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那首诗,寻绿有些疑惑。跟自个最要好的碧蓉一进屋就调笑自己。昨晚自己照例在大堂弹完一曲便回了屋,因为她还只能算是实习期,所以妈妈们吩咐了,弹完一曲便可回屋,也算是实习吧。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回屋没多久,楼下的妈妈拿了首诗上来,笑眯眯的说了句:楼下有位公子刚刚听你弹曲便为你写了首诗,你且收好吧。
那些个书生世子们也常常给自己相好或中意的姑娘们写诗词,这本来就是文人们的爱好,而且颇得文人们的青睐。当然这诗词可以写,但是要是能够呈上楼的那便不是很多了,须得楼下的那些读书人们的小半数认可,不然你随便写个打油诗也呈上给姑娘们,岂不是惹人笑话?而且就算是你写了,楼下的世子们也认可了,要是送到楼上的姑娘手中,姑娘不收,被退回来,那也是不是没有可能的。当然,最后一种情况真是极少极少的。
寻绿看着手中的诗思量着:自从自己选择每日跟姐姐们学习声乐后醉乡楼里的妈妈便给自己进行了安排,让她针对每件乐器都先熟悉一段时间,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小姑娘,哪里知道这些是什么玩意,只是凭感觉觉得这个乐器弹出来的声音好听,那个乐器的声音太沉闷了自己不喜欢。于是在经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她选了琵琶,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觉着喜欢便选了。
三年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很快是因为自己过了这个端午便十三岁了,慢的是日复一日跟着姐姐们学习曲子和掌控节奏。上上个月醉乡楼里的妈妈告诉她说要让她们也开始练习起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寻绿还是挺紧张的,因为这意味着要到台上去弹奏了,不再是躲在屋中一个人静静的弹唱,没有观众也没有打扰。
还好,首次登台虽然紧张,但是倒也顺利,只是台下的嘻笑声和调笑声虽然有些影响但是倒也不至于失态。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妈妈见她这般便告诉她从今日起,每日需得弹奏一曲,她也应下了。这两个月内寻绿倒也是从开始的紧张慢慢的习惯台下的喧哗。但是她太平凡了,又或许是身材还小,倒是也没有谁会去关注她。寻绿心想这样也好,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需要每日在大众前弹奏一曲罢了,挺好的。
但是这样平静的生活在昨天貌似被打破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就因为这两句诗,现在搞得整个醉乡楼的姐姐妹妹们都想看看这初见先生。
昨晚收道这半阙的时候,寻绿自己也很蒙圈,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这三年中好歹也认识些字,认识倒也是全部认识,但是整句是什么意思却是不明白了,于是便拿着这半首词给醉乡楼顶有学问的凌菲姐姐瞧上一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凌菲姐姐在寻绿心中也是个极好的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脾气还好,经常教她们弹些曲子还教她们认字,而且说话也是软软的,反正寻绿觉得是很好听的。在众多姐姐们当中也是也是顶好顶好的,平时姐姐妹妹们有个小问题也都愿意请教凌菲姐姐。
由于自己是第一次收到楼下客人写给自己的诗词,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平日里听到哪位姐姐收到了李公子写的诗,哪位妹妹收到孙书生写的词虽然面上不以为意,但是心底约莫还是有些羡慕的。尤其是这两个月在台上弹曲的时候。于是便傻傻的拿着这半阙诗跑到了凌菲姐姐面前希望让她给自己讲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昨晚的凌菲姐姐很奇怪,看到这半阙诗后居然哭了,而且还一直重复念叨着这两句,搞得寻绿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着:这莫非是骂人的?不然怎么会惹得凌菲姐姐哭呢?真可怜,还是第一次看到凌菲姐姐哭的样子。
寻绿寻思着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便对凌菲道:“姐姐莫哭,真是气人,现在怎么随便些两句都可以拿上来了。这些人真是可气。”
回过神来的凌菲听到寻绿的气话,虽然眼力还带着泪,但是却出声道:“你认识写这首诗的人?”
“我哪知道?昨晚妈妈上楼告诉我说有人写了首诗送我,我觉着好奇便准备出去瞧瞧是谁,结果楼下的小黑告诉我那位公子已经走了。想来应该不认识吧。”寻绿不确定道。
“那如果绿儿下次再收到这样诗可要拿来与我看看。这首诗虽然只有两句,但是应该还有下阕的。对了,最好吩咐妈妈如果那人还来请留他一留。算了,还是我去和妈妈说吧。”
“那?那这首诗写的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寻绿有些不确定了。
“很好。”凌菲仔细看了看寻绿,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半阙诗,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