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声连连,人群散去,苏卿依旧站在那里揣测她的笑,满心不解,不妨却被宁浩初拽着飞奔起来。
“喂…”苏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得大喊他,希望他能想起来,她这个弱女子,顺便告诉自己怎么回事。
但偏偏有些人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被拽着狂奔了一大段路程时,他突然就停下来了,害的苏卿一下子撞到他背上了,唔,好痛,像撞在铜墙铁壁上一样…苏卿摸着鼻子,眼泪刷就流下来了,再加上狂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蛋红扑扑的,那个委屈劲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只是始作俑者却没发现这些,他们此刻正在一高墙大院外,他看着四周森严的守卫,不禁皱眉。
苏卿抹掉被撞下来的眼泪,略带抽泣的问:“为什么要来这里?”
听到她话语中浓重的鼻音,他终于回头望了她一眼,红红的鼻子,挂着泪珠的睫毛,像刚刚落入凡尘恍然无措的小孩子,他不禁又笑了,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他将她背后的凌乱的发丝捋顺,缓缓道:“你不是想救她么?”
“哦…”苏卿揉了揉鼻子,呼吸慢慢平稳下来:“那这里是…”
“国舅府。”望了望高墙一眼,带着苏卿绕到远离正门一侧,把耳朵贴在墙上,未听到任何动静,便拎起苏卿轻轻一跃,苏卿只见眼前一花,便在院内了,拍着胸口感叹了下古代的轻功真的无比了得以后,她便开始观察起来国舅府了,院内格局十分大气,只是装潢什么的,怎么看怎么像暴发户。
“真是很符合他的品味…”苏卿躲在他后边嘀咕。
宁浩初听了却只是笑笑,他有点疑惑自己在干什么,从小到大,自己便很明白宁王府在朝中地位特殊,所以像父亲一样事事小心,只为求得一家人平安,可今天却来国舅府,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会不会在圣上面前被参一本,如果真的被参了,父亲和自己又如何让脱身?他头痛的摸了摸自己额头,却又觉得有非来不可的理由,自己小心些吧,于是不再想,便轻轻的向别的院子探去。
苏卿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也不敢说什么,在他走向别的院子时,只得匆匆跟上去,恩,还没做过这样刺激的事,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有点快。
从长廊一直走了很久,苏卿觉得脚都麻了,她一边发呆一边跟在他的后边。
天色开始变暗,该吃晚饭了,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饿了,后来看着前边挺拔坚毅的身影,很模糊的想,他是不是也是来找茬儿的。
“真奢侈…一定是贪官…”她又自言自语,宁浩初并未回应,只是小心翼翼的走在前边,以防被人发现。
想着想着,脚步跨入了一处院子,前边的身影便不见了,心底罩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觉得脚下一轻,惊呼刚要从口中溢出时,便被人捂住嘴巴,拖进了院子里的植物丛里。
“别动。”很小的声音,但却让想狠狠咬那只捂住自己嘴巴的爪子的苏卿停下了动作,回头,宁浩初熟悉的轮廓呈现在眼前,她激动地几欲叫出来,却又被他按到了草丛里。
刚要对他的粗鲁举止做出谴责,却听见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
“姐姐咱们真要去给那个狐媚子点颜色瞧瞧?”声音里充满犹豫,这女子显然是有贼心没贼胆那型的。
抬眼望去,说话的是一身材娇小的女子,一身鹅黄衣衫,捏着手里的帕子,动作拘谨,像只不知所措的小兔。
“当然,不然还等着她爬到咱们头上不成?”红色衣衫的女子,一脸的无畏,配上她极为骄横的语气,天不怕地不怕,是胸大无脑型的。
苏卿大体整理了一下从她们口中得到的信息,想必这两位便是国舅爷的姬妾,得知了国舅爷带回了“茶儿”,要去找茬儿的?苏卿这是第一次在瑞安国看到妒妇,不过还好,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么狰狞,至少鼻子嘴都在原位,脖子也还是细的。
“可是,爷不会生气么?”小兔依旧小心翼翼的,爷刚带回来的女子,被欺负了,爷会放过自己?她有些怀疑。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红衣女子狠狠瞪了另外那个女子一眼,很成功的让将她所有的话呑回去了。
然后就看到两女子并肩离去。
宁浩初轻轻喘了口气,虽然同朝为官,但他从不和这位邪气的国舅打交道,,对他府里并不了解,刚才还在思考如何找到“茶儿”并安全的带出去,现在好办了,他起身,拎起了正趴在地上毫无大家风范的苏卿,一脸无辜的对她笑:“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过分了。”
“额,还好。”苏卿一想到自己在封建社会趴在地上的丑态被人看到了无比脸红,好丢份,她只能无奈地撇撇嘴,但随即一想,穿越儿女,何拘小节,心里便又舒坦了…
“走吧,跟上她们,便可找到她了。”他面色平和的说,然后率先的跟了过去。
苏卿毫无异义的跟上,那个,好像自己就不该来,不会轻功,没有谋略,整个一拖油瓶,尤其现在在狼窝,如果掉队,后果自负,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但还好,狼窝里的守备没有如外边森严,想来是那位国舅是极度相信自己的权势以及人品。
宁浩初对自己为何要带她来救人也是极为好奇的,但因为没时间去探讨这个问题,就把它归结为了自己脑袋瞬间抽筋,抽完劲儿,人都带来了,送回去再来,就不知道“茶儿”是否还安然无恙。
躲躲藏藏,终于看到两女子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名为菊园的院子,斥退了院子里的所有守卫,走到门前,红衣女子一脚奉上,门便哀嚎着殉职了,这一举动吓到了旁边的小兔子,她很小心的缩到了一旁。
就连苏卿和宁浩初也被吓了一跳,苏卿见过凶的,但仅限于电视,宁浩初平时接触最多的便是母亲和侍女,母亲生性温婉如水,侍女就算有再大脾气,也是不敢在主子面前放肆的,于是他俩便躲进院子一角倒吸冷气。
“贱人,给我出来。”红衣女子愤愤的走了进去,但却看见屋里的女子,眼波一转,一个惹人脸红心跳的讽刺之笑便跃然脸上,红衣女子和一边的小兔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