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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根深欲生

“师兄,你能答应我,手不持剑,身不携刃吗?”虚弱的一句问话,就在轻轻在梓言的耳边说着。

“我答应你。”梓言温声说到,也用手臂抱着杨婉兮那瘦小的身体。

听到回答后,杨婉兮嘴角露出了点微笑,她知道师兄永远都是最好的。

随后便闭上了一直睁着的眼睛。

此时也是夜幕降临,在这竹林中走夜路,梓言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够找到位置,何况疲惫的杨婉兮一惊睡下,他只好找了较为遮风的位置,让杨婉兮睡下。

第二天清晨,梓言才背起杨婉兮开始寻找竹林深处。

“梓言,为什么?”被背在背上的杨婉兮突然发问到。

一夜的休息她的精神有些好转,况且有着梓言的一夜陪伴,在加上梓言的灵气帮助恢复。

她整个脑袋都贪婪的靠在了梓言的肩膀上。

“怎么了?”梓言转头看向杨婉兮,而这一个转头也蹭到了前者的脸颊了。

“为什么你都这么厉害了,而却一直要再这片竹林里呢?”杨婉兮问道,然后抬起了脑袋认真的看向前者。

“难得的一身天赋却是一直要在这竹林中渡过一生吗?”

听见了杨婉兮的发问,梓言沉默了。

这里的竹林密集的林立这这里,那已经被大自然所掩盖的小路,而在梓言看来这里仍然是那么熟悉。

翠绿的一片是这里的所有基调,就连脚下所覆盖的也只有竹叶,正是竹子的旺季。

“我们这里生长的竹子,在附近的村人口中叫做‘毛竹’,他们会到处播种,每天精心的培养,种子萌芽,农民们几年间精心照顾,然而毛竹四年间的生长也只不过有一寸之长。”

梓言不紧不慢的说着,而背上的杨婉兮也是认真的听着。

“其他地方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便摇头不解,但是他们不知道,五年后的竹子以每天一尺的速度生长,这样只有六周竹子就可以长到十五米,这些竹子也就如同瞬时间的长到郁郁葱葱的竹林。”

梓言停下抬头望了一眼布满了天空的竹叶,以及那根竹子的高度。

“虽然四年间它们只不过长出了三厘米,但从第五年开始了暴风的成长,或许那六周间好像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但在这之前的四年间毛竹将根部在土壤里延伸了数百平米。”

“或许有些事情即使拼命的去努力也看不到成果,而或许它已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根深蒂固了,等到时间成熟它便会登上巅峰。”

梓言说完,然后便继续着自己的路程。

而杨婉兮也再次紧紧的抱住了梓言的脖子。

“嗯。”

竹楼内凌竹厉色的望着二人,竹筐内的竹笋早因为过夜而变差了色相。

他面容稍许的露出了一点沧桑,而眉宇间任然透露出那严肃的尊荣,仍然是朴素的一身白裳,每天坚持锻炼的身体老而益壮。

“我仅仅是让你们俩去采摘一些竹笋,为何用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凌竹严厉的问道。

“师傅,是弟子在途中延误。”梓言立刻作揖回答到。

“不是的,师傅是婉儿在途中太贪玩才害得师兄一起耽误了时间。”听到梓言这样说的,杨婉兮又立刻将责任推给自己。

“既然都是晚来还有何好狡辩的。”凌竹一声呵斥,停止了二人的争论。

“弟子知错了。”“婉儿知错了。”

“快去洗尘,晨练后都给我去书房抄书。”凌竹转身说到,随着便要离开。

“是,师傅,不过还有一事。”见师傅打算离开梓言又将对方叫住。

凌竹转头看向梓言,从对方的容貌上看出,他有着重要的事情要讲。

而再看杨婉兮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她也很想听梓言要说什么,而看见师傅的眼神后,便懂事的作揖离开了。

梓言随着凌竹来的了后庭。

茶叶如同竹叶,白瓷的茶杯内被浸泡出翠绿而又不失清澈,师徒二人对立而坐,梓言为师傅沏茶已有片刻,而师傅正认真的对弈与桌面上的黑白棋子上。

现在的梓言倒也是能与师傅对弈上下了,此刻林间鸟儿清脆的安逸倒是与梓言的心情有着相反。

而凌竹也好像在这棋盘之上看出了对方的心情,微笑的看出了梓言这一棋之错,然后又将自己的围胜巧子点入棋盘之上。

“你有什么便讲吧。”凌竹说道。

“师傅,我打算,放弃剑道。”梓言一字一句的清楚的说了出来。

“哦?那又是为何?”有些出乎梓言的预料,凌竹像是听到了些很凭无忌惮聊天内容。

“剑利易伤人,不见得能够伸张了义道。”

“敌有害你之心何处用的着义道。”凌竹像是无心的对话,而面全在这棋盘之上了,同时示意梓言该轮到他了。

“敌不仁,若我再不义,循循相报,见血不能见解。”梓言说着,而心情却是不能在这棋盘上了,使得自己的局面节节败退。

“那么你有另外见解?”凌竹在棋盘上完全没有谦让的意思,而是直逼对方命处。

“以钝器罚之,不取其命。”

“呵~”凌竹轻笑一声,将一枚定局棋子放入棋盘之上,然后便持杯站起。

望向这片竹林。

“婉儿在来到这里时候,我就看出她会影响到你。”

“与她无关,是我自己的决定。”梓言说到,自己看着这已败的棋局。

“剑再利依不能断其情。”凌竹含入一口仅存微温的茶水,因为温度的问题这茶水的韵香已经没了多少,而只剩下那苦涩的味道。

“你可还记得当年师傅是因为什么收你为弟子的。”

“资质与天赋,以及练剑奇才。”梓言好不谦虚的讲出了当年师傅所说的。

“那么你若是放弃了这剑道,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作为我的弟子。”凌竹温声问道。

梓言不语。

“为师的确也不是习剑之人。”

此话一出,梓言立刻一身惊颤,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傅竟然不是剑道之人,而若是并非剑道,却又是为什么让自己的弟子习剑呢?

“说是剑道三分天注定,而你被其给予了七分。”

“若是放弃了持剑,是你自己的损失,你要知道你的天赋……”“弟子明白。”还没等凌竹说完,梓言便打断了师傅的话语,因为他在语气中已经得到了认可。

“既然是你自己的决定,从今天起,为师会给你棍系功法,你要再一周之内完成。”

梓言听着,事情也随着自己愿想的发展着,只不过为什么是一周,这时间对于他多有些短暂。

“一周后,你便要离开这里,以另一个身份加入一个组织。”

看来师傅是打算让梓言实践中去稳固棍法,但有会有什么组织呢?

“不知道这个组织……”梓言发问。

“猎魔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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