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宝看到刘金堂在自家院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不禁过来打声招呼,笑道:“金堂,你今晚失眠了?怎么不睡觉,还是一个人不习惯。”
刘金堂看到来的是王嘉宝,也笑着说道:“你不是也一个人睡不着,才过来找我的吗,想心事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啊。”
两人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他们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又是年龄相差不多的两个年轻人,都有失去亲人的经历,使得两人的关系如同兄弟一般的会去考虑对方的安危。
刘金堂收住笑容,说道:“你不觉得今晚过于平静了吗。”
王嘉宝:“那么,你认为?”,他只说了一截话,但相信刘金堂听懂了意思。
刘金堂对王嘉宝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对方到现在一定查出了证据在我们手上,今晚是堂审前的最后一晚,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会不甘心,今晚来偷袭的可能性很大,你也不想家人再次受到伤害吧。”
王嘉宝也有同样的担心:“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如果敌人到来的话。”
刘金堂待要回答,突然神色一禀,提醒道:“看来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啊,该来的人已经到了,我们也不能怠慢客人啊。”
王嘉宝知道刘金堂在提醒他敌人已经到了门外,他十分佩服刘金堂的五视强大,如果不是刘金堂的真力修为高出自己很多,五视是不会高出很多的,王嘉宝在没有感知到的情形下,刘金堂已经能够准确的说出敌人已经到来,可见两个人的真力修为的深浅区别了。
刘金堂带领王嘉宝出门迎接敌人的到来,直到好一会儿过后,之前守护在宁府的那几个黑衣才到来,几个黑衣人看到有人提前在等着他们,也是一愣,如果不是提前老远就探识到他们的到来,就不会如此恰到好处的等着他们的到来。
这几个黑衣蒙面人,闯入刘金堂暂住的王嘉宝的家里院子的附近,紧紧的盯着刘金堂,可是无论怎样看,都看不出刘金堂的深浅,都不敢擅自前进一步,像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样,反倒是王嘉宝没有人去关注,因为他们一眼就感知王嘉宝的真力比他们浅,不是这次任务的威胁所在。
刘金堂好笑的看着几个黑衣人,调侃着说道:“外面天黑风大,要不要进来避一避。”
几个黑衣人脸色一阵难堪,还是没有动静,其中一人先发话道:“你是何人,好像这次的事与你没有关系吧,希望你不要扯上不必要的麻烦,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相信你也猜出我们的来历和我们的目的。”说话的黑衣人想用威胁的办法看刘金堂有何反应,其实是想试探刘金堂的深浅,如果刘金堂被他的一番话就给吓跑了,证明刘金堂没有多少分量,害得他们一惊一乍,他们反而不会放过刘金堂,人总是喜欢捏捏软柿子,谁叫它好捏呢。
刘金堂根本不去理会对方的废话,说道:“好像找麻烦的人是你们吧,明明欺负了善良的人家,还想被欺负的人乖乖闭嘴不说,继续忍受你们的欺诈,算盘打得很响亮,不过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你们说呢。”
那个黑衣人一时无语,知道刘金堂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另一个黑衣人说道:“账怎么算不要紧,关键是账还要继续算下去,不是吗,我们今天来取什么东西,相信阁下是清楚得很,交出东西来,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几个黑衣人在这时已经开始移动身形,慢慢的想先对刘金堂形成包围之势,他们是配合多时的一组武者,其中一人的一个举动,其他人都能够很快会意,并迅速配合下去。
刘金堂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说道:“以你们的身手,完全可以闯出一番事业,可是却要在欺负百姓上为虎作伥,话说听惯了话的狗,牙齿再怎么锋利也没有了狼的敏锐,看来你们是不过如此而已了。”
刘金堂故意拿话去激怒对方,因为对方的配合默契度越高,就会越难对付,想要尽快的打败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瓦解对方的默契度,只要哪怕有一个人在配合中停顿了一下,就会形成一个破绽,刘金堂能够利用自己的速度,迅速的抓住一个破绽,接着扩大成几个破绽,然后取得胜利,所以刘金堂算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个善于制造机会的人。
一个黑衣人怒道:“你说什么,是想死吗。”说着就想对刘金堂来个教训,可还没等他动手,他的同伴就阻止了他的鲁莽举动。
另一个黑衣人急忙道:“快住手,别中了他的圈套,他这是想要激怒你。”
那个发怒的黑衣人一下明白过来,收住自己的攻势,想要配合好同伴们的阵法,是的,他们其实是在暗中发动一个阵法,刘金堂也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蹊跷,才想要激怒他们看看情况,没想到真的稍微打乱了一下他们的阵法发动。
