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堂庆幸自己的胆大心细,否则就会落入敌人的圈套,但是,刘金堂总觉得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证据,刘金堂一时不得要解,明明不重要的院落,布置得却机关重重,难道只是吓唬人的噱头,如果要吓唬人,也该用到其他更主要的院落吧,刘金堂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但就是找不到最关键的破绽在哪里。
无意中,刘金堂的目光看到了那四个守在古树下的护卫,好像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古树,难道是古树上有什么古怪吗,刘金堂忙释放出自己的潜意识,将意识搜索放到古树上,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存在啊,刘金堂摇了摇头,肯定是哪个地方自己没有想到。
不一会儿,宁府的主人,先前刘金堂在屋顶上看到过的那位锦衣男子进入院落,刘金堂急忙再次俯身到屋瓦上,锦衣男子先是查看了一番院落里的设置,然后走向四个护卫。
锦衣男子:“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护卫中一人回答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们看守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那人信誓旦旦的说道,屋顶上的刘金堂都要感到好笑,自己不就无声无息的进来了吗。
锦衣男子:“你们先到院子外面给我守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几个护卫:“是”
待到护卫们出了院落,锦衣男子关上院子的进门,还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后,他走到那棵古树的底下,树下面有一排石板,他在其中的一块石板前停下,弯下腰挪动石板,底下露出一个大的铁环,锦衣男子握住铁环,用力连续拉了三下,铁环下面有厚厚的石壁打开,接着一个幽深往下的地洞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秘密藏在这里,刘金堂自言自语轻声说道。
再一次确认四周没有人后,锦衣男子探身进入一级一级往下的地道,反过身来就合上挪开的石板,地道变得一下晕暗很多,但并没有完全黑暗到看不见方向,地道初始还有些光线暗淡,渐渐越往下去光线越亮,不一会儿,往下的步阶没有了,一条平直的地道出现了,他这时按了一下石壁上的一个按钮,原先的有拉环的石壁在头顶上合上。
这条平直的地道两旁是用石头砌成的墙壁,坚固异常,在石壁上有安置好几个托架,每个托架上都有一颗鹅蛋大的夜光珠,照得整个通道一片亮堂。
走到地道的尽头,锦衣男子握住地道里最后一颗夜光珠,慢慢转动了两圈,前面的石壁渐渐露出一个石门入口,一间四面八方全是用石头砌成的房间展现在眼前,一股夺目的光芒一下刺入眼帘,锦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房间内空间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尽是珠光宝气,各种珍奇珠宝堆在房间里,锦衣男子稍作停留,然后走到一面墙上挂着的几幅名贵书画前。
只见锦衣男子揭开其中的一幅山水画,山水画的背面还是石头墙壁,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他轻轻推了一下石壁,石壁立即凹陷下去,露出一个上锁的保险柜之类的东西,他自身上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柜门,里面只有一堆金银票以及一些房契和账簿之类的东西,他拿起房契和账簿看了看,嘴角露出一堆笑容,自言自语道:“哪怕有再棘手的人物掺和进来,也找不到这些证据,我看你能奈我何。”
检查好账簿房契,锦衣男子锁上保险柜,回头走出地道,恢复好原来的状态,打开院落的门,让几个护卫继续进去守好自己的岗位,殊不知,就在这个空挡,刘金堂已经摸进了地道。
王嘉宝看着眼前的账本和房契,怒不可叱的他一拳打在桌角上,桌子一角都被震碎,他很是气愤的说道:“这帮人,真是丧尽天良,为了钱财,竟然要发灾荒财,现在饿死的人,逃荒的人一批又一批,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之心。”
刘金堂:“有了同情心就不会做这种事情,你那边,房契被夺的人家都查出来了吗。”
王嘉宝:“都调查好了,被逼得无路可走的他们,也基本都愿意状告宁府,现在证据在手,容不得某些人耍花招了。”
刘金堂:“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同那些人家确认一下吧。”
王嘉宝:“好的。”
在约定的地点,有好几家没有来,王嘉宝心说糟糕,他感到事情有点不简单了,这些普通的百姓,为了自己的生存抗争,没有可能不来的,一定是有什么变故了,特别是那位独自带着两个小孩捡老菜叶充饥的妇女,她没有到来更是让王嘉宝担心,约定好下次一起见面的时间,来的几户人家都各自离开。
既然按约定的没有来,王嘉宝只有亲自再去找一趟那些没有来的人家,可是等王嘉宝一圈下来,竟找不到这些人的人影,王嘉宝想起那位带着两个小孩的妇女上次是在市集遇上的,这次不出例外,应该也可以在那里遇上她吧。
等到王嘉宝刚进入市集,两个孩子哭着跑过来拉住他的衣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位妇女的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叫道:“大哥哥,求求你帮帮我妈妈,有人欺负她。”
