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年前,盘古开天辟地后,女娲造人,造出的第一批人称作“神”,那是除了盘古女娲后的第一批神。其中有一男和一女尤得女娲器重,一个名唤南夜,一个名唤莲生。
一日天界大殿。众神齐聚一堂。
“南夜可在?”大殿正中央的坐着一名女子,面容美艳,眉间一红印,墨发随意用一支木簪挽起,一袭白衣,冷艳无比。
“弟子在。”南夜那冷凛的声音中参夹着无比的尊敬,“敢问女娲娘娘有何事吩咐?”
“南夜,若要成大事,必经劫难,你为神,自然也要下凡历练。”女娲殷唇轻起,声音不咸不淡,不由得让人心生敬畏。
“是。”
“莲生。”
“在。”只见南夜身旁一女子,红衣,凝脂,樱唇,翘鼻,红眸,柳眉,眉间朱砂,那墨发渗夹着一缕缕红丝,不易察觉。
“正如我对南夜所说,你亦为神,也应当下凡历练。”
“莲生尊听娘娘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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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尚书府。
“梁大夫,怎么样了?”一位衣着华贵,仪态端庄的妇人对着正给榻上之人把脉的老者问道。她那纤细的眉毛紧紧地皱着,一双美目中满含泪水。
老者没有回答妇人的问话,他的那一双眉毛越皱越紧,神色也是愈般凝重。
“夫人,老身医术不精,怕是无力了。”良久,老者起身拱手道,“小姐这病,老身从未见过,且小姐的脉象甚为萦乱,全然无法诊断,还请夫人见谅。”
“梁大夫,您已是这京都医术最为精湛的大夫,连您都无法医治,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老身实在是尽力了。”老者的声音略带颤抖,几分哀伤,几分遗憾。
他是一名医者,俗话说医者仁心,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有一颗极软的心,面对自己无法医治的病人,他会对此感到悲伤,觉得自己医术不精,若是……若是他的医术再好一些,兴许他就能医治慕小姐了。
不错,他此次医治的是大齐尚书慕枫之女,亦是大齐第一才女慕忔涟。而那妇人便是慕枫的发妻,慕忔涟的生母,顾君冉。
顾君冉闻言,那泪水刹时间滑落,一双眼睛里满是愁伥。
“夫人,老身先走了。”老者再次朝着妇人行了一个礼。
“梁大夫,我送送你。”顾君冉努力止住眼泪,声音多了几分沙哑。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将收拾好的药箱挎在肩上,然后向门外走去。
顾君冉强撑着颤抖的身子,慢慢地跟在老者身后。顾君冉的贴身丫鬟本想一起跟上去,却被顾君冉伸手阻止。
“夫人不必忧心,想来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有救小姐的法子的。”老者见妇顾君冉那般悲戚,便出言安慰道。
“嗯……”顾君冉轻应了一声,但那声音中,满含着担忧、难过。
此后,两人便无语了。
此时正值夜晚,月光洒在院间,草木的影子印在地上,本是诗意十足,但此时却是说不出的凄凉。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尚书府正门。
“多谢大夫今日从百忙之中到我府上替小女瞧病。”
“夫人言重。”语罢,老者再次向顾君冉行了一礼,“老身先行告辞。”
“大夫慢走。”
老者转身,跨出了尚书府。
顾君冉看着老者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长街中,她还是那般看着。
“梁大夫都无法医治忔涟,哪里还会有什么法子?”
月光洒在长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那房屋的影子,寂静无声,万般凄静。
此时妇人的影子是那般无助,那般凄凉,那般赢弱,宛若深秋里的枯叶,不禁风雨。
她何曾想过自己的女儿会的如此重病,竟连京都第一大夫梁大夫都无法医治,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唯一的孩子,想着她何不痛心?
“夫人,可否领在下去瞧瞧令爱?”一个声音忽地响起。
顾君冉这才回过神来,才发觉眼前的白发男人。
衣着朴素,只是一件素色布衣,一木簪,一简单的云冠将白发高高地束起,丝毫不显凌乱,奇怪的是,男人虽白发三千,面容却毫不苍老,反而十分红润,就如二十几岁的青年。
“敢问这位……”一时之间妇人竟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男子。
“在下灵山溪子蕴。”
灵山溪子蕴!溪子蕴!灵山掌门溪子蕴!妇人一阵惊愕,眼前的男子竟是灵山掌门溪子蕴!世间谁人不知溪子蕴?那个仙界至尊,凡人眼中的神人。
“夫人,可否领在下去瞧瞧令爱?”溪子蕴再次问道。
顾君冉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劳溪掌门了。”
“溪掌门请随我来。”顾君冉领着溪子蕴向后院走去。
走过长廊,经过后花园,两人走进一个小菀——清雅苑。
这便是慕忔涟所住的小苑,苑内十分清雅,凤尾竹,几株栀子,几株兰花,一棵海棠树,一小池立有几叶莲叶游有锦鲤。
只是,溪子蕴眉头不觉一皱,眼底竟是诡异。
妇顾君冉一推开内屋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与小苑的清幽极为不同。
溪子蕴一阵惊愕,虽然他知道慕忔涟的病可能是鲜少可见的,但他竟没想到,慕忔涟身上竟带着那般强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