有了一个破绽,对刘金堂来说就是一个可以抓住的机会,他以自己的极速身法,快速突进到那个黑衣人的身边,手中真力聚集到掌中,一式龙吐息的招法直击对方要害,那黑衣人要害被袭击,哪里还敢不避让,黑衣人一个后翻身,恰好避开刘金堂的攻击,可是露出的位置刚好使阵法不能形成。
意识到阵法快要被完全打乱的另外几个黑衣人,急忙过来救场,王嘉宝此时也加入战局,虽说制敌的人是刘金堂,可是王嘉宝也是牵制了敌人。
很快的,黑衣人被刘金堂的身法缠住,最后阵法是越来越没法发动,刘金堂不断的游走打斗在黑衣人中间,不时有一个黑衣人被他打倒在地。
在刘金堂和王嘉宝的配合之下,黑衣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一切又变得十分平静,好像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夜晚再次迎来了它的宁静。
次日的庭审现场,围观的人真是人山人海,连几位主审的官员都不禁有些出汗。庭审中原告的一方是众多失去房契的百姓,而被告的一方是宁府的钱管家,钱管家从一开始进入庭审现场就一直是笑眯眯的神情,好像对这次的庭审获胜有十足的把握一样,反倒是原告的一方看到钱管家的这种表情都有一种心往下沉的感觉。
经过一番双方的激辩过后,主审官员说道:“原告请呈上证据”
以王嘉宝为代表的房契被欺骗的一方,呈上钱管家写给福祥钱庄的密信,信中交代福祥钱庄主事的人要尽量配合放款给那些受骗的百姓,而还有的书信中写有密谋房契的各种手段操作方法,账本中写有放款的金额,数量,放款人,借款人,及放款日期,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那些房契被抵押的人们都是受骗的人,而罪魁祸首似乎就是钱管家,因为福祥钱庄的老板登记的就是钱管家的名字。
主审官员看完各种证据,和其他几个陪审的官员私下商议了一番,最后说道:“鉴于钱管家是利用欺骗的手段获取的房契,本官宣判由钱管家归还所有欺骗来的房契,本案就此宣判结束。”
“什么”很多人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案子就这样了结?明显是偏袒姓钱的,被他欺骗而失去家人这笔账为什么没有算,这期间害的大家流离失所又该怎么算,为什么他姓钱的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不服气。”渐渐有很多人发出这种呼声。
“这个,大家请安静。”主审的官员有些不耐烦,没想到自己的威严还压不住这些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百姓,“如果谁再起哄闹事,本官有权让巡捕清退,造成严重后果的还要依法拘捕,大家听明白没有。”
这下有更多的人在底下小声的议论纷纷,显然是很不满意主审官员的审判,而钱管家在底下更是笑了起来。
宣判完,主审官员朝钱管家点了点头,钱管家也回他点了一下头。
钱管家自言自语说道:“跟我斗,不知深浅的家伙们,以为找到了一点所谓的证据就可以扳倒我吗,想的太天真了。”
刘金堂看着眼前得意的钱管家,暗自道:“果然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既然这样,只有拿出秘密武器了。”
王嘉宝从刘金堂手中接过一份资料,转身交给了主审的官员,王嘉宝:“大人,我还有更重要的证据没有呈上来,现在请大人过目。”
主审大人看过资料后,整个脸都变了颜色,这些资料中还夹有一张字条,上书:这些恶意囤积粮食的事情,想乘灾荒哄抬粮价的勾当,如果被天下人知道了,恐怕是任何人都无法遮盖的吧,后果怎么样,想必大人也能够明白。”
主审大人将资料转给其他的几位官员看过之后,其他的几位官员也是脸色为之一变,再一次商议过后,主审大人知道这个事情他们还是拿不了主,必须是更上头来决定的事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太过重大。
主审官员道:“此案又有了新的证据,鉴于此,本官还需要时间调查清楚事情,案件暂且押后三日再审。”说完,主审官员和一行陪审的官员都匆匆离去。
密室中,钱管家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钱管家说道:“为什么主人不肯见我,我可是全心全意为他办事啊。”
黑衣人道:“事情闹的太大,主人也帮不了你,你还是认罪吧,只有你把所有的罪都领了,才能安抚千千万万灾民的心,主人也不会亏待你的家人的。”
钱管家:“这可是死罪,我希望主人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
黑衣人拔出利剑,对着钱管家威胁道:“你以为主人派我来是为什么,如果你不想领罪,现在你就活不出这扇门,既然你参与了那样的事情,就要有该有的觉悟。”
钱管家伤心落泪:“到头来,只不过是这样的下场吗,我真是自掘坟墓啊。”
三天后的堂审现场,四面八方赶过来观看的人那是人山人海,主审的官员看了看王嘉宝他们作为证据呈上去的所有证物,最终宣判如下:钱管家因个人私欲,在主人不知晓的情况下,私自利用非法手段大量囤积粮食,加上利用福祥钱庄为掩盖私夺他人房产,依法严惩,此事与他的主人及宁府其他人没有关系,钱管家搜集的粮食作为救济粮,分发给灾民,所有房契一律归还原来房主。
钱管家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因为事情全都摊到他的头上,主事人断他这条手臂,反而置身事外了,原本忠心耿耿办事的人,反倒成了替罪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