它随着尸体一起到阴曹地府。没有及时压住这口殃气的,就会四处游走,寄生在动物或是人的尸体上,成了气候就会回到本体上,形成殃这种鬼怪,殃气扑人无形无色,中毒后就会出现尸斑,全身溃烂而亡“),
那殃肚子里鬼胎,一颗的脑袋已经露出来,头顶上诡异的长着一只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奶奶。
奶奶看着爸爸,万般无奈的跳进了棺材,动手开始接生起来,费了好大的功夫,弄的奶奶满头满脸的黑血,只听一声古怪的哭声传出,奶奶手里捧着一个怪东西,长这俩条形式马腿一样的下肢,四条胳膊张开,长长的手指像是青蛙的前爪,一颗冬瓜一样的脑袋上到处长满了眼睛..........
奶奶颤颤巍巍的放到了那只殃的身边,只见那只殃,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满嘴的细如钢针的牙齿闪闪放光,吓的奶奶,慌忙的跳出棺材,奶奶哆哆嗦嗦的看向了那个男鬼。
那张生满蛆虫的脸,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对奶奶满意的点了点那可烂肉横飞的脑袋说:“走,我送你们出去,可是,你要记着,我只能帮你当一个”。
奶奶心想:你不害我就谢天谢地啦!
出了洞口诡异的又回到了那个四合院里,那个老太婆站在门口,口水滴滴哒哒的往下掉,那一排排尖牙咬的咯咯作响,发出极其猥琐的笑声,咯咯咯,咯咯咯,猛地就向奶奶扑了过来。
奶奶心如死灰,一把吧爸爸推在身后,心想:“拼了命也要和你斗上一斗”,突然那个男鬼挡在了老太婆面前,喊了一声:“快走,我爷爷出来啦”!
只见阴暗的角落了一口棺材,咣当一声打开,棺材盖飞的老远,跳起一个没有了下巴的老头,一整块一整块的黑血块,从那罗漏在外面的嗓子眼儿里掉落,一身寿衣已经看不出颜色,猛地向奶奶扑来。
奶奶喊了一声爸爸,让爸爸赶快往外跑。
爸爸听了撒腿就跑,那个老鬼,几个起落就要追上爸爸,突然奶奶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就向那个老鬼打去,只见那个老粽子,身上冒起了一阵阵白烟,痛的嗷嗷直叫,再也不敢扑上来。
奶奶见状赶快跑出大门,娘俩骑着一匹马,这匹马竟然是飞着的,身下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转眼间就到了树屋,终于安全的回来啦,奶奶还是心有余悸的发抖这,爸爸吧马拴在了树上,扶着奶奶回屋去了。
奶奶说:第二天早上,外面的树桩子上拴着一匹纸做马,就是昨天爸爸栓在那棵树桩上的那匹大黑马,
我好奇地问奶奶:奶奶,你最后用的是什么法宝,竟然打的那只鬼冒白烟。
奶奶只是摇头不说,这也是奶奶身上的一个谜。
不知道:外面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好像过去过了好多年一样,明天会有人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