另一个道:“他们不准妈妈捡剩下的老菜叶,都是没有人要的。”
王嘉宝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竟还有这种事,还没等王嘉宝过去,一阵吵闹声就已经传过来,其中一个满嘴黄牙的男子恶狠狠的对一个女人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一片市场的卫生我已经包下来了,哪怕是一片又老又黄的菜叶子,我也可以拿去喂牲口,看你这穷酸相,我家那头畜生都比你值钱,你说你一连好几天来抢我的菜叶子,是要拿什么来赔偿我啊。”
话说这位被人欺负的女人正是王嘉宝要找的那位妇女,也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妇女道:“没有人要的黄叶子,你就不要为难我们母子三人了吧,拜托你了。”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轻声议论着。
有人道:“真是过分,这么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有人说:“这是什么世道,连一个做卫生的家伙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百姓,那些达官贵人岂不是更把百姓不当人。”
还有的说:“这恶棍真的该让人收拾收拾,太可恶了。”
但大家议论归议论,没有人敢上前帮忙,因为对方有几个人是一伙的。
黄牙男根本不在乎四周那些弱弱的议论声,都是一些没有胆量的弱者,如果愿意,他照样可以欺负他们,黄牙男这么想了,也就不在乎他们在议论什么了。倒是黄牙男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有点满意的对妇女道:“多亏了你提醒,你虽然不值半毛钱,但你的两个孩子倒是可以替你补偿我,而且两个孩子在我这里还不至于饿死。”
妇女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有些害怕的眼神看着黄牙男,还没等她说些什么,黄牙男对自己一伙的几个同伴说道:“既然她没有异议,就是同意了,还不快些将两个孩子带走。”
妇女喊道:“不可以,他们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你带走了我的两个孩子,等于拿走了生命中的所有,还不如拿走我的命好了。”
黄牙男:“少给我罗嗦,都说过你的命不值钱。”接着对几个同伴道:“动手吧,麻利点。”
几个同伙笑了笑,道:“好咧”然后就走过来抓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赶紧躲到王嘉宝的身后。
有路人道:“你们不能这样逼别人走绝路,会遭报应的。”黄牙男凶了那人一眼,他的几个同伴转过身来也都瞪着那人,那人就不再说什么,其他一些路人原本还想说一些公道话,但都被这凶横的气势压下去,不敢吭声。
黄牙男见路人没有了反对声,朝几个同伴摆了一下头,几个同伴会意的再次来抓两个小孩,等到快走到王嘉宝身边时,两个孩子仍旧是躲在他身后不敢出来。
那伙人其中的一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兄弟,借个路吧。”,他以为众人都怕了他们,自己的这一句话应该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可等了半天王嘉宝还没有让的意思。“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等得不耐烦的这人伸手就想来揪开王嘉宝,王嘉宝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人惹他,不等对方的手挨上他的衣服,王嘉宝伸出两指,闪电般掐住对方的穴位,顺势一带,那人立马摔趴在地上,因为速度太快,只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对方一伙人还没有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爬在地上了。
黄牙男“咦”的一声,接着反应过来,怒道:“大家一起给我上,揍趴下这龟孙子。”他的几个同伴马上围上来,对王嘉宝展开攻击,几人都是街头小混混而已,打架也是用些散乱的招式,哪里是真力已经达到三级的王嘉宝的对手。
几个照面下来,几个人都被王嘉宝放倒,只剩下黄牙男尴尬的站在那里,想要逃跑,又怕被逮住挨揍得更厉害,黄牙男猜对了一半也猜错了一半,王嘉宝是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因为他太欺人不放,但是如果黄牙男此时逃跑,王嘉宝也没有打算去追,接下来,王嘉宝很是揍足了黄牙男一顿,对应的黄牙男的整个头都胖了一圈,样子可爱得搞笑。
教训完这群恶棍,王嘉宝对妇女道:“说好的一起对抗可悲的命运,为什么临时又退缩了。”
妇女说道:“是福祥钱庄的人拿我的孩子来威胁我,孩子们是我守护的希望啊。”
王嘉宝:“可是这样依然守护不了珍贵的所在,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形,不是吗。”
妇女看着两个孩子,说道:“是我太天真了,是的,软弱的退让妥协没有办法守护什么,我明白了,我这次不会退缩了。”
堂审的前一天,刘金堂在王嘉宝家中借住,他在院子里不停的走动,想着什么,主要还是他有些不放心,他有一种预感,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临死的猎物都还会垂死挣扎,何况对方是有一定势力的人,如果敌人来偷袭抢夺证据,王嘉宝一个人真的是对付不了,刘金堂提醒大家晚上小心行事,他自己则负责保护账本等一些重要的证